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梔子淡笑:“還不錯嘍,畢竟你請了樂隊。”
阿卓笑笑:“誒,你旁邊的是?”
吳梔子表略變:“怎麼,看上了?”
阿卓說“哪有”,我替陳遂問的。
陳遂不咸不淡瞥了阿卓一眼,沒說什麼。
吳梔子卻有一詫異,問陳遂:“你不是有孟菱嗎?”
這話一出,阿卓和陳遂都不約而同沉默了下來。
阿卓干咳了一聲,扯開話題:“所以這位到底什麼。”
吳梔子旁邊的孩很安靜,一直沒有說話,聽見阿卓這麼問也只是看了吳梔子一眼。
吳梔子又看了一眼沉默的陳遂,淡淡說:“你不用打聽,和陳遂不合適。”
阿卓口而出:“你怎麼知道不合適。”
吳梔子沒轉頭,眼睛向右掃過去斜斜瞥了阿卓一眼:“你天天和他在一起看不出來嗎。”
阿卓:“什麼……”
“提到孟菱,他整個人死了一半。”吳梔子這麼說。
陳遂猝然抬臉,對視上吳梔子淡漠的視線。
吳梔子凝視著他:“陳大作家,你應該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失去,而是本可以擁有。”
一句話,字字珠璣,振聾發聵。
陳遂找不出詞形容這一刻的,心如刀割太重,黯然銷魂太輕。
他舉起酒瓶喝了一口酒,滾結一滾,下緒,對阿卓說:“我到逛逛,你們玩。”
“遂哥……”阿卓言又止,終于還是只出這兩個字。
吳梔子看了阿卓一眼:“讓他自己待會兒吧。”
阿卓嘆氣:“我看不得遂哥難,一點也看不了。”
吳梔子笑了笑,整個人不:“那你替他失啊?”
阿卓搖頭:“我要是,這輩子都不要失。”
吳梔子微頓,什麼也沒說。
阿卓掏出手機想給陳遂發一條消息,點進微信卻看到陳遂發了一條“發呆”的微信狀態,配字:【You are my Indian Summer.】
阿卓心一,他是知道這句話的。
當初聽Katy Perry在《Thinking of you》唱過,他就去搜了意思,才知道這是一句浪漫又難過的話。
因為Indian Summer意為寒冬中突然出現了溫暖,但持續不久便又回到冰天雪地的狀態。
阿卓代一下陳遂發這句歌詞的心,忽然就到很難過很難過。
陳遂倒還行,也沒有那麼難過吧……嗯,誠實來講,他心還安靜的。
就是安靜太過了,有點空虛。
安靜,卻不平靜。
一字之差,差之千里。
不得不說,吳梔子這人看東西太毒,阿卓攤上了一位茬。
“喂,你是不是在腹誹我?”
有人從后走來,淡漠蒼白的臉,不是吳梔子又會是誰。
陳遂看了一眼移開目:“阿卓呢。”
“先不管他。”吳梔子淺笑,“我對你比較興趣。”
陳遂挑了一只眉:“哦?”
吳梔子不拐彎抹角:“我和孟菱很投緣,上次匆匆見過一面,雖然沒說幾句話但氣場很合,我很喜歡。”停頓一下,眼神變得堅定了幾分,“所以,我給你一個不廢話的建議——不要輕易弄丟。”
陳遂沉默。
吳梔子組織了一會兒語言才說:“你想想,如果以后和別的男人牽手,擁抱,接吻,做.,笑別的男人老公,和別的男人一起馬路,聊心事,付所有曾經對你展現過的意,你……”
“夠了。”陳遂眼神變冷。
“……”
吳梔子淡淡看著他好幾秒,然后什麼都沒說,知道,沒什麼好說的了,或許一切給時間比較好。
于是轉灑離開。
走后,陳遂忽然自嘲一笑:這段時間偽裝出來的“無事發生”,原來脆弱到被一句話就能輕易擊垮。
放假以來,他頻頻夢魘。
他總是夢到一些和孟菱有關的事。
比如:十年后他坐在車上等紅綠燈,卻無意間過車窗看到孟菱與丈夫牽手過馬路,的丈夫很高很帥,一如既往的麗,而再往下看,的肚子是鼓鼓的,懷了六七個月孕的樣子。
又比如:四五十年后,他們都老到生出白發了,把彼此歸還到人海幾十年,卻無意間在超市買降價米面油的時候猝不及防遇見。對視上的那瞬間,是會覺得憾,還是微笑釋懷呢。
……
他每每夢到這些,都會半夜驚醒。
晚風輕拂,傳來燥熱的氣息。
現在是夏日最濃的時候,人是不應該在盛夏時分傷心的,他打算出去散散心,去國找李涼,看幾場演唱會,跳幾次傘什麼的。
也有人喊孟菱出去玩。
張涓和的男朋友將在七夕訂婚,在手指要被套上戒指之前,打算去看一次海,要對著大海大聲許愿。
歡城的鄰市煙城就有海,一個周末來回足夠了。
張涓在孟菱剛放暑假回家的時候就約見過一面,知道已經分手了,就約說:“反正你失也需要散心,不如陪我一起去?”
孟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需要散心,反正想看海是真的,于是就同意了張涓的邀請。
和張涓在周五晚上就出發了,下午六點多上高鐵,一小時就到煙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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