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狂熱小說 古代言情 奉旨成親 第126章 第 126 章

《奉旨成親》 第126章 第 126 章

“只要做過,就一定會留下蛛馬跡,已經過去那麽久了,我不在乎還要多等一段時間。”

徐端宜自是不會說什麽。

只是想到陳興,不由又遲疑道:“那陳叔那……”

謝清崖知道的意思。

但他更了解陳興。

冀州營的人,都是與他并肩作戰過的兄弟,不管是婁高寒,還是丁修……無論是誰,他若知曉,都只會痛苦。

“……我不打算跟他說。”

“他這些年,扛著這些事不容易,與其帶著痛苦走,不如什麽都不知道。”

所以那次到黑人的事,他并沒有與陳叔說。

上的這個梅花鏢,陳叔也只當是曹達的手下做的。

徐端宜對于他的決定,沒有意見。

……

九月初。

謝清崖親自接待了他父親的這些兄弟。

他們并不知道黑人,也不知道梅花鏢的事,謝清崖也未與他們說起這些事,只提醒了一句,讓他們別與陳興說丁修的事。

他們也只當他是怕陳興傷心,自是默契地沒說。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九九重日,陳興忽然如回返照一般,原本纏綿于病榻的人,忽然十分有神,還想登高。

衆人看他突然神煥發,心裏其實都明白,他這是快到頭了。

聽他說想登高,自然也無異議。

幾個人陪著他登了高,又在山上喝了酒,回憶往昔。

翌日清晨,謝清崖和徐端宜去探他的時候,陳興已經在睡夢中走了。

他走的時候,角帶著笑。

雖然坎坷多年,但在走前,他總算是好好了一段時間,還跟舊日的老友們見了面。

沒有憾。

謝清崖與徐端宜親自為他主持了喪儀,沈複帶著兒子也過來幫忙。

喪事辦得很熱鬧。

如今帝已經掌權,但蕭家依舊如日中天。

Advertisement

無論是謝清崖還是徐端宜,都代表著權勢,由他們主持,又有帝發話,朝中自是不員都跑了過來。

可再熱鬧。

過一陣子,也就不會引起什麽波瀾了。

人的忘很大。

前不久,大街小巷都還在議論長野之戰和曹達,可幾個月過去,除了當事人之外,又還有多人還記得?

朝中也是。

原本那些員都怕曹達要挾報複他們。

可如今,雖然聽說人跑了,但久不見人出現,也就沒再當一回事。

只當曹達是在一個地方,頤養天年去了。

時間過得很快。

九月一過,就開始冬了。

今天的冬天,好像來得格外早,也格外冷。

本就不出門的徐端宜,更加懶得出門了,也就只有偶爾天氣好的時候,才會進宮探昭裕太後,平時都是窩在王府。

直到年底——

宮中忽然傳出一則消息,蕭皇後懷孕了。

消息是明氏派人傳過來的。

因為月份還不足三月,胎相還不算穩,便沒有宣告出來,但徐端宜如今既然知道了,自然沒有不去恭喜的道理。

因此隔日清晨。

等謝清崖休沐的日子,夫妻倆便一道進宮去了。

徐端宜本想先去給姨母請個安,再去未央宮探蕭皇後,但替他們領路的宮婢,笑著與說道:“太後這會也在未央宮。”

徐端宜聽聞也未說什麽,心裏卻知曉,姨母如今應該十分高興。

只是不知道那兩位當事人,如今是何心

夫妻倆不約而同地向對方看去,又什麽都沒說。

天氣越來越冷了。

早先時候已經下過兩、三場雪,如今雪雖然停了,但屋瓦上的積雪還在,即便頭頂有太照著,也峭寒依舊。

等夫妻倆到未央宮的時候,還未進去,就能聽到裏面傳來昭裕太後叮囑宮人的聲音。

Advertisement

那一言一句,涵蓋所有,可見有多看重這個孩子。

待外頭宮人回稟徐端宜和謝清崖來覲見的消息,昭裕太後倒是立刻讓他們進去了。

看著徐端宜進來。

昭裕太後依舊未掩關切,朝人招手說道:“這麽冷的天,你來做什麽?”想也知道,為什麽來,昭裕太後問,“你嫂嫂同你說的?”

徐端宜笑著說是。

沒立刻過去,而是由宮婢替解下鬥篷,又去了手上的手暖,才跟謝清崖先同在場的三人問了安。

昭裕太後坐在最中間。

蕭辛夷和劉協則分坐在底下兩側,先前他們倆正在聆聽昭裕太後說話。

徐端宜過去之後。

蕭辛夷便想把位置讓給,讓跟昭裕太後說話。

徐端宜笑著扶住的胳膊:“您現在是雙子的人了,可不能多站。”

蕭辛夷看了一眼,又朝後的昭裕太後看去。

昭裕太後這會也沒說什麽反對的話,只跟徐端宜說道:“正好你們姐妹倆年紀相仿,多說說己話,哀家先回去了。”

徐端宜把蕭辛夷扶回到椅子上後,又主去扶起昭裕太後,與說:“回頭我再跟王爺去向您請安。”

若只有一個人,昭裕太後自然高興歡迎。

可偏還有個謝清崖。

昭裕太後還是不喜歡他,也不待見他,聞言,也只是目淡淡往謝清崖那邊瞥了一眼,即便他表現得十分恭順,也還是懶得多看,只掃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天寒地凍的,你回頭早些回去吧,過了除夕再來就是。”

徐端宜明白的意思,也沒有強要姨母與清崖如何緩和關系。

如今這樣也好的。

“那我到時候多陪您住幾日。”笑著與昭裕太後說道。

昭裕太後這下才是真高興。

握著徐端宜的手,輕輕拍了一拍,沒讓送,只跟劉協和蕭辛夷又叮囑了兩句,便由丹楓扶著先離開了這邊。

Advertisement

走後。

未央宮的氣氛明顯緩和了一些。

劉協先前一直沒說話,這會卻是松了口氣,重新坐在了椅子上。

落在蕭辛夷的上。

看過來,他的視線在還未顯懷的小腹上看了一眼,便又收回視線,垂眸說道:“你跟表嫂說話,我跟表哥去旁邊下棋。”

他說著便先起來了。

謝清崖沒說話,只朝徐端宜看了一眼,見點頭,他便也未多言,跟蕭辛夷拱了拱手,就跟著劉協去側殿了。

徐端宜目送謝清崖離開,回頭就能看到蕭辛夷手覆在小腹上,眼睛卻著前方他們離開的方向。

徐端宜心如明鏡,卻未多言。

“我扶娘娘去隔壁坐會吧,那邊太好,曬得人上暖和。”

蕭辛夷順著的聲音,

始終還是如從前般溫和的模樣,臉上恬靜溫的表,讓人看著也能一點點把心緒平靜下來。

輕聲應好。

後宮要來攙扶,徐端宜聲道:“我來吧,我去跟娘娘說會己話,你們就不必跟著了。”

的話,自然不會有人敢質疑,一衆宮皆停下了步子。

徐端宜朝蕭辛夷出手。

“不用扶。”蕭辛夷沒讓人攙扶,自己站了起來。

徐端宜見起來後,便收回了手。

兩人去裏間說話。

沒有吩咐,宮人也不敢進來,徐端宜見那茶壺裏的,是孕婦能喝的茶,便先給人倒了一盞。

“你一直都是這樣嗎?”

茶盞才被放在蕭辛夷的面前,徐端宜的耳邊就聽到了這麽一句。

這話沒頭沒尾。

即便七竅玲瓏如徐端宜,一時也有些沒聽明白。

“什麽樣?”徐端宜看著人問。

蕭辛夷看著的眼睛說道:“隨時隨地,都能讓所有人舒服,讓人不自覺就喜歡上你。”

徐端宜驚訝地睜大了一些眼睛。

似是吃驚于的話,但很快,又笑了起來。

“怎麽可能?”

徐端宜笑道:“這世上,沒有一個人,是會被所有人喜歡的,我也一樣。”

蕭辛夷看著,想了片刻,搖頭:“我想不出有人會討厭你。”

“多謝,這是很高的贊譽,我很高興。”徐端宜彎著眼睛,也給自己倒了一盞。

沒說自己的從前,只看著問:“這陣子過得如何?”

觀察蕭辛夷的面,其實是看不太出的。

這個孩明明和寶珠一樣的年紀,卻本無法從上看出喜惡,也就先前,看著陛下離開的那一剎那,的臉上流出一和平時不一樣的表

好。”

蕭辛夷還是那副沒什麽高興不高興的樣子:“比以前好。”

從來都簡言意賅慣了。

也或許,從前沒什麽人與說話。

但對著徐端宜,還是多說了一句:“你說的沒錯,陛下是個很善良的人。”

“陛下對你不錯吧?”徐端宜其實從殿雙份的用就能看出來了,這陣子兩人相得應該還算不錯。

“嗯。”

蕭辛夷沒有否認:“他很幹淨,也很單純。”

徐端宜從未見笑過,此刻卻能從的臉上看到一抹清淺而又的笑意。

但那笑意轉瞬即逝,剎那間,便又消失不見了。

“其實我不希這個孩子的到來,這個孩子,會令他害怕,他已經很久沒有睡好覺了。”

蕭辛夷說話的時候,又垂眸看向自己的小腹。

的手放在自己那還未顯懷的小腹上,徐端宜能注意到有些控制不住在用力。

“娘娘——”

沉聲喊了一聲。

見蕭辛夷目茫然地過來。

徐端宜看著的眼睛說道:“別做傻事,就算這個孩子不在了,也不會改變你和他之間的現狀。”

蕭辛夷看著

好一會,才收回視線,啞聲說道:“……我知道。”

“除非我一輩子不打算生孩子了。”

說完又沉默了好一會,才繼續說道:“其實他也是喜歡的,知道我懷孕的時候,他最開始的反應,比誰都高興,有時候我睡著了,他還會拿手,小心翼翼地我的肚子。”

蕭辛夷說起這些的時候,角又不自覺往上輕扯了起來:“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就算再討厭一個人,也舍不得真的傷害他。”

蕭辛夷說著向外頭。

“他是我見過的,最善良的人。”

徐端宜一直安靜聽著。

直到等說完,才開口:“我若說姨母不會做什麽,你肯定不會信,可是兒是,如今尚且不得而知,便真是皇子,他也還小……你可以與陛下好好說,夫妻之間,最避諱的就是你瞞著我,我瞞著你,瞞著瞞著,兩個人也就散了。”

蕭辛夷看著,忽然問道:“你和南安王就是靠著這個,才走到了現在嗎?”

“我們嗎?”

徐端宜眉眼:“我們的故事,很長,一兩句說不完。”

“娘娘若是想聽,日後我可以多進宮陪您。”

另一配殿,謝清崖看著明顯不在狀態的劉協,忽然放下了手裏的棋子。

“不下了。”

劉協因為這一句,才擡起頭,目卻還有些迷茫:“怎麽了?”

“你怎麽了?”

這裏沒有外人,謝清崖便也沒有與人見外,連尊稱也沒跟人用。

劉協在他明亮的注視下,有些扛不住。

他撇開臉:“我沒事。”

謝清崖看著他直接說道:“你像是沒事的樣子嗎?”

劉協也知道自己瞞不過他,手指磨蹭著手心裏的棋子,與人輕聲說道:“我不知道……”

“表哥——”

劉協最終還是擡頭,看著謝清崖,輕聲說道:“我不知道我怎麽了,我又高興,又害怕。”

頭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這個作,也就只有他小的時候,表哥才對他這麽做過。

如今被人乍然一拍,劉協不由愕然地睜大了眼睛。

“我之前跟你說過什麽?”謝清崖問他。

劉協目愕愕,大腦也是一片茫然。

表哥與他說過太多話了,他一時哪裏想得到表哥說的之前,是哪個之前?

謝清崖顯然也看出來了。

沒等他想很久,便看著他說:“我之前是不是跟你說,讓你相信我,只要我在一日,就沒人能對你做什麽。”

“一個還沒出生的小娃娃,兒還是兒子還不知道,就算是兒子,那也是你親生的,你在怕什麽?”

“怕他,還是怕我沒這個能力保護你?”

劉協這下是終于清醒過來了,他忙道:“我當然相信表哥,表哥在我心中無所不能。”

“那你怕什麽?”

謝清崖仍盯著他道:“怕我因為徐端宜的緣故,就會被蕭家蠱,以後放棄你?”

“不——”

劉協瞪大了眼睛:“我、我沒這麽想。”

可劉協一時也說不明白,那他究竟為何如此害怕了。

他睜著眼睛,想了好一會,也想不明白,只能看著人低下頭:“……抱歉,表哥,我又犯渾了。”

“你是該抱歉。”

謝清崖看著他:“但這聲歉意,不該跟我,而是該跟你的妻子和孩子。”

劉協紅了眼睛。

他沒哭,擡手抹了下臉,就啞著聲音跟謝清崖保證道:“我知道了,我會好好對他們的,以後也不會再胡思想了。”

謝清崖聽到這一句,才松了口氣。

他又擡手輕輕他的頭,聲音也放緩了許多:“以後有什麽就跟我說,別胡思想。”

劉協眼睛還紅著。

著他的眼睛,卻滿是信賴。

他毫不猶豫看著謝清崖點了點頭。

午間。

四個人一起在未央宮吃了飯。

席間,所有人都能覺到劉協的心,明顯轉好了許多。

等吃完午膳。

徐端宜和謝清崖先行離開。

劉協難得沒立刻走,而是陪著蕭辛夷坐了好一會,才去皇極殿辦公。

到皇極殿的時候。

他卻沒有先去理公務,而是只一人去了殿。

殿是劉協平日休息的地方。

可沒有人知道,這裏還放著他生母的牌位。

他生母死的不彩,劉協平時就是想公開祭拜也不敢,即便如今他已經手握權力,也仍不敢忤逆昭裕太後這麽做。

所以他依舊只能在這小小的殿,置一牌位和佛衾,供奉他的生母,早登極樂。

他從前在宮裏,無人說話的時候。

有什麽難過,或者高興的事,都會跟他生母的牌位說。

今日他是想與人說高興的事。

他想告訴,他快有孩子了。

劉協滿懷高興去了殿,打開殿的機關,正想為他生母上一炷香,就看見室打開之後,一張悉又令他恐懼的臉,出現在裏面。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