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南意無聲的掙扎著,歇斯底里的嗚咽著,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把匕首直向姜逸的膛。
如此真切的到,自己真的要失去他了……
這種絕讓呼吸變得困難,視線變得模糊,雙開始發,整個心都在一瞬間被撕裂了。
然而就在那把匕首抵到姜逸的上那一刻,前面的利刃卻一下子就進了手柄里面。
并沒有刺姜逸的膛,也并沒有預想中的疼痛、流和死亡。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定格住了,姜逸握著這把本殺不死人的匕首,怔愣住。
其實仔細看的話,是可以看出這把假匕首與真正的利是有細微差別的。可是,當時況急,他只想用自己的命換回常南意的命,本無暇顧及到這些。
常南意痛苦的嗚咽戛然而止,心臟在停跳一拍過后,瘋狂的跳起來,仿佛下一秒就要蹦出的一般。
的被封著,只能用重的鼻息來緩解自己此刻的焦慮和來自姜逸劫后重生的欣喜。
“都說是逗他玩玩,看把你嚇得。”后,韓鵬低低的聲音再次傳來。
姜逸這時已經回過神來,他凝眉將手上的假匕首扔到地上,“什麼意思?”
韓鵬呵呵的笑起來,從常南意的后走出來,將自己這張已經變形的臉暴在了姜逸的眼前。“阿逸,好久不見。按照我們之間見面的慣例,這是我給你的見面禮。”
姜逸的瞳眸驟然,凌厲的目變得復雜起來,最終落在了對方那條不靈活的左上。
他與韓鵬是從時便一起長起來的,后來因為他要繼續上學而韓鵬選擇了輟學的緣故,他們見面的時間開始減。所以,從那之后,每次兩人再見的時候,韓鵬都會搞一點惡作劇出來逗姜逸。
起初姜逸會被他氣到不行,后來習慣了就覺得他的這種行為無聊稚至極。
可是韓鵬卻樂此不疲,竟一直保持了下來,直到他們長大人,各自有了各自的人生道路,他還是會在姜逸面前展現出自己稚無聊的一面。雖然,他的惡作劇每次都被姜逸無視,只能逗笑他自己。
“哈哈,我這次終于嚇到你了!”韓鵬高興的像個孩子,兩條不算特別靈活的開始蹦蹦跳跳。
“韓鵬……”不是疑問的語氣,而是篤定的語氣。
幾乎是在看到那張臉,那雙眼睛的一瞬間,姜逸就篤定了對方是誰!
見姜逸這麼快就認出自己了,韓鵬笑了,如果不是那張臉過于扭曲,應該是看的出來他現在有多麼開心的,“果然是好兄弟,這麼快就認出我了。我是不是變化很大啊,有沒有嚇到你?”
姜逸的心臟劇烈的震起來,這是見到死而復生的兄弟后的悸。
不過,他還是快速的將這份悸制了下去,因為常南意還在對方的桎梏當中,那把刀仍舊架在常南意的脖子上。
“韓鵬,諾諾的死與南意無關,是我沒有照顧好他。”
能夠讓已經‘確認死亡’的韓鵬重新‘復活’的原因,除了韓諾去世不會再有其他原因了。
他愿意為韓諾的死負責,但常南意是無辜的。
韓鵬的眼中閃過一瞬哀傷,不過很快就被笑意掩蓋,“嗐!我們兄弟時隔這麼多年好不容易重聚,別說傷心的事了。”
見姜逸的目落在常南意的上,韓鵬這才后知后覺般的松開了箍著常南意的胳膊,“我是怕你不來見我,所以借著弟妹來當個餌。”
說完,他又把那把寒刀往自己的脖子上砍了砍。
“韓鵬!”姜逸一聲驚呼,快速上前,作勢要將對方手中的刀奪下來。
韓鵬安然無恙的晃了晃脖子,“匕首是假的,刀也是假的!這是你老婆,我弟妹,我能傷害嗎?”
說著,韓鵬把刀往地上一扔,隨后手掌輕輕一推,常南意的便踉蹌著朝著姜逸的方向栽去。
姜逸連忙手將人托住,將常南意的抱在懷中。直到真切的到這小姑娘的溫和心跳,以及頭發上的馨香后,那顆已經碎渣的心臟才開始逐漸愈合。
從得知常南意有可能失蹤到確定常南意被綁架,再到他據地址找到這里的這一路上,他像覺不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了一樣。
此刻,他抱著失而復得的常南意,才終于有了活過來的覺。
常南意靠在姜逸的上,著男人完好的膛,聲嘶力竭的嗚咽著。
天知道,剛剛匕首扎下去的瞬間,有多絕和后悔。后悔自己為什麼堅持要跟這個男人離婚,堅持不肯原諒他。
人,只有在面臨失去的時候,才會真正看清楚自己的心。
不敢想,如果那把匕首是真的,是不是就真的失去他了……
第一次真正上一個人,可卻不知道這份有多重,直到剛剛才知道,原來這份已經浸了骨髓。
韓鵬沒有開口打斷,只是靜靜的看著那兩人。
知道常南意手腳被綁著很難,姜逸想要為其解開。然而手腳上的束縛太也太堅韌,除非用利剪短,單靠雙手本就解不開。
短暫的崩潰之后,常南意已經冷靜下來,泣著搖晃著頭,示意姜逸先將上的束縛拿掉。
姜逸讀懂了的眼神,雙手轉移向上,冰涼的手掌在解開封束縛的時候,著的面頰。
“哎呀,看到你和弟妹這麼好,我也就放心了。”韓鵬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那扇關著的臥室門走去。
終于,那纏繞了多層的束縛被解開,常南意的重新獲得自由,張大口的息兩口,不做耽擱,快速轉頭向韓鵬,對姜逸道 ,“他上綁了東西!”
最初是在韓鵬給封的時候,的額頭到了對方的膛,被服下面堅的硌到。那時就覺不對勁,因為韓鵬的明顯臃腫了一些。
后來他站在的后,在掙扎的時候,背部不可避免的會到韓鵬的。這次,那種堅的更加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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