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上午他有非常重要的事,應該來不了。
“下午吧,我下午有空。”
歐曼不是一個沒有安全的人,但是在對待蕭旭的事上,卻總是容易患得患失。
人的第六告訴,他一定有事瞞著,一個聰明的人,要學會裝糊涂,這樣兩個人才能走的長遠。
蕭旭是八點鐘準時離開的,臨走前答應歐曼:“你出院那天,我一定過來接你。”
他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換上一淺灰運裝,出門夜跑。
今晚跑了十公里,大汗淋漓,又沖了個熱水澡,才坐在沙發上看手機。
屏幕上顯示著和喬沫的聊天界面,他打下一行字:“明天幾點的飛機,我去接你們。”
手指停留在發送鍵上,頓了半晌,又刪除重新打:“明天上午十點,我在民政局門口等你。”
想了想,還是沒發出去,最后改為:“明天記得早點到,我沒有等人的習慣。”
比前面兩句,稍顯冷。
大概過去半小時,喬沫回過來:“我們坐上午七點多的飛機,差不多十點左右能到民政局。”
他盯著手機看了會,就沒回,把手機放在桌子上,起去拿了瓶紅酒,開始自斟自飲。
長期的失眠,讓他對酒產生了一定的依賴,非常喜歡那種微醺的臨界點。
哪怕是睡不著,腦子里也不會去胡思想。
即使每次喝完,胃都會疼上一會兒,但忍著忍著,也就習慣了。
……
喬沫正在收拾背包,俏俏跑過來,問:“媽媽,我們明天要出門嗎?”
放下手里的東西,耐心解釋:“明天媽媽要帶著你一起去趟A市,等媽媽把事辦完,下午我們就能回來了。”
“就去一天嗎?”俏俏歪著頭看。
喬沫淡淡道:“嗯,就去一天,媽媽后天還要去醫院對接工作,所以我們必須當天來回。”
俏俏之前聽蕭旭說過,他的家在A市,還承諾過,有時間會帶去A市玩。
“那我們明天到了A市,我可以去找蕭叔叔玩嗎?”
喬沫表一頓,不自覺的咬了下角:“明天——蕭叔叔會來找我們的。”
“哦也,好咧,我可以和蕭叔叔一起玩嘍!”
俏俏的歡呼聲,讓的心久久不能平靜,不知道瞞蕭旭的份,到底是對是錯。
自私的剝奪了俏俏對父的,自以為是的認為,只要俏俏不知,就不會到父母離異帶來的傷害。
可現實,真的會如所愿嗎……
翌日,喬沫早早起床,幫俏俏洗臉,扎辮子,等兩人都換好服,就打車去了機場。
九點零八分,飛機準時落在A市的土地上。
今天天氣有點沉沉的,A市昨晚后半夜下過一場雨夾雪,地面結了薄薄的一層冰,即便如此也不影響大家的出行。
哪怕是更惡劣的天氣,只要老板不發話,打工人也得準時出現在工作崗位上。
遲到一分鐘,扣五十塊錢,有甚者會更多。
喬沫帶著俏俏剛出飛機場,就看到歐宇正朝們揮著手:“俏俏,歐叔叔在這邊呢。”
‘他怎麼會知道們今天會來?’喬沫心想。
俏俏一眼就看見了歐宇,拉著媽媽的角,興的大喊:“歐叔叔,我在這呢!”
走近之后,喬沫先確定車里沒有旁人,才遲疑的問:“您怎麼會在這里?”
昨天蕭旭說了一句:“明天過后,除了關于孩子的事,我和不會再有任何聯系。”
歐宇從中判斷出,喬沫今天應該會來A市,和蕭旭去辦理離婚手續,只有領了結婚證,兩人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毫無瓜葛。
他不知道們幾點的飛機,從手機上搜了一下,最早的一班七點多到達。
也就是說,他從七點等到了現在,才把人等到。
盡管如此,他還是騙喬沫說:“我來送客戶,正準備走呢,正好看到你們從里面出來。”
“上車吧,我送你們過去。”
歐宇把車門打開,就要去接手里的行李。
喬沫側躲開,順勢把俏俏擋在后:“您都沒問我要去哪,就說要送我們過去?”
“所以您本就不是來送客戶的,而是早就知道我們會來,還知曉我回來是因為什麼。”
聽完的分析,歐宇的手頓在半空,聰明一世,卻在一句話上出了馬腳。
“沒錯,我知道你今天會回來,也知道你為什麼回來。”
“是他告訴你的嘛?”喬沫打斷問。
歐宇反應過來問話的意思,遲疑片刻,略一點頭:“沒錯,是他告訴我的。”
確定是蕭旭告訴他的,喬沫在知道這個真相后,心如刀絞。
他明知歐宇對的心思,還特意把今天要離婚的事告訴歐宇,讓歐宇來接們。
離婚是他們兩個人的私事,就算是主放的手,可這并不代表著,他就可以把的私事隨意給別人。
喬沫膈應的不是歐宇來接,而是對蕭旭把推向另外一個男人的行為,到氣憤不已。
“我們還是自己打車去吧,就不打擾您的時間了。”
說著,拉起俏俏,朝后面的出租車走去。
歐宇上前一大步,奪過背上的雙肩包:“沒什麼好打擾的,你要是跟我還客氣,那就是完全不在乎當年對你的恩了。”
劉都被他拿出來當擋箭牌了,喬沫不是忘恩負義的人,這就等同于抓住了的死。
等歐宇把背包放好,又過來把俏俏抱上車,回頭看向還愣在原地的人:“你要是再不上車,我就帶著俏俏一個人走了。”
喬沫無奈上了車,歐宇坐在駕駛位上,角不經意間閃過一抹淡笑。
就在上車的前一分鐘,后面又來了一輛黑車,車主過擋風玻璃,目睹著前面發生的一切。
從機場到民政局,足足開了有一個多小時的車。
喬沫和俏俏坐在后面,兩人頭靠在一起,幾乎是睡了一路。
歐宇理解們早上起的太早,停下車后,就沒第一時間醒這一大一小。
時間又過了二十分鐘,們還沒有要醒的意思,歐宇看了眼手表,正好十點三十分。
就在這時,車窗突然被人從外面敲響。
喬沫從夢中驚醒,順著聲音的來源,猛地把頭扭過去,正對上一雙幽深的黑眸。
連忙把車窗搖下來,略表歉意:“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蕭旭挑眉道:“半個小時還不下車,你該不會是后悔了,故意在拖延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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