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葉蕓這副樣子,林一只覺得自己的口像是了一塊千斤重的巨石一般,又痛又抑,上前一把將葉蕓抱住。
“老娘來了!沒事了,以后老娘保護你,誰敢傷你一汗,我特麼殺他全家!”
林一罵著罵著,人也跟著哭了起來,兩個人就這麼相互擁抱著,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陸妄和沈寂此時站在病房外的走廊,過門上的小窗子看見這樣一幕,沈寂不由得默默垂下了頭。
果然!
只有在信任的人面前,才會表出自己最真實的。
在自己面前,甚至連眼淚都不愿意掉!
就那麼不信任自己麼?
明明,他們在一起的日子也不短了……
“哭出來是好事。”
陸妄的手不輕不重地按在沈寂的肩膀上,難得地多說了幾個字來安沈寂。
沈寂抬起頭,臉上的笑落寞又讓人心疼。
“妄哥……”
陸妄抿了抿。
沈寂繼續道:“其實我好想此刻在里面被抱著的人是我,最起碼,我會知道,遇到事心里難過害怕的時候,會相信我,依賴我。”
可以不我,可我希,能夠依賴我。
陸妄依舊沒有說話。
他不知道的事要怎麼勸說沈寂,明明他自己的,也理得一塌糊涂七八糟。
說出去誰會信?
他陸妄只能靠手段和算計,才能將人捆在邊。
他在林一面前,甚至連一句真心的話都不能說!
只因林一不他,他怕他的,會將嚇走。
兩人平靜了一下,走到走廊旁的長椅上坐下,將時間和空間完全的留給了林一和葉蕓。
沈寂稍稍平靜了一下:“陸宴怎麼會這麼快把人放了?”
陸妄:“肖晴晴在我手上。”
“你綁了肖晴晴?”
沈寂很是意外,相當意外,因為在他的認知里和對陸妄的了解中,陸妄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人。
陸妄點了點頭,側眸看見沈寂的目,“怎麼?”
“沒怎麼?”
沈寂搖搖頭:“我以為,你會不屑于用這種手段。”
陸妄:“以前確實不屑。”
但現在,陸宴了葉蕓,而葉蕓對沈寂和林一來說那麼重要,屋及烏,對他來說也重要。
既然最簡單暴的手段最有效,他又何必故作矜持?
這一點,也是他從林一上學到的。
陸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有時候并不是什麼壞事。”
沈寂:“那你們家老爺子那邊……”
“沒事,我會理。”
陸妄說得云淡風輕,但沈寂知道,不管是陸老爺子還是陸遠山,這件事都不會這麼輕易算了,甚至于,陸妄還可能會因為這件事被拿住把柄,從而到牽制和打。
世人都傳陸家大公子陸妄生冷漠、行事冷無,可是此刻卻愿意為他做到這個地步。
“妄哥……對不起,是我沒有把事辦好,連累了你……還有,對不起!”
沈寂是真的發自心的激陸妄,如果不是陸妄,葉蕓不可能這麼輕易被放出來。
陸妄淡淡地掃了沈寂一眼。
“不用謝也不用道歉,我不是單純為你。”
沈寂知道,陸妄這麼說是為了不讓他有太多的心理負擔,但他卻不能因此而真的不放在心上。
沈寂:“妄哥,我心里有數。”
陸妄轉移了話題:“葉蕓狀況怎麼樣?”
“大夫說沒事,上也沒什麼外傷,隨時可以出院。”
說到這里,沈寂垂下頭長長呼出了一口氣。
其實,看到葉蕓沒事,其他的一切好像也沒有那麼重要了。
陸妄卻眸深沉地朝著沈寂的側臉凝視了一眼。
到了邊的話和心底的擔憂,他并沒有跟沈寂說,因為看起來沈寂應該沒想到那方面,而且,他也沒有把握葉蕓真的就遭遇到了那些可怕的事,如果先說出來,可能會讓原本平靜下來的事,鬧得一發不可收拾。
不說別的,如果沈寂知道,憑借著他對葉蕓的這份在意,怕是真的會去不顧一切,殺了陸宴。
陸宴縱然得收拾,但沒有必要,將沈寂搭進去,現在是法治社會,殺人是要償命的。
陸宴不配!
思忖再三,陸妄還是將到了邊的話咽了回去,改為:“等們平靜了,辦理一下出院,我們直接回涼城。”
沈寂:“那這邊的事?”
“足夠了!”
陸宴既然了手,就代表他已經心虛,而且有了準備,再想要抓住他什麼把柄或者找出什麼錯,怕是不可能了。
防止陸宴狗急跳墻,先把人帶回涼城,帶回自己的地盤才安全。
沈寂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
病房里,林一和葉蕓總算平靜了下來。
林一定定地著葉蕓。
能覺出來葉蕓一定遭遇了什麼,可是不敢問。
葉蕓也沒想將自己遭遇的事說出來。
知道,林一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如果真的知道了自己被那兩個男人……那麼一定會不要命地去跟那兩個人同歸于盡。
其實現在想想,對來說也沒有什麼,在沈寂跟前也不見得好到哪里去,甚至于,沈寂對于神上的折磨,要比那兩個男人更可怕。
既然一切已經過去了,結束了,那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過,就這樣忘了吧。
大家都不應該被的事所連累。
葉蕓深吸一口氣:“你這麼看著我干什麼?”
林一言又止:“葉蕓,你相信我麼?”
葉蕓沒好氣地給了林一一個白眼:“你什麼時候學會開始說廢話的?”
“別打岔!蕓蕓,你答應我,不管你發生了什麼,都要告訴我,因為不管這個世界上發生什麼,我和你都是在一起的!”
葉蕓心底只覺得一片暖,面上卻帶了笑:“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好像我遭遇了什麼事一樣,怎麼的,你覺得我被強了?”
林一:“……”
“放心好了,沒有的事,我好著呢,我只是被嚇到了,從小到大,哪里經過這個啊!
我現在倒是有些佩服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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