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秋錯愕的看著姜逸,似是沒有想到對方會這樣說。
姜逸看著陳清秋的表,基本已經確認了心中的猜想,“與常博遠不同,您是常家榮的妻子,即便是再不愿意,也無法避免的要替常家榮償還債務。我想,那三十七萬,應該是您最后能拿出的所有錢了吧。”
不然的話,常博遠為了維持公司的正常運作,都已經開始做快車司機了。為母親,陳清秋怎麼可能忍心看著自己的兒子這麼凄慘呢?
原因無他,就是陳清秋也沒錢了。是常家榮的合法妻子,的財產與常家榮的財產是無法分割開來的。常家榮破產,也無法獨善其,除了拿出自己所有的錢為已故的常家榮堵窟窿之外,別無他法。
所以,那三十七萬,必定是的所有。
而這樣一筆錢,卻沒有留給同樣艱難的常博遠,反而是當產分給了常南意。并且顯然,這件事的真相常博遠是不知道的。
陳清秋默不作聲,靜靜的看著姜逸說完。就像是一只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整個人都松了下來,臉上刻薄表消失殆盡,眉宇間著深深的無力。
“這件事你沒有跟南意說吧?”問,連聲音都照比之前小了許多。
“沒有。”姜逸搖頭,看向人的神愈發的謙和恭敬。
“沒有就好。”陳清秋淡淡一笑,沒有了夸張表的夾持,看上去更加的清瘦,“那孩子心思重,什麼委屈都憋在心里面不說,表面上還看不出來。”
姜逸點頭,對陳清秋的觀點表示贊同。
常南意的確是這個樣子的,總是將不喜歡給自己找麻煩這樣的話掛在邊。實際上,是不愿意甚至不敢麻煩別人。也正因為這樣,往往會選擇獨自承一切。
“看的出來,您是關心南意的,那為什麼不讓知道呢?”
常南意一直以為陳姨和哥哥是討厭的,所以才會對那麼冷淡。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在父親去世之后,選擇獨自離開。
但是在先后同常博遠以及陳姨接之后,姜逸發現事實似乎并不是這樣的。
首先常博遠就很在意常南意這個妹妹,而陳姨還拿出了自己所有的錢給,這難道不是的一種表現嗎?
陳姨嘆了一口氣,雖然眼角已經出現了魚尾紋,卻也不難看出年輕時的風華,“與其說是關心,不如說是愧疚吧。那孩子在我邊呆了好幾年,我卻沒有好好待過。還記得剛過來的時候,個子小小的,一雙眼睛里面充滿了哀傷和驚恐。常家榮就直接把扔給我,然后就一走了之,這一走就是三天三夜,他說是出去應酬,可是真的是去應酬嗎?”
時至今日,陳清秋每每說到常家榮那個男人,眼底都盈著滿滿的恨意與厭惡,“我憎惡常家榮,他毀了我的一生。之所以不離婚是不甘心,不甘心我的兒子為單親家庭的孩子,不甘心家中的這些產業最后便宜外面的人。可就算我是常家榮的妻子,又憑什麼替他照顧私生?”
說到這里,陳清秋的緒有些激,聲音也逐漸大了起來。看的出來,這個可憐的人,在不幸福的婚姻中,已經逐漸出現了心理問題。
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平復了一下心,抱歉的沖著姜逸微微頷首,之后才繼續說道,“南意到家之后,就總是小心翼翼的,我不跟說話,也不會主湊上來,倒是跟家里的保姆走的很親近。我也隨,雖然知道無辜可憐,可我終究還是沒有辦法接納。我只要一想到,我的博遠小小年紀在家哭著找爸爸時,那男人卻在外地跟南意的媽媽濃意,我心里面就像被針扎一樣,真的很痛。”
“唉……”陳清秋幽幽的嘆了口氣,“南意媽媽也是個可憐人,在發現常家榮在北城還有個家之后,我就去暗中調查了。是被騙了,被常家榮這個虛偽的男人給騙了,騙的凄慘,比我還慘。所以我不恨,我也不恨南意,只是一時之間無法說服自己接而已。”
“但時間真的是可以抹平一切的,尤其是南意這孩子的確招人疼。可當我想要跟緩和關系的時候,心里面的防線已經鑄了,我走不進去不愿意出來。我想,這樣也好,起碼可以讓南意變得堅強獨立。畢竟,我們這個家,實在是沒有留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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