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青不想跟宮墨雪繼續這個話題,反正每次說到這里,宮墨雪都會覺得自己無比的委屈。但是又何曾明白,從小被關在葉家長大,沒有父親母親陪伴的葉青青心中的酸楚。
或許人就是這樣的,總是看到自己沒有的,就忽視了自己擁有的了。
葉青青將宮墨雪暗中帶到了薛家,這一次宮墨雪沒有反抗。
但是卻本不敢睡,到了凌晨依舊是坐在床上保持著高度的張。直到看到外面天都在蒙蒙亮了,才敢躺在床上,然后漸漸地就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十分的不踏實,期間好幾次想要睜開眼睛,從噩夢中醒來,但是都沒有力氣睜開眼皮。
知道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但是眼前這個陌生的地方,絕對不是薛家。
的神經在一瞬間驚醒,還沒來得及呼吸就看到了站在眼前的那個影。不知道為什麼,事到如今竟然不覺到害怕了,反而是異常平靜的勾了勾,譏誚道,“看來,我這輩子是真的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
霍長林轉過,手中拿著一把手槍,面沉如水。一雙漆黑的眼眸深不見底,直直的盯著宮墨雪。
“就連薛家,你都可以來去自如,霍長林,我還真的是小看了你。”宮墨雪忍不住繼續道。
霍長林冷笑,“因為我本就沒有進齊家別墅,到最后看你上了葉青青的車,才找了個機會混進了薛家。”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宮墨雪沉默了片刻,嘲弄的笑了笑,“這樣啊。”
“倒是我小看了你,原來你沒有一開始就跟著葉青青走,是因為想要殺了我啊!”霍長林上前,用手槍挑起了宮墨雪的下,“我給了你想要的一切,你說你怎麼就不知道恩呢?養不的白眼狼!”
宮墨雪垂下眼來,沉默了片刻后,低聲道,“你一次又一次的辱我,像是玩弄畜生一樣的玩弄我,居然還妄想我對你恩戴德?給我個痛快吧,霍長林,這次我說真的。”
“我說過,想死,沒那麼容易的。”霍長林這一次沒有發瘋,只是用槍點了點宮墨雪的腦袋,然后便轉出去了。
門啪的一聲合上,宮墨雪這才起打量著房間的四周,可是霍長林這次就連窗戶都給封的死死的,一都照不進來。
不過宮墨雪猜想,這里應該離城區不遠。霍長林不敢大范圍的活,否則一不小心就會落薛家的人的眼中。
可是現在的霍長林已經失去了齊盛溟這個最后的盟友,自然就不會有人來接應他,那麼他停留在這里,也只是等死。
想到這里,宮墨雪又忽然生出了一些希,只盼著自己在被霍長林折磨死之前,葉青青能夠帶人先找到這里。
果然,霍長林不過是出去了兩個小時,回來的時候整個人的臉越發的難看。
至認識了霍長林這麼多年,宮墨雪還從來沒有看到過他這麼凝重的神。
他扔給了宮墨雪一個面包和一瓶礦泉水,等到宮墨雪勉強的吃了幾口之后,用繩子將宮墨雪捆了起來,然后又出去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霍長林又去而復返,一邊手將捆住宮墨雪的繩子解開,一邊冷聲道,“跟我走!”
宮墨雪坐在床上一不,只是輕輕地勾了勾,冷笑,“我勸你不如將我丟在這里,一個人逃命的功率大得多。”
霍長林氣得臉鐵青,一把將從床上扯了起來,怒道,“宮墨雪,你把我坑這副樣子,你覺得我能放你好過?”
宮墨雪滿不在乎的勾,“不過是給你提個建議罷了。”
霍長林的眸中滿是,狠狠地盯著,手中的槍直接抵在了的后背,“走,他媽耍花樣!”
宮墨雪站直了子,可是兩個人剛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了外面傳來的警笛聲。
霍長林的全在這一瞬間繃。
宮墨雪瞇了瞇眼,臉上的笑意越發的嘲諷,“霍長林,你跑不掉了。”
說完,回過頭,卻見霍長林雖然全僵,但是卻面如常。
他就這麼死死地盯著宮墨雪,許久,邪肆的勾,“你怎麼知道我跑不掉?如果我用你作為人質,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姐敢不放我走?”
宮墨雪嗤笑,“你覺得敢不敢?”
“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說完,霍長林直接將宮墨雪錮在了自己的前,然后用手槍抵在了宮墨雪的額頭上。
外面的警察已經包圍了整個屋子,但是顧忌到霍長林的手中有人質,所以沒有貿然的沖進來,只是警笛聲響徹天際,有人在外面拿著擴音對著霍長林喊話,讓他放開人質,投降認輸。
霍長林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手中的槍在宮墨雪的額頭上點了點,然后推開了門。
門外,以葉青青為首站在了前面,旁邊還站了個秦墨,其余的特警全部都用槍對準了霍長林。
霍長林瞧了瞧四周,開口道,“我那個好侄子呢?不準備來送他五叔最后一程?”
“霍總日理萬機,派了我來接霍五爺回去。”秦墨回答道。
霍長林淡淡的笑了笑,搖頭道,“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給我讓條路,我就留宮墨雪一命。”
有宮墨雪在手,秦墨不敢冒然手,看向了一旁的葉青青。
霍長林也看向葉青青,“怎麼樣?葉董事長,你這個妹妹的命,你還想要嗎?”
“無恥!”葉青青低低的咒罵。
在來的路上就猜到了,霍長林肯定會用宮墨雪當作人質,來威脅自己。
說真的,是真的很不喜歡宮墨雪,但是要是就這樣放任不管……又真的做不到,宮家剩下的,也就只有一個宮墨雪了。
“好,你放開,我讓你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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