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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成親》 第094章 第 94 章

第094章 第 94 章

小院生活十分安逸, 也十分好。

謝清崖和徐端宜,大概都是人生頭一回,這樣慢節奏地去生活。

每天睡到自然醒。

不用去管旁的東西, 也不用去在乎時間的流逝, 想睡到什麽時候,就睡到什麽時候。

空閑的時候,兩人會一起研究吃的,也會一起躺在躺椅上看書,或是訴說前些年他們分開時的事。

不過大多時候, 都是謝清崖在說。

徐端宜能說的東西, 實在太了。

夜晚的時候, 他們就什麽都不幹, 仰頭去看頭頂的星空。

玉田這邊的星空,要比京城那邊好看多了。

星星也要多上許多。

這個時節,還有螢火蟲了, 有時候他們在夜空下看星星, 邊還會圍繞著一閃一閃的螢火蟲。

謝清崖還有每天練武的習慣。

每當這個時候, 徐端宜就會坐在小院裏, 琴陪人。

謝清崖則或是練劍, 或是打拳。

這段時間, 兩人還一起合作畫了幅小院的畫,如今已經晾曬幹懸掛起來了。

就掛在他們住的屋子裏。

每天。

碧溪他們都會來這一趟, 名義上是給他們送點東西,遞個消息,其實最主要的, 還是想看看他們怎麽樣了。

怕他們出事。

玉田這邊的況,倒是控制得很好。

除了最開始被看守起來的那些人以外, 其餘那些能活的,玉田當地的百姓,都沒有再發生別的況。

而被看守起來的,除了最開始就有異樣的小孩之外,其餘人也都沒有出現別的癥狀。

就連他的母親也沒有。

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起初以為發生時疫,所産生的那些擔憂和恐慌,也隨著這些況的轉好,而漸漸褪去了。

又是一日天朗氣清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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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端宜和謝清崖,已經不知道在這小院住多久了。

他們并沒有特地去記,現在是什麽時間,每日過一日是一日。

起初還能隨著早晚的降臨,知曉又過去了一日,時間久了,自端午之後,倒是也算不清究竟是什麽時間了。

或許是在故意避諱著去記。nbsp;nbsp;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這天,謝清崖和徐端宜拿竹竿打落了不槐花,打算中午用槐花做個槐花餃子。

剩下的槐花則拿來洗頭。

前些日子,徐端宜拿用槐花浸過的水洗過頭,味道還好聞的。

很喜歡。

不過槐花餃子倒是頭一回,還不知道果會如何。

地上鋪著一塊毯子。

打落的槐花,幾乎都掉在了這上頭。

這樣的話,也就不用往地上一粒粒去揀,只需把毯子收起來,就能把這些槐花都給收全了。

還不用擔心它們掉在地上髒了。

陪著徐端宜撿毯子的時候,謝清崖還是一臉一言難盡的模樣。

“這能好吃嗎?”

他說的,自然是徐端宜提出來中午吃槐花餃子的事。

徐端宜知曉他問的是什麽。

其實也不敢確定,猶疑著與人說道:“我也不知道。”

也是看書裏記載過這樣的做法,卻并未真的嘗試過。

也的確怕這味道怪異,不好口,徐端宜便又說道:“回頭再做點別的餃子,反正廚房還有,要是不好吃,我們就吃別的。”

謝清崖見還有替補法子,自然就沒意見了。

不過就算沒有。

只要徐端宜堅持,他大概也會舍命陪君子。

左右也吃不死人。

“我去打水。”

他說著,便把手裏著的那兩角毯子,先遞給了徐端宜。

徐端宜應了聲好。

等人去打水的時候,正想抱著槐花去廊下,打算尋個盆出來,先給它們浸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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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聽到外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這個聲音,徐端宜都聽到了,謝清崖自然不可能沒聽到。

兩人十分默契地,先朝對方看了過去。

果然,沒過一會,外頭就傳來了一陣拍門聲,隨其後的,還有時雨和令吉激的聲音:“主子!”

“王爺、王妃!”

平時他們四人,大多都是分開來的。

碧溪、時雨早上來,那麽令吉和昌就傍晚來。

要麽就是掉個個。

大約是時雨和令吉不對付的緣故,除了頭一日,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四個人一起來過這兒。

如今這個陣仗——

謝清崖和徐端宜的心裏,其實都已經猜到,他們為何來了。

其實早幾日,他們就已經覺到了。

玉田的環境一日日變好,他們的又始終沒有出現別的癥狀,就連那個小孩的母親都沒出事,他們便猜測那小孩得的或許并非時疫。

不然這個傳染不會這麽低。

果然,外面的人未等他們過去,就先激地在外喊道:“主子,您沒事了!那小孩不是時疫,孫老說他已經痊愈了,您能出來了!”

先說話的是時雨。

令吉也跟著接話道:“王爺、王妃,你們可以出來了!我們就是來接你們回去的!”

他們在外鬧得沸沸揚揚,激不已。

但小院裏的兩人,卻遲遲未曾說話,只是依舊沉默地注視著對方。

原先小院裏,一直籠罩的那層祥和與恬靜,卻好似正在漸漸消弭。

“奇怪,怎麽沒人說話?主子不會還在睡吧?”裏面遲遲不曾傳出靜,時雨不由先奇怪道。

令吉反駁:“不可能吧,這都什麽時間了,而且就算王妃還睡著,我們王爺也早該起來了啊。”

“那你說怎麽沒聲音?”

雖然事終于解決了,主子也安然無恙沒有事,但時雨看令吉還是十分不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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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便瞪著人說道。

之前令吉還總想著跟比試一番,現在卻是見到就想跑,此時被時雨一瞪,不由又有些犯慫了,支吾著不知道說什麽。

要不是兩人都被警告過。

估計這會,他們早就一人一邊,要翻牆進去了。

好在很快,落後他們一些的碧溪和昌,也趕著馬車到了。

為了來接徐端宜和謝清崖,他們自然不好都騎馬,因此今日碧溪和昌,是趕著馬車過來的。

相比時雨和令吉的著急。

落後的兩人卻都十分沉穩,眼見大門還未被打開,他們心裏也都很是清楚是何原因。

依舊無人說話的小院中,徐端宜率先垂下眼簾。

在心底無聲嘆了口氣,抱著毯子的手卻依舊不肯松開。

雖然前幾日,已經猜想過這一日的到來,但徐端宜沒想到,這一日竟然會來得這麽快。

……都還沒準備好。

明明是好事。

心裏,卻好像拾不起一點高興的滋味。

直到肩膀忽然被人攬住。

徐端宜眼睫輕兩下,驚訝地擡起頭,便瞧見謝清崖也正在看著

四目相對之際,他便一副沒事人的模樣,先與說道:“想什麽呢?沒事是好事,別一臉愁眉不展的樣子。”

未等徐端宜說話。

謝清崖又俯,往眉心親了一下,攬在腰上的手,也跟著收了一些。

他知道在想什麽。

“徐端宜,別害怕。”謝清崖附在的耳旁,低聲安

雖然他也還沒想好,以後的路,究竟該怎麽走,但他知道,他不可能因為這扇門打開,就跟徐端宜再次回到原點。

他們回不去了。

他也舍不得回去。

,他要,他要他們真如他生辰那日期盼的一樣,長長久久在一起。

他握著徐端宜的手,沉聲與說道:“有我在,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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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端宜因為這幾個字,心尖又是一當然知道這幾個字代表的含義。

謝清崖這是在與保證。

莫名有些想掉眼淚。

徐端宜怕人擔心,強行忍住了。

看著謝清崖,好一會,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沖著謝清崖說“好”。

雖然嗓音沙啞,但徐端宜在謝清崖的注視下,還是逐漸恢複了原先的神,一點點朝他重新洋溢開一個明的笑容。

早就想到的結果,其實沒什麽好怕的。

就算出了這扇小院的大門,跟謝清崖真又回到了原點,其實也不會太悲傷。

這段小院的生活,已經足夠記得一輩子了。

很開心。

能跟謝清崖,在這度過這樣一段好的,無人打擾的時間。

也只是,有那麽一些不舍罷了……

若可以。

真想與謝清崖在這長長久久待下去,就他們兩個人。

畢竟不能這麽自私。

不說謝清崖還有自己的事要做,也不能再讓擔心的親人們傷心了。

“走吧。”

笑著,主和謝清崖說道。

謝清崖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這才點頭。

兩人先去開門。

原本吵鬧的外頭,不知何時安靜了下來。

徐端宜先前都沒注意到,但猜想應該是碧溪他們來了,與時雨他們說了什麽。

果然,大門被謝清崖打開之後,徐端宜就率先看到,整整齊齊站一排的四個人。

但還不等開口說話。

時雨就先哭一聲,然後紅著眼睛,朝撲了過來。

徐端宜一時未察,直接被人撲得倒退了幾步,直到腰肢被一只手掌給抵住,才止了的倒退。

“時雨,你冒冒失失做什麽呢?差點讓主子摔倒了!”後傳來碧溪的訓斥聲。

徐端宜則擡頭先看了眼邊。

正好瞧見謝清崖在低頭看,眼中流著擔心。

徐端宜先笑著與他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時雨這會也抹著眼淚先起來了。

“主子,您沒事吧?”也一臉擔心地看著徐端宜,顯然也有些後怕。

就是一時太高興,太激了。

太久沒見到主子,如今見主子安然無恙,就一時什麽都顧不上,失態了。

“主子,您還好嗎?”

碧溪這會也過來了,看著徐端宜,擔心問道。

徐端宜笑著與們搖了搖頭:“沒事。”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這會功夫,令吉和昌也過來了,先與他們問了好。

謝清崖照舊沒說什麽。

徐端宜則同樣笑著,與他們點了點頭,說了句“辛苦”。

二人自是不敢這聲話的,忙道沒有。

徐端宜便又同碧溪二人先吩咐道:“你們先進去收拾下東西。”

二人自然不會推辭。

答應一聲之後,便先進去了。

們是對這個小院深惡痛絕,恨不得立刻把東西收拾好,就直接帶著主子離開這個鬼地方。

作自是十分迅速。

徐端宜見們進去,又看了一眼邊的謝清崖,與他說:“我先進去。”

謝清崖看著說好。

徐端宜又跟昌二人點了點頭,方才抱著那一大包槐花往裏走去。

謝清崖目送進去,一直未曾移開視線。

“主子。”

後傳來昌的聲音。

謝清崖嗯一聲,視線依舊停留在徐端宜的上,直到看不到影了,這才收回,看向昌,問他:“什麽事?”

“陛下前些日子托人給梅大人帶了信,問您的況。”

謝清崖沉默片刻,方才回道:“知道了。”

“還有別的事嗎?”謝清崖問他。

看著他遲疑片刻,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其實還有一樁,京中來信,全方同前幾日已經進京了,只不過如今這個況……

還是等之後再跟主子說吧。

能看出主子此刻的心,十分不好,不似前幾日面對他們時,那麽輕松了。

他猜到原因。

自是不想再給人添加負擔了。

謝清崖聞言,也未多言,準備進去陪著徐端宜一起收拾。

他跟兩人說了一聲,便先轉進去了。

令吉見此,自是也想跟著一道進去,但他才一邁步,就被昌一把拉住了胳膊。

“你做什麽?”

令吉的眼睛也有些紅。

剛才看到門開,他也想往王爺上撲去,只是被時雨先搶先一步,後頭王爺又只顧著王妃,一直沒往他們這邊看過來,他也就失去了先機。

自然不會與他說“王爺心不好,這會別去煩他”這樣的話,免得這個夯貨傻乎乎直接去問王爺怎麽了。

他另有借口。

“時雨在裏面,你又想進去遭白眼了?”

果然——

他這麽一說,令吉神立刻一變。

但他慣來,不肯承認自己害怕時雨,犟著說道:“在就在,我還怕?”

話是這麽說,但原本要往裏頭邁進去的步子,到底還是未再往前邁進去一步,裏咕噥著一句:“我去看著馬車,省得馬跑了。”

然後他就嘟嘟囔囔先轉走了。

看著他離開,又往小院裏頭了一眼。

眼見王爺已經進去了,他又在原地看了一會,這才滿腹愁緒的先離開了這邊。

主屋那邊。

碧溪和時雨正在收拾東西。

徐端宜則在一旁跟們說,哪些要帶走,哪些不用帶。

謝清崖剛進來,就聽到一句“被褥不必管了,把那兩個喜枕都帶上。”

謝清崖腳步一頓。

但也只是一個呼吸的景,他便又繼續朝徐端宜走去。

徐端宜聽到後傳來的靜時,謝清崖的胳膊,已經十分自然地環在了的腰上,并未因為碧溪和時雨在這,就有所顧忌。

“收拾得怎麽樣了?”他問徐端宜。

雖然當著碧溪們,跟謝清崖離那麽近,徐端宜稍稍有些不自在,但也并未躲開。

任由謝清崖環著的腰,與他回道:“差不多了。”

把要帶走的東西,和留下的東西,都與人說了一遍。

謝清崖仔細聽說完,沒意見:“你看著辦吧。”

“那幅畫呢?”

徐端宜說的,自然是前幾日他們一道合作畫的那幅,此時正掛在牆上。

他們所站的位置,正好可以瞧見。

謝清崖順著徐端宜的話,往那邊看去,過了一會才說:“留著吧,保不準以後還有機會來這。”

徐端宜被他這話說得心下一,自是沒有反駁。

“主子,東西都收拾好了,這袋槐花也要拿走嗎?”前端傳來碧溪的詢問。

徐端宜這才收回落在謝清崖臉上的視線。

重新往桌上看去。

先前跟謝清崖打得那一袋槐花,此時就在桌上靜靜擺著。

投落在那些槐花上,折出白

徐端宜看了一會後,看向邊的謝清崖,詢問他的意思。

謝清崖看著說:“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

徐端宜便不再糾結。

“留著吧。”

也笑著和謝清崖說了一句:“或許等我們下次再來這,這槐花都可以用來煮茶喝了。”

覺到,握在腰上的手,又收了一些。

徐端宜又同人一笑:“走吧。”

既然注定要離開,如今在這再耽擱下去,倒也沒什麽必要了。

現在城中,肯定不人都在等著他們。

謝清崖的視線,一直落在上,此時聽說話,他是過了一會才啞聲回道:“……好。”

之後徐端宜讓碧溪和時雨先出去,自己則跟謝清崖留在後頭關門。

門窗都被他們仔細關上了。

免得哪日刮風下雨,吹到裏頭。

正式關門的時候,徐端宜又回了一眼屋

雖然只住了一段時間,但人實在太能改變環境了,此時裏頭的一點一滴,都是他們所悉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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