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林霧剛剛醒過來, 他極力克制,沒有吻得太兇, 太強勢。可即便如此,林霧的舌尖還是被他咬得發疼,吮得發麻。
“……”
一吻結束,安靜的單人病房里只有兩人的息聲起伏。
好一會兒,陳琢低頭, 和額間相抵, 嗓音沙啞, “說話算數。”
林霧怔怔,逗他道, “要不要拉鉤?”
覺得陳琢不太“相信”自己。
陳琢抬起手, 勾了下的小拇指,“林霧。”
林霧:“嗯?”
“你不會再有反悔的機會。”陳琢提醒。
林霧揚了揚眉問, “你會讓我反悔嗎?”
陳琢:“不會。”
他怎麼可能讓反悔。陳琢恨不能把人綁在邊,事無巨細照看著。他對好都來不及, 又怎麼會舍得做出讓產生退之意。
聽到這話,林霧輕嗯一聲,“我知道。”
知道他不會。
陳琢應聲,看變得紅潤的,結滾了滾,正再次靠近,一道突兀的,破壞氛圍的聲音響起。
“……”
幾秒,陳琢偏開臉笑出了聲,他抬手了下林霧的頭發,“了?”
林霧窘迫,臉比剛剛接吻時還要紅。
難得出這般神,陳琢覺得新奇,沒忍住多看了兩眼,才問,“想吃什麼?”
“……都可以,”林霧回答他,忽而想起,“這個點,還有東西吃?”
陳琢起,“有,醫生說你差不多今天能醒,保溫飯盒里一直有清粥備著。”
林霧恍然,抬眸看向他,“陳琢。”
陳琢:“怎麼了?”
“不會再有下次,”林霧看著他眼底的黑眼圈,稍稍有點兒憔悴的一張臉,突然有些心疼。
也是這一刻,明白了陳琢看自己時候的眼神。
“抱歉,”林霧說,“讓你們擔心了。”
陳琢看一眼,“知道錯了?”
林霧:“……”
張了張,含糊地嗯了一聲。
陳琢拿著保溫飯盒到旁邊,又將病床旁邊的折疊小桌拿出來,慢條斯理道,“但下次還這樣。”
“……”
這話說的,林霧一下子沒有辦法反駁。
張了張,小聲道:“我會盡可能地照顧好自己。”
陳琢抬手,想要敲一下腦袋,又記掛著剛剛腦震醒來,沒敢敲下去。
他怕又昏迷幾天。
想著,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沒有怪你的意思。”
陳琢溫聲,“我知道你有自己想做的事,也有自己的堅持。”
他把保溫盒打開,給盛了一小碗粥,“只是以后,我們還是以健康為先。”
陳琢是懂林霧的。
他清楚堅持去法院的想法,這麼多年,沈從靈的死,包括孫奇勝這個人,就是這十多年的噩夢源頭。必須親眼看見噩夢源頭倒下,落網,才能真正地擁有好夢。
不是不放心檢察機關,也不是不放心任何公安機關,法律部門。就是想要在現場,將噩夢源頭扼殺。
林霧點頭,“知道了。”
陳琢微抬下示意,“先喝粥。”
林霧昏迷幾天,一直用營養藥水養著。
幾天沒有進食,得先吃點流食,讓適應起來。
清粥的味道很好。
林霧嘗了兩口,有些好奇,“你熬的嗎?”
陳琢:“不是。”
他這幾天都在醫院沒有離開。
林霧:“嘉云送過來的?”
又品嘗了一口,覺得不像芳姨手藝。
陳琢:“我爸熬的。”
“咳咳……”猝不及防,林霧被陳琢丟下的重磅炸彈給嗆住。接過陳琢遞來的紙巾了角,不可思議地抬眸看向他,“你剛剛說粥是誰熬的?”
聽錯了吧。
陳琢淡定不已,重復剛剛的話告訴,“我爸。”
陳紹元這幾天都在醫院上班,他自己一個人的話,他一般在醫院食堂解決。但陳琢在醫院,陳琢未來的朋友也在醫院,陳紹元便每天來上班都會拎兩份食盒過來。
他知道陳琢不放心其他人照顧林霧,非必要也不離開病房。
所以他不得不給自己的兒子做好飯送過來。
自己的兒子自己寵。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對林霧,那自然也是要屋及烏。
確認是陳琢爸爸送過來的粥后,林霧傻眼,有些無措,“天吶……”
低頭看了看面前的粥,又抬起頭去看陳琢,翕,“你怎麼不早說?”
陳琢角微勾,“怕什麼?”
林霧啞言,“不是怕,就是……太麻煩了。”
“不麻煩,”陳琢淡聲提醒,“你是我朋友,我朋友愿意吃他做的東西,他會很高興。”
林霧遲疑:“真的?”
“當然,”陳琢催促,“再吃兩口。”
林霧默默地往里又塞了幾口粥。
吃完,才繼續道,“你爸他們會不會覺得我很麻煩?”
“哪里麻煩?”陳琢問。
林霧目直直地著他,意思很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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