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他們在飛機上吃過東西,如果梅亦衡不來,或許還真不會去吃了。
但他都來了。
“可不可以再等我十五分鐘,讓我和同事把資料核對完。”說。
梅亦衡點頭,指了指一旁的沙發,笑意溫道,“那我可以坐下來等嗎?”
莊知嫻莞爾,“當然可以!”
沒有耽誤時間,在梅亦衡坐下來之后,自己也坐回去,繼續跟同事核對剩下的資料。
梅亦衡就坐在的斜對面,將工作時專注認真的樣子,盡收眼底。
在自己熱的事業面前,莊知嫻真的很專業,和同事說話流的時候,渾都在閃閃發。
和程知鳶,屬于同一種人。
自信、麗、博學且又溫婉端莊。
他原本以為,這輩子沒能得到程知鳶的心和人,是他此生最大的憾。
看來并非如此。
相比之下,莊知嫻才是真正最合適他的那個人。
沒有得到程知鳶,并非是憾,而是幸事。
否則,他和莊知嫻又哪來的機會呢?
莊知嫻埋頭認真地工作著,無意一抬眸,對上梅亦衡那雙滿是欣賞和炙熱的眸子,呼吸倏地一窒。
但馬上,又錯開兩個人織的視線,然后低頭繼續工作。
為了不讓梅亦衡久等,十分鐘就完了所有的工作,然后收起所有文件。
“好了,我們可以去吃飯了。”說。
梅亦衡點頭,站起來,主邀請一旁的男同事一起。
男同事笑著拒絕,“我就不去當電燈泡了,等下點東西來房間吃就行。”
既然如此,梅亦衡自然不勉強。
男同事離開,回了他自己的房間。
莊知嫻穿上厚的長款羽絨服,正準備走的時候,梅亦衡又拿了的圍巾,替系上。
“晚上冷,圍著吧!”
莊知嫻笑,“除了吃飯,還要去別的地方嗎?”
“你有想去的地方嗎?”梅亦衡不答反問。
莊知嫻搖頭。
梅亦衡去牽住的手,“那就跟我走。”
莊知嫻溫的眉眼淺淺彎起,乖乖由他牽著,出了房間。
兩個人去了一家米其林三星的法餐廳。
因為他們去的晚,餐廳已經沒什麼人了,主廚可以一心一意為他們服務。
餐廳就在攝政街附近。
馬上就是圣誕了,整個倫敦的圣誕氣氛,已經快要到達了一年中的頂點,整條街道都被璀璨的燈和華麗的冷杉樹裝飾一新。
飯后,兩個人坐在車里,慢慢的駛過熱鬧的攝政街。
莊知嫻盯著車窗外,眼睛一眨不眨的。
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忽然,讓司機停車。
司機立刻靠邊將車停下。
“怎麼啦?”梅亦衡問。
“就下去走走。”莊知嫻皎潔笑道。
“那把圍巾帽子戴上。”說著,梅亦衡又拿放在一旁的莊知嫻的圍巾給戴。
的羽絨服是有帽子的。
“不冷,我很快就上車了,不用戴。”莊知嫻拒絕道。
既然不想戴,梅亦衡也沒有再堅持,牽著下了車。
下車之后,莊知嫻直接拉著他進了前面的一家男裝店。
梅亦衡的角忍不住彎了起來。
銷售立馬迎了上來,尋問他們需要什麼。
莊知嫻松開梅亦衡的手,徑直走向掛滿圍巾的區域,像是隨手一般,拿了其中一條很有圣誕氣氛的大紅圍巾,直接讓銷售買單。
梅亦衡自覺的掏出錢夾來,拿出銀行卡來要給銷售刷,莊知嫻卻制止了他。
“這是我買的,我自己來付。”
梅亦衡笑了笑,又把卡收了回去。
莊知嫻掏出了自己的銀行卡,買了單。
銷售要給打包買好的圍巾,莊知嫻卻說不用了。
然后直接拿了圍巾,踮起腳,舉著往梅亦衡的脖子上戴。
梅亦衡原本猜到,是要給自己買東西,但看到挑了一條大紅的圍巾,又不太確定。
現在,看到把圍巾往自己的脖子上系。
毫無疑問,他可以百分百確認,這大紅的圍巾是買給他的了。
心的欣喜無比,他趕低下頭,配合著莊知嫻讓給自己系好圍巾。
“大紅搭配你今天的服,剛剛好。”
系好圍巾之后,莊知嫻打量著眼前的梅亦衡說。
“是,我也覺得,這個正好,我很喜歡。”
梅亦衡毫不掩飾心的歡喜道。
大紅,不止是剛好可以迎合這濃烈的圣誕氣氛。
也剛好襯托了他此刻的心和狀態。
大紅,大喜。
有了莊知嫻,他的人生,往后不都是大喜麼。
他牽著莊知嫻出了男裝店,問,“還有沒有其它想買的?”
這里各大國際品牌林立,很難有人來到這種地方不心。
莊知嫻搖頭,“不了,時間不早了。”
“不考慮給和小嬸他們挑些禮回去嗎?”梅亦衡提議。
莊知嫻笑著搖頭,“這里都是些華而不實的東西,們不喜歡的。”
梅亦衡挑眉,“那我這圍巾……”
莊知嫻笑,“我倒是可以給你織一條,但我怕自己織不好,你會嫌棄。”
畢竟,以前也沒給男人織過圍巾,織不好,很正常。
梅亦衡摟住,低著頭,目無比炙熱又認真,“只要是你親手做的,都是最好的。”
莊知嫻低頭笑,寒風凜冽中,的臉上卻不知不覺爬上一抹好看的緋紅,點頭道,“好,那得等從倫敦回去了。”
“好。“梅亦衡看著,眼里盛放燙人的暖意,“再久,我也等。”
兩個人上車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梅亦衡先送莊知嫻回的房間。
他沒有進去,只是站在房門口,聲叮囑,“泡個熱水澡,好好休息。”
莊知嫻點頭,“嗯,你也是。”
說完,并沒馬上轉進房間,著梅亦衡笑了笑說,“我看著你走。”
梅亦衡勾,眼里的溫濃到化不開。
在莊知嫻的注視下,他直接低頭下去,在他的額頭落下一吻,嗓音微啞,點頭道,“好,那我先走了,晚安。”
莊知嫻本就染著好看酡的臉一下更紅,著他,明眸善睞,盈滿水,“嗯,晚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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