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目驚心的痕,已經腫脹得不樣子,再看這丫頭臉上,分明也有被掌錮的痕跡。
秦良玉眼眸一厲,先是彎腰將蘆意扶起來,而后安地拍了拍的肩,溫聲道:“你先在一旁等著,我為你討公道,然后帶你回去。”
蘆意一聽,眼淚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語不調:“好。我……我等小姐。”
秦在一旁看著,俏麗的臉上浮現出惡毒來:“我的好妹妹,這丫頭如今可是我院子里的人,哪里是你說要便能要的。”
秦良玉聽了這話,眼神在的臉上巡視一圈,手腕了,冷笑道:“我倒要看看,這人我今日究竟能不能帶走!”
說著便眼疾手快地拿起梳妝臺上的簪子握在手中。
秦眼眸一,想起眼前人前些日子的手段來,不由帶了些心慌,可想到了自己得到的許諾,又微微鎮定下來,著聲音,道:“你要做什麼!”
“這丫頭手腳不干凈,了我屋里頭的東西,才得了這番懲,這樣的事不論放到哪里,我都沒有任何錯。”
秦良玉:“我這人比較護短,向來便不知道什麼是對錯,只是今日見你打了,卻是實實在在的。”
手中的簪子猛地劃向秦的臉,人也被制住,秦的丫鬟慌張要上來攔,都被使了力擋在一旁。
秦良玉的眼眸深邃,聲音淡漠,整個人渾然變了番氣質:“跪下來,向蘆意道歉,否則……”
“這簪子可要劃到你的臉上了。”
這聲音響在秦耳畔,讓一時間彈不得,整個人像被厲鬼束縛住,不敢做任何作。
可仍保留著一分冷靜:“秦良玉!我是你長姐!你膽敢不敬。”
誰知子不過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反問了一聲:“哦?長姐啊。”手上卻已經加重了作,那簪子立時便在秦的臉上劃了道微小的口子,鮮留出來。
冰冰涼涼的刺激到秦,整個人終于沒了方才的囂張,抖得更明顯了,帶著哭腔:“你,你先把手放下來。”
“我告訴你,父親親口許諾過我,出嫁之前,這府里頭,我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秦良玉忽地一下笑出聲來,拿著簪子抵住臉的手了一下,轉而輕輕地拍了一下的臉。
里說的話卻直往人心上捅刀子。
“嘖,原來如此。”
“姐姐是拿自己的終來換在府上短暫的橫行霸道。”
“讓我來想想,婚期可是定在今年九月?這麼一來,還能在府上待個四個多月,倒還算劃得來?”
秦越聽越氣,面目變得猙獰起來。
“你同我是一般的份,父親今日如何對我,日后也只會如何對你,有什麼好囂張的?”
秦良玉臉上的笑意收斂起來:“不論其它,你縱然有千萬般可憐,也不該如此對我院中的丫頭,你恨我便恨我,何至于要拿旁人泄恨?”
說著放開手中的人,金簪帶,啪地一聲被擲在地上,警告般盯著秦:“今日便全當作個教訓,若是再敢犯我,我一定會劃花你這張俏的臉。”
秦流出淚來,被制著跪在地上,被劃了一小道口子的臉跡流的更多,淚中帶,狂笑起來:“秦良玉,往日是我錯看了你。”
“道歉。”
秦面帶不憤,還猶要反抗,卻被秦良玉手中帶的簪子威懾住,人這才冷靜下來。
而后咬牙切齒地看著蘆意:“對不起。”
秦良玉聽在耳里,什麼話也沒說,攬了蘆意便往外頭走。
翠屏這才回過神來,扶住面不善的秦,小聲道:“小姐。”
秦卻已經一掌打過去:“混賬東西,還不派人去請大夫,若是留了疤,我饒不了你。”
翠屏連連應聲,人往外頭跑,卻驟然聽到秦惻惻的聲音從后頭傳來:“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可憐?”
翠屏的子一僵。
后這人自從得了那樁婚事后,整個人便有些不大正常,平常折騰們便罷了,還在不久前使法子要來了五小姐院子里的丫頭,每日里稍有不順心便打那丫頭,連看了都目驚心。
可這話并不能說出來。
“奴婢不敢,也斷然不會有這個心思。”
說完這話便匆匆跑出院子,要去請府里頭的大夫。
秦了子,手抖地扶了扶臉,又撐起子湊到鏡前去看。
鏡中的人顯得有些面目全非,發凌,一雙眼睛在鏡子的折下顯得有些詭異。
了傷疤旁的跡,這才看到被劃傷了約莫小拇指長度的口子,此刻正潺潺地冒著。
閉目緩了片刻的神,雙目呆滯,這才去撿地上被秦良玉擲下的簪子,又憤恨地扔到鏡子上,鏡子瞬間破裂,人影也變得虛幻起來。
以為,秦良玉是回不來的。
聽了三哥和四哥的談話,知道那路上的山匪窮兇極惡,早就不忌諱京中子弟,更別提他們這般微不足道的商賈之家,秦良玉一個子還要不自量力地跟著去,哪怕是回來了,只怕也早就不清白了。
恨啊。
那日在園子里看到那個經常跟在秦良玉后的丫頭,這才起了心思,把要到院子里。
果然,每欺負一次,便像看到秦良玉如從前那般懦弱膽小地跪伏在自己面前,實在解恨得很。
不行,自己不能讓好過。
這樣想著,秦看了眼臉上的傷口,又用那簪子劃得更長了一些。
珠凝在臉上,又往下落……
做完這一切后,猶自大笑了兩聲,狀若癲狂,這才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出了院子,步伐不停地往外跑。
要去找秦忖!
府里頭的丫鬟小廝看到這般景象,本以為五小姐只是去帶回了自己院里的丫鬟,卻沒想到,大小姐竟在這樣短的時間便了這副鬼樣子。
“這……大小姐這是……”
年長些的嘆了一聲:“這府里頭只怕不太平了,還不趕去告訴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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