秦意能覺到盛經綸已經發現了端倪。
他開始懷疑了。
徐特助下午送到他辦公室的東西,也很有可能和有關。
不過,五點鐘的時候,那男人離開了恒盛。
到下班,秦意也沒有收到他的任何電話或者信息。
這說明……徐特助沒查到什麼。
松了口氣,到點之后收拾東西下班。
秦意不太想回世紀云頂,因為回去還要面對盛經綸。
偌大的屋檐下,除了周阿姨,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甜的時候是好的二人世界,但如今,便是尷尬的助興劑。
聯系了梁若珊,約了臨時晚飯。
飯吃到一半,秦意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
視線瞥過去時,梁若珊問:“你老公這是催你回家呢?”
“周阿姨打來的。”
人接聽:“周阿姨,怎麼了?”
“太太,先生讓我問您什麼時候回來吃飯?”
“我約了朋友,讓他一個人吃吧。”
周阿姨有些為難:“可……先生說,您什麼時候回來,什麼時候開晚飯。”
秦意:“我今晚在朋友家住,不回去了。”
“這……”
周阿姨剛說了一個字,手機好像被奪走了。
盛經綸的聲音傳過來:“想讓我一個月之后乖乖配合你去民政局申請離婚證,那就在二十分鐘之出現在我面前,否則,一切免談。”
通知式的丟下這麼一句,他掛了電話。
秦意眉頭皺起:“我得回家了。”
“陪你老公吃飯?”
“他威脅我,說不回去一個月后就不跟我領離婚證。”
梁若珊嘆了口氣:“那你要做好一個月都乖乖聽話的準備了,因為這一招,威脅你做什麼都管用。”
秦意又何嘗不知道?!
可眼下,除了配合,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十八分鐘后,秦意出現在了世紀云頂的餐廳。
桌上的飯菜已經涼了。
周阿姨見回來,識趣地道:“先生,太太,我把菜熱一下。”
說完就開始收拾。
盛經綸一直坐在原地沒。
秦意看著他的背影冷聲提醒:“我們已經登記離婚了,一個月辦完手續就是獨立的兩個人,你現在這樣有意思嗎?”
男人站起來,轉過看向,眼神沒什麼溫度。
秦意愣了下。
因為盛經綸和白天的時候不一樣,他換個發型,頭發全都梳到了后面,先前被劉海遮住的額頭了出來,平時從來不會扣上的襯領口扣,今天扣上了,他還系了領帶,真就是一副西裝革履的功人士模樣。
這裝扮給人一種他一夜之間從風流公子變高冷霸總的覺。
男人見一直盯著自己看,心想大概陸子的話是有一定道理的。
他沒有計較的質問,勾著笑道:“怎麼一直盯著我看?喜歡我這樣打扮?我以后都這麼穿好不好?”
秦意走遠的思緒被拉了回來。
所以他故意這麼穿只是為了讓喜歡?!
看起來那麼聰明的男人,為什麼會做出這麼傻的事?
這行為稚甚至愚蠢。
可秦意心里卻好難過。
多想告訴他,其實喜歡他,他。
這份本不需要他做任何努力。
可不能。
秦意故意做出一副冷臉嘲弄的樣子,言辭之間毫無可言:“我不喜歡你,不喜歡的是你這個人,不是你的服,也不是你的頭發,不管你在外表上做什麼努力都改變不了你是盛經綸,就算你去整容,去削骨,我也還是不喜歡你,我也還是要離婚。”
言盡于此,漠然扯:“所以,別再白費力氣了。”
盛經綸角的笑意在一句又一句的冷漠言語里逐漸淡去。
他收了落在臉上的視線,對方才所有的言語置之不理,自顧開口:“坐下。”
秦意擰眉:“我已經吃過飯了。”
男人態度強:“我讓你坐下,不是在跟你商量。”
既然討好配合換不來想要的結果,那他還縱著做什麼?
如果命令有效,能讓他短暫地得到自己想要的表面和諧,發號施令也未嘗不可。
果然——
秦意走到他對面坐下了。
盛經綸諷刺地扯:“好聲好氣地哄著你你不搭理,威脅一句你就積極得跟什麼似的,看來你真的很想離婚。”
“是。”
“那我得好好想想,怎麼才能讓這個婚離得不那麼容易。”
擰眉,默不作聲地盯著他。
周阿姨將熱好的菜端了上來。
盛經綸沒有搭理秦意,拿起餐自顧地吃起。
就那麼在他對面坐著,看著他吃完起了自己才跟著起來。
兩人一前一后地上樓。
秦意本來以為他會去次臥的,因為他今天早上上樓后直接去了次臥。
已經默認他們要分居了。
畢竟都登記離婚了,沒道理還睡在同一個房間里。
可事實遠超的意料。
看到他上完最后一個臺階之后并沒有去次臥,而是站在一旁等著。
秦意不知他什麼意思,徑直朝主臥門口走。
打算一進臥室就鎖門,好把那男人隔絕在外。
可……推門的時候,有一力道在對抗。
人抬頭,便見盛經綸大掌抵在門板上,目灼灼地盯著。
秦意問他:“你干什麼?”
男人面不改地道:“我們還是夫妻,沒有分房睡的道理。”
“已經登記離婚了,你不會還想跟我發生什麼吧?”
“是想,也正打算這麼做。”
話落就進了主臥,還瞬間關上了門。
秦意站在一旁呆住了。
要怎麼應對?
盛經綸偏頭看:“從前我寵著你縱著你,你不喜歡煙味兒我戒煙,你不想要孩子我就避孕,你說什麼我都聽,可你還是不喜歡我,還是要跟我離婚,既然如此,那麼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縱著你,我會縱著我自己。”
“你……你想干什麼?”
“我已經開始煙了,現在正式通知你,我要你在沒有任何避孕措施的況下跟我履行夫妻義務。”
秦意臉驟變:“你瘋了?我們馬上要離婚了,你難道還想讓我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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