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像是說過的,只是那時沒有往心裡去,甚至覺得阿念多心。
月苓自嘲地嘆了口氣,都是自己的因果,又怨得了誰?萬幸還有重來的機會……。
二人不再談,月苓沒有正面回答,阿念心裡有些不安。
假山旁,一道紅影晃了出來。
白雪茹橫眉怒目,赤紅的雙眼死死盯著月苓主僕二人的背影,眼中的怒火無法遏制地燒著,手攥拳,指甲鑲嵌到白的皮中。
‘啪’的一聲,旁丫鬟的臉頰上多了個清晰紅腫的掌印,丫鬟跪在地上嗚咽著,白雪茹嘶啞著聲音低聲怒吼:“這賤人憑什麼!憑什麼!!之騫哥哥竟然要娶?!那我呢?!我算什麼!!”
片刻眼淚落下,眼中儘是鷙,咬牙道:“我琴棋書畫哪一樣都比強,就因長得漂亮?呵,若是沒了漂亮的臉蛋,還有哪個男人願意看?呵,之騫哥哥只能是我的。”
丫鬟的子嚇得一哆嗦,靜太大,又惹得白雪茹不快,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腳。
第8章
右相姚府。
“公子。”
“公子好。”
廊下正打掃庭院的家僕紛紛對疾步而來的錦服公子行禮。
來人一白,頭束雪白綢緞髮帶,腰間墜著的羊脂白玉隨著他慌的步伐左右搖擺。那臉上滿是焦急神,雖是如此慌張,卻不見半分狼狽,即便沒了往日如沐春風的淡笑,也毫掩蓋不了他周的風姿氣韻和溫潤儒雅。
姚之騫腳步匆匆趕到姚震的書房,“父親,聽說傅家拒了親事?為何?”
姚震合上公文,眉頭蹙,不悅地看著他,上下打量他片刻,斥責道:“慌慌忙忙何統!為了個人就了分寸!”
姚之騫膛鼓,剛剛從母親那聽聞此事,他第一反應便是覺得不可能。他和傅月苓青梅竹馬,不管是家世還是格都無比契合,究竟是哪裡出了岔子!
“父親,是傅伯父的主意嗎?那月苓呢?月苓是什麼心意?”
姚震恨鐵不鋼地看著兒子,不滿道:“就是那位傅四姑娘的意思,人家沒看上你。”
姚之騫沒想到是這個回答,呆楞在原地,不可置信地喃喃道:“為何……”
這不可能。
他們一同讀書,一同作畫,一同郊遊玩樂,彼此知知底,明明是最適合的,為何要拒絕。
“我和你母親帶著禮登門拜訪,剛一提出結親的想法就被人家駁了回來,我們連傅家的板凳都沒坐熱,你且與我說說,為何傅家會拒絕?是不是你做了什麼讓人家姑娘傷心的事?”
“我沒有……”
姚震氣悶,一拂袖,起走到姚之騫面前,“你還說沒有?那為何傅月苓會說不喜歡你?”
傅崇言語間推三阻四,只說他兒心中早有別人,不能耽誤了姚家公子,還說二人一直都是好友,從未有過一一毫的男之,也從未有過有違禮法的僭越之舉。
那傅崇算是什麼東西,雖說與他是同品階的職,但他姚家與皇家沾親帶故,是皇親國戚!與傅家結親算是看得起他們,現下不知緣由被拒絕了親事,姚震面子上過不去,心中怒火中燒。
而且,與傅家結親是第一步棋,他要除掉傅崇,還要讓傅家再無翻之日。現在傅家不願和他有所牽扯,那之後的一切計劃都無法實行。只有讓傅崇心無芥信任他,那很多事做起來便容易得多,到時候傅家落敗之時才更他覺得痛快。
這些年,仁景帝越來越重視傅崇,他這個右相實力大不如前,太子的羽翼日漸滿,鎮國將軍平定西南很快就會回朝,到時候太子就又多一助力。最近寧王對他已有不滿,現在的況頗為棘手,境堪憂,行事更是舉步維艱。
“我不知……”
姚之騫失魂落魄地離開書房,抬頭著湛藍的天空,久久不語。
自從月苓落水後,一直在家中休養,他尋不到機會去找,不知是不是在怪他,所以不願嫁過來。
此刻青年和清亮的眼中沒有焦距,俊的臉上滿是茫然與無措,角抿一條直線,清冷的氣質中竟混了一戾氣。
他早就將視為自己的妻子,在他看來,姚傅兩家聯姻是理所當然的。可是現在卻告訴他,傅月苓不願意嫁給他,傅家不會和他家結親,這他如何能接!
姚之騫中漸漸湧起一憤懣,這種事離他掌控的滋味很不好,他不甘心,明明傅月苓一直都該屬於他的。就算是拒絕,也該是他來說不。
……
用過晚膳,月苓又拿起枕邊的刺繡。
崔媽媽將疊好的服放在一旁,規勸道:“姑娘,天不早,別繡了,仔細眼睛熬壞了!”
月苓了乾的眼睛,打了個哈欠,含糊著聲音半開玩笑道:“如何不急,夫君正在趕來的路上呢!”
阿念鋪床鋪的作一頓,面苦,最近真聽不得姑娘說嫁人的事,多說一句的五臟都在抖,那覺似從高空墜樓般痛苦。一想到將軍正日夜兼程往回趕,就心有餘悸。若是將軍回來得晚了,到時候姑娘已經許了人家,那滔天的怒火可是承不起。思及此,阿念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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