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狂熱小說 古代言情 奉旨成親 第127章 第 127 章

《奉旨成親》 第127章 第 127 章

謝清崖撇著:“你每回都這麽說。”

話雖如此。

謝清崖到底還是沒再繼續躺著,牽著徐端宜的手,就起來了,只起來後,也不肯立刻下床,而是抱著人又溫存了好一會,實在沒時間耽誤了,這才只能不不願地起來。

“你繼續睡吧。”

謝清崖沒讓徐端宜跟著起來。

但徐端宜已經睡不著了,正要跟人說話,外頭忽然傳來急促的聲音:“主子,王爺,出事了!”

徐端宜和謝清崖同時朝對方看去。

謝清崖立刻穿好裳。

徐端宜也披了件裳,喊人進來。

門開後,徐端宜見碧溪匆匆進來,主仆多年,徐端宜還是第一次在的臉上,看到這樣著急的神

“怎麽回事?”

徐端宜心下一沉,心裏也開始打起鼓來。

雖然著急,但碧溪還是沒忘規矩,進來之後先與兩人問了好,這才稟道:“外頭都在傳,信王世子還活著,還說……”

“說什麽?”謝清崖沉聲問。

碧溪看了兩人一眼,才回道:“說他就在遼東,如今正被侯爺照顧著。”

……

今日早朝,也都是議論這件事的人,對于這則消息,有人相信,也有人覺得荒謬至極。

涉及皇室宗親,衆臣自是議論紛紛。

其中有人直接點名指姓,問起謝清崖:“南安王,微臣聽說去年六月,您還陪著長公主去過遼東,臣請問,民間所傳言,究竟是真是假。”

他這話問出口之後。

幾乎滿朝文武百的目,都落到了謝清崖的上。

謝清崖雖然為三品,但他還有南安王的爵位在,自劉協掌權之後,他的位置也從中間,調到了第一排。

謝清崖能覺到衆人的目,也能看到上座天子的注視。

服下的手,被他合握拳。

他從來能言善辯,此時卻有些不知道說什麽。

Advertisement

從王府知道這件事之後,他想了一路,究竟是誰散播的這個消息。

知曉詔兒活著的,就這麽幾個。

岳父那邊自然不可能說,他手裏那些人也肯定是岳父挑細選,值得信任的。

他跟端宜的人,就更加不用說了。

不過如今盤查這些,其實也已經沒什麽意思了,就算他如今反駁,只要有人真心想去查這件事,除非詔兒立刻離開遼東,逃得無影無蹤,不然他總會被發現。

不……

就算他離開也沒用。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那樣一張臉,又如何逃得過重重關卡?

“南安王為何不說話?”

那人見他遲遲不言,不由繼續追問道。

謝清崖此時并沒有注意到,劉協冕旒下注視著他的目,滿是哀傷,他先沉聲回答起那人的追問:“我在思考。”

“思考什麽?”

那人下意識順著他的話回答。

“思考這事,究竟是誰傳的,又所為何。”未等人回答,謝清崖便主與劉協拱手說道,“陛下,微臣提議即刻遣人去遼東,探查此事,若此事是真,那便把信王世子接回京中,歸還其爵位。”

他這話一出,自是不人皆跟著附和起來。

但也有部分,表示道:“若此事是真,微臣倒是不明白信王世子為何明明活著,卻盤踞于遼東境地。”

“還有武安侯,他——”

“他什麽?”

謝清崖打斷了他的話。

他說著,轉頭朝後看去,盯著那名員繼續說道:“武安侯駐守邊關幾十年,為國為民,從未貪過功勞,也沒喊過累。”

“這麽多年,他有家不能回,只能一個人駐守在遼東那樣的苦寒地方,現在僅僅出現一個謠言,廖大人就開始要猜度起武安侯的用意嗎?”

“怎麽,你是覺得武安侯會謀反嗎?”

Advertisement

那說話的大人,也沒想到謝清崖竟這麽直白地把這兩字說出來了,而他原本想說的話,此時反倒有些說不出口了。

尤其被謝清崖這樣看著,他頭皮發麻,只能反駁:“我可沒那麽說!”

“沒那麽說不行,沒這麽想才行。”謝清崖依舊看著人,淡淡說道,“自先帝年間,武安侯便于遼東駐守,功勳卓絕,便是信王世子真在他那,又能說明什麽?”

“廖大人可別胡猜度,寒了這些功臣老將們的心。”

謝清崖這樣一番話說下來,便是先前想就此事說話的員,也不敢再多言了。

那廖大人臉漲紅著,到底也不敢再多

謝清崖見他們住,便重新回過頭,面向天子。

“陛下覺得如何?”

劉協看著他,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就按南安王說的。”

這事,就這麽定了下來。

劉協頒旨,特地喊了禮部的人,親去遼東帶回劉詔。

之後早朝結束。

不用劉協多說,謝清崖便主留了下來。

梅雪征走之前,看了謝清崖一眼,卻無法留下。

他如今已經被派到戶部了。

蕭元福自戶部辭之後,戶部侍郎的位置就空了出來,劉協掌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讓梅雪征去了戶部。

此時他目擔憂地看著謝清崖。

謝清崖與他搖了搖頭,眼見天子進了裏殿,他沉默地跟了上去。

“王爺。”

小貴子守在殿外,看見他過來,忙與他問好。

謝清崖與他點了點頭,便先行進去了。

小貴子目擔憂。

劉協背對著謝清崖站著,聽到後傳來的腳步聲,他握著拳頭又松開。

“表哥是不是早知道詔兒還活著?”劉協轉看著謝清崖問道。

謝清崖看著他沉默片刻,最終還是沒有瞞他。

“是,”怕人誤會,謝清崖忙又與人說道,“但我也是上回去才知道。”

Advertisement

他跟人解釋了當年的況。

“詔兒他,并不想回京,我也怕他的存在引起波瀾,這才沒有和你說。”

“難道不是擔心我會讓他出事嗎?”

劉協這話才說完,就見表哥向他時,眼中未曾掩飾的驚訝:“你說什麽?你怎麽會這麽想?”

劉協也知道自己這話問得不對,但他剛才是真的生氣。

雖然事先,就已經從曹達的口中,知曉此事。

但表哥先前的表現,實在令他傷心。

可看著表哥這麽震驚,他忽然又有些覺得對不住表哥,他低下頭,聲音也跟著低了下來:“……是我犯渾了。”

謝清崖自然不會怪他,只是看著他嘆了口氣。

他走過去,想輕輕拍一拍他的肩膀,卻被劉協避開了。

這還是頭一回。

不僅是謝清崖,劉協也怔住了。

“表哥,我……”

張地看著謝清崖,想說自己不是故意的。

謝清崖面上的確有失神,但并未責怪他,此時看著劉協張的面目,也未計前嫌,重新拍了下他的肩膀:“不用擔心詔兒,他不會對你有威脅,等他回來,你把信王叔的封地給他,讓他日後待在封地,終都不得進京就好。”

劉協看著他說好。

出了這樣的事,兄弟倆之間的氣氛到底還是變了一些。

謝清崖也沒再久待,只讓人別多心,便先行離開了,走之前又叮囑了小貴子一聲,讓他好好照顧陛下。

而後便先行回了王府。

徐端宜一直都在等著他回來。

早間知道這樣一個消息,明顯是有人故意引起風波,徐端宜自是擔心不已。

聽時雨說“王爺回來了”,便立刻按捺不住,起出去迎了。

謝清崖也知道擔心這件事。

因此從宮裏出來後,他連衙門也沒去,便立刻先回來了。

此刻看著擔心的神

謝清崖手扶住的胳膊,與說:“進去說。”

之後碧溪等人上了茶水,謝清崖便把早朝上的事,跟徐端宜說了。

“讓詔兒回來?”

徐端宜對于這個回答,睜著眼睛,有些失語。

謝清崖也知道,這其實并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但如今這個況,也沒有別的更好的法子了。

“這人敢傳這樣的消息,必定是知的。”

“現在瞞著不報,被人找出詔兒的蹤跡,更危險。”

謝清崖嘆了口氣:“詔兒總不能一輩子不見人,他那張臉就是最大的危險。”

徐端宜也知道。

“那我現在就給阿父寫信!”說完便準備去寫信。

謝清崖也未曾阻攔。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徐端宜寫信的時候,謝清崖則坐著在想今日這事。

待徐端宜寫完信,回過頭,他還是那副沉思的表

“在想什麽”問謝清崖。

謝清崖回答:“想這事究竟是誰傳的。”他說著看向徐端宜。

徐端宜與他四目相對,默契地問道:“你覺得是曹達?”

謝清崖沒否認,他說:“他一直沒出現攪弄風雲,我就覺得不對勁,今日說話的那個廖鑫,以前就是他的人。”

徐端宜其實也覺得是他。

但表哥那邊始終沒有靜,可見曹達還沒回那宅子。

不知道他現在,究竟在哪裏。

眼見清崖始終蹙著眉,跟聚了一座山峰似的。

徐端宜走過去,指腹邊于他眉心輕輕平,邊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他想做什麽,只要我們自己不,他就無濟于事。”

比起曹達。

其實還是更擔心陛下。

“陛下知道這件事後,可還好?”問謝清崖。

謝清崖想到先前皇極殿中的對話,默了一瞬,但他也不想讓端宜擔憂。

也理解阿協今日為何如此。

“有些震驚,但并未說什麽,他們畢竟也是從小長大的兄弟,詔兒活著,他自然也是高興的。”

說完,未等徐端宜多思多想,謝清崖便擡手把人圈抱在了自己的上,聲安:“別怕,不會有事的。”

徐端宜垂眸看著他,輕聲答“嗯”。

去往遼東的隊伍,不日就出發了,徐端宜寫給徐平夷的信,則早一日就遣人快馬加鞭先送出去了。

只是還未等劉詔被接回京城。

冀州那邊就先傳來了戰報,沉寂多年的韃子,竟然又開始進犯邊境了。

偏偏不趕巧的是,冀州營指揮使婁高寒前陣子還傷了,如今正臥床不起,無法掛帥。

冀州營,雖然還有兩員副將,但總歸還需要一名統帥作為領導。

今日早朝議論完這件事後。

劉詔又把謝清崖與一幹老臣全都留了下來,商議此事。

謝清崖今日上朝的路上,就覺自己的眼皮一直在跳,此時聽那兵部侍郎,說著戰事和能去的將帥名單,忽然話鋒一轉,朝著他的方向說道:“臣提議由南安王掛帥出征!”

這話一出,先前議論紛紛的朝堂,忽然變得安靜了下來。

衆人的目,不約而同地朝謝清崖看了過去。

謝清崖原本還在按著自己的眼皮,此時聽聞這番話,終于知曉自己今日這眼皮是何故跳得那麽厲害了。

他隨意收起手,揚眉朝那兵部侍郎看去。

但謝清崖也只是看了一眼,便又把視線收了回來,正想開口時,站在另一側的屈博淵,便先皺眉說道:“他如何能去?統帥一職,最需要經驗,他都多年沒打過仗了?年齡和資歷也不符合。”

沈複雖然沒說話,卻也皺了眉。

顯然也不贊同。

“誰說南安王沒經驗的?”

兵部侍郎陳克反駁道:“南安王十四出征,跟韃子打的道是最多的。”

“最主要的是,冀州營的人都服他也認他,如今這個況,什麽年齡和資歷都是次要的,合適最重要,南安王就是最合適出征的那個。”

兵部侍郎說完之後,便直接面朝劉協,拱手詢問道:“陛下覺得如何?”

劉協被衆人看著,一時只覺得如坐針氈。

自那日之後,曹達一直都沒再聯系過他,但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這事跟他不了幹系。

心裏害怕表哥去的話,會出事。

劉協想也沒想,就立刻說道:“南安王不能去。”

眼見兵部侍郎等人皺眉,劉協也覺得自己這話說得有些太過絕對了。

不該是一個英明君主該說的。

便忙又放緩了語氣,接著說道:“屈太師說得沒錯,南安王已經很久沒上戰場了,還是派個更有經驗的老將去,比較好。”

“陛下,如若有合適的人選,微臣又何必提議南安王出征?”兵部侍郎說著,便開始列舉出能出征的人。

有經驗的,年紀都大了。

要麽都是些年輕的將軍。

不然就都是現在在自己的營地駐守,離不開的。

他這一列舉,衆人也跟著沉默了下來。

是真的沒人了。

劉協見他們如此,心下也有些沉,還想說話的時候,謝清崖忽然開口了:“我去。”

劉協一時沒控制住。

他看著謝清崖喊了一聲:“南安王!”

謝清崖朝劉協看去。

他們兩兄弟,其實有些日子沒見過面了,那日詔兒的事,讓他們到底還是存了一些隔閡。

但此時此刻。

看著年天子面上掩飾不住的擔憂,謝清崖的心裏不由頗為安

他朝上座的天子,安一笑,示意自己沒事。

而後又看著兵部侍郎,笑著說了一句:“陳大人說得沒錯,現在這種時候,與其派個不知底,還要磨合的,還不如我去。”

“至我的確悉冀州營。”

“你別逞強。”屈博淵皺眉盯著他提醒道。

謝清崖自然知道,他們這是擔心他出事,但他心裏也同樣清楚,不管這一趟究竟是不是他們故意給他布的局,但敵不是假的。

韃子來進犯大夏這事,是真的。

無論如何,把這群人先趕出大夏,才是正經事。

他不能讓他們破了冀州營的防線。

那是他父親一手建立起來的防線,是他父兄鬥一生的地方,他絕不能讓韃子走進那條防線!

擾了大夏邊境百姓的安危。

最主要的是——

他也的確該去一趟冀州,會一會他們這位婁指揮使了。

有些事,早該結束了。

謝清崖心思已定,說著便朝劉協的方向跪了下去:“陛下,微臣請旨,掛帥出征!”

這麽多人,作為天子的劉協,自然無法再說反駁的話。

便是不願,也只能答應。

但等其餘大臣一走,他便再也坐不住,立刻就從龍椅上下來了。

“表哥為何要答應?要是你出事可怎麽辦?”劉協滿臉擔心地看著謝清崖。

并非作僞,也不是作秀,他是真的擔心表哥。

不管詔兒的事,表哥究竟為何瞞著他,但這麽多年,表哥對他的照拂不是假的。

他自然不放心。

在曹達虎視眈眈的況下,表哥這樣離開。

他不知道。

等著表哥的,究竟會是什麽。

他怕當年姑父和大表哥的悲劇,再次重演。

謝清崖看著他臉上藏不住的擔憂,心裏又是一,他仍笑著與他說道:“不相信我?”

未等劉協說話,他又接著說道:“別擔心,我十四歲的時候,就能取他們統帥的項上人頭,不過是一群被我們打跑打碎了的雜碎,不用擔心。”

“可是——”

劉協看著他,仍有擔憂。

他不敢說自己跟曹達見過的事,絞盡腦,終于想到一個。

“你不是說冀州營裏有人有問題嗎?要是他又對付你怎麽辦?”

謝清崖聽他說起這個,臉上表明顯沉默了一瞬。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