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重新拍攝,唐玉很快就發現了宋輕語的不一樣。
雖然還是漫不經心的樣子,但搶答的時候,目中迸發出的挑釁芒,讓整個人為之一亮。
就像是珍珠,終于綻放出耀眼的芒。
讓監控后面的工作人員,都出驚詫的目。
在連續答對十道題后,場上的其他三個嘉賓,也發現了宋輕語并不像他們想象的那樣,只是一個花瓶。
而是有實力又長得漂亮。
三個嘉賓不敢怠慢。
拿出了全部的實力,嚴陣以待。
于是,場上瞬間變了四個人的戰場,和一個無所事事不知道該干什麼的林沁雪。
林沁雪快要恨死宋輕語了。
奈何,在鏡頭面前,只能保持微笑。
節目錄完,假笑都快要焊在臉上了。
氣得忘了和導演打招呼,便氣呼呼地下了樓。
眾人都沉浸在宋輕語彩的表現中,自然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輕語,你的表現實在是太好了!”唐玉是所有人中最高興的。
拍著宋輕語的肩膀說道:“相信我,這個節目一上線,你一定可以火的。”
宋輕語對此并不在意。
只是不想再看到林沁雪。
其他三個嘉賓也圍了過來,面中頗有幾分愧。
“沒想到宋小姐年紀輕輕,卻有這樣的學識,實在是太令人刮目相看了!”
“是呀,有好幾張圖片上的古董,我是見也沒見過,宋小姐,你是怎麼知道的?”
“宋輕語,我們加個聯系方式吧。”
面對如此熱的三人,宋輕語最后還是加了他們的聯系方式。
不過,還有事要去辦——
“各位,我們下次再聊,我先走了。”
說完,匆匆離開。
三人看著的背影,有些不高興,但也沒說什麼,各自說了幾句話,便散去了。
宋輕語下了樓,上了車,才掏出手機,將昨天搜到的資料打開。
確實是找到了一個比周越北還要厲害的律師。
而且,這個人過去還是周越北的死對頭。
但是……
宋輕語看著資料,了眉心。
這個人做季云禮。
是周越北的師兄。
兩人雖然是同一個師門,但格迥然。
周越北是只要錢到位,哪怕是殺人兇手讓他辯護,他也會接。
但季云禮則完全不一樣。
他只為正義發聲。
沒錢,但只要是正確的一方,他就接。
錢再多,如果對方犯了事,他也不會接。
但是三年前,季云禮和周越北接了同一單司。
那場司,季云禮輸了。
那是他第一次輸。
自那之后,他就再也沒有接過司,后來,還在大眾的視野中消失了。
宋輕語看著面前的別墅,又掃了一眼資料上的地址。
確定沒問題后,這才上前,敲了敲門。
門里很久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東西放門口就行了!”
宋輕語:“老伯,你好,我是來找季云禮的。”
里面沒有聲音。
宋輕語不死心,又按了按門鈴。
里面卻還是沒有聲音。
仿佛,剛才的聲音,只是的幻聽。
宋輕語沒辦法,只好找業打聽。
“你說203的主人呀,他一直在家,沒有出門呀。不過,”業好心提醒道,“你要是沒什麼要的事,還是別去找他。”
“為什麼?”
“他脾氣不好,惹急了,會拿糞水潑人,所以,沒什麼事別去招惹他。”
宋輕語怔了怔。
最后,還是回到了別墅門口,敲了敲門。
“季先生,我宋輕語,我知道你在里面,我來找你,是想讓你幫我打一場司。”
也不管里面的季云禮能不能聽見,繼續說道:“你能不能幫幫我,我知道,你打司,從不看錢的份上,但是只要你幫我打贏了司,你可以提任何要求。”
砰——
門被猛地打開。
頂著一頭白發,卻有著年輕面孔的男人出現在宋輕語的面前。
嚇了一跳。
剛要往后退,猛地想到,眼前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季云禮。
按住心深的恐懼,對上男人鷙的目:“季、季先生——”
“滾!”男人從齒間清楚地發出音節。
宋輕語這才發現,他的聲音,和剛才那個蒼老的聲音,是一模一樣的。
“季先生,我真的需要……”
“小心……”宋輕語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到后傳來焦急的聲音,下一秒,被一雙大手一扯,子一轉,便穩穩地跌進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中。
抬眸,看到竟然是顧寒星。
一怔,隨即卻看到后季云禮拿著的水壺,毫不留地潑向顧寒星的后背。
“嘩啦……”一聲水聲,風霽月的顧總,瞬間了落湯。
宋輕語怔愣了片刻,隨即明白過來。
季云禮是想要潑,但是顧寒星的突然出現,為擋了一道。
頓時有些生氣。
來找季云禮,季云禮怎麼對,都不介紹。
但是傷害顧寒星,就是不行!
“季先生,給我朋友道歉!”
季云禮一怔。
三年來,有無數人上門,希他可以重新出山,讓他打司。
但沒有一個人敢像宋輕語,用這樣的口吻跟他說話。
斂去眼底的震驚,季云禮并沒有理會宋輕語,而是手便要關門。
宋輕語抬手擋住,漂亮的眸子里仿佛是燃起一把怒火:“道歉!”
季云禮終于不耐煩地開了口:“是你在求我!”
“但是你傷害了無辜,就應該道歉,”宋輕語一把抓住季云禮的領子,態度強勢,“道歉!”
季云禮不安地看了一眼宋輕語后的顧寒星。
顧寒星的臉上并沒有半分懊惱的神。
角甚至勾起淺淺的弧度。
仿佛被潑的那個人,本不是自己。
季云禮有些看不懂這兩人。
一個明明被他潑了水,卻一點兒也不生氣。
另一個明明沒有被潑水,卻氣這麼大。
恐懼讓他下意識想要往后退。
就在這時——
“輕語,放開他吧,就像季先生說的那樣,是我們上門求人,總要有求人的姿態。”
宋輕語不甘:“可是……”
顧寒星角的笑意更深了:“乖。”
沁了春風的嗓音,在躁不安的深秋,仿佛是夏風,吹去了宋輕語心間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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