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句真,喬沫沒有反駁,他在心里暗暗竊喜了一下,隨即很快認清現實,知道那是在給他留面子。
他想了想,認真道:“俏俏,蕭叔叔可能沒辦法一直陪著你。”
“但是只要你有需要我的時候,我就會立馬出現。”
俏俏歪著頭,也很認真:“可我現在就需要你呀,我想讓你每天都陪我玩。”
蕭旭放下筷子,看向坐在對面的喬沫,等著也說句話。
喬沫發現他的目后,沒有抬頭,而是直接面向俏俏:“你已經好幾天沒去上學了,怎麼能想著玩呢。”
“蕭叔叔也有他自己的事要忙,你不能這麼不懂事,一直纏著他不放,耽誤人家的時間。”
說的很嚴肅,俏俏的小臉扭做一團。
蕭旭看在眼里,立馬出聲說和:“你別兇孩子,怪我陪的時間太,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來。”
喬沫猛然看向他,眼神凜然:“不要什麼事都一味的把責任推到自己上,孩子做的不對,該說還是要說的,總不能讓太過以自我為中心,所有人都必須得圍著轉才行。”
蕭旭覺得有些小題大做了,俏俏才多大呀,用不著對要求這麼嚴格。
“孩子嘛,還是要寵一些的。”他委婉的說出口。
喬沫聽他是這個態度,完全不和站在一條戰線上,心多有點不太開心,慶幸兒沒有給他帶,不然得被他寵到無法無天。
“你這就是太過杞人憂天了,俏俏的基因這麼好,怎麼會長歪了呢。”
蕭旭還在不知死活的繼續說:“你看,不管是你,還是我,都不是那種讓人討厭的格,俏俏是我們的孩子,也——”
沒等他把話說完,只聽啪的一聲,喬沫竟然把筷子摔在了桌子上。
他立馬閉上,意識到剛才的話不該當著俏俏的面說,第一時間看向對面的兒,發現好像并沒有察覺出什麼,心里長舒出一口氣。
但他還是不死心,不想繼續現在的關系,兒就站在他面前,卻不能相認。
思來想去,蕭旭再次提起:“你之前不是說過,會把真相告訴的嘛?”
喬沫也想起了當時的對話,說出真相的前提,是要等他和歐曼結婚之后。
“你們這不是還沒結婚嗎?”
一句話把他給堵了回去。
蕭旭一時語塞。
“如果我這輩子不結婚,你就要瞞一輩子嗎?”
喬沫一邊收拾桌子上的碗筷,一邊低著頭,道:“這有什麼不可以,反正之前的日子也都是這麼過來的,有沒有你都一樣。”
蕭旭放在桌子上的手,握拳,想到自己現在的狀況,也不好再多說什麼,總不能讓們母,跟著他一起過苦日子吧。
以前不能說,現在就更不能說了。
俏俏睡著后,喬沫就出來晾服,發現服已經被蕭旭給晾好了,板板正正,連地板都拖過了。
剛要轉,就看到蕭旭正要出門。
盯著他上單薄的外套,問:“外面這麼冷,你干什麼去?”
蕭旭手上的作一頓,把鞋穿好,直起腰來:“出去煙。”
喬沫淡淡道:“去臺吧。”
“別了,有煙味。”他不希喬沫為了他,去忍本來就不喜歡的事。
沒在說話,回房間拿了件羽絨服,等再出來時,蕭旭已經下樓了。
在客廳里站了會兒,想了想,抱著羽絨服也跟著下了樓。
樓道太黑,還是有些害怕的,一直用手機的手電筒照著路。
外面剛下過雪,白茫茫一片,路燈反在上面,整個世界都亮了。
走了一小會兒,才在一棵樹下發現了他。
他靠在樹上,背影瑟,指尖的猩紅忽閃忽滅,能清楚看到他臉上的落寞。
喬沫慢慢走過去,但是腳踩在雪地上發出咯吱聲,還是驚擾到了他。
蕭旭轉過,就看喬沫正站在路燈下,昏黃的燈灑在上,像是鍍了一層金,畫面太過好。
他不忍眨眼,就這麼一直看著。
直到想起現在的狀況,才立馬丟掉手里的煙,大步走向。
雙手開大,把人包裹在懷里,語氣寵溺:“你怎麼下來了?”
喬沫趴在他前,聲音嗡嗡的:“怕你被凍死了,會讓我惹上麻煩。”
人天生。
蕭旭沒跟計較,總歸還是因為擔心他。
沒在外面多待,他就帶著上了樓,客廳里的空調一直開著,這個月的電費肯定超標。
喬沫在前面走,還不忘抱怨:“等下個月電費的時候,就知道疼了。”
他從來沒為生活的柴米油鹽犯過愁,聽到喬沫說這句話,心還有一的欣喜。
原來——這就是普通人的生活。
一日三餐,柴米油鹽。
老婆孩子熱炕頭。
可惜,與他無緣。
傷過后,他看著喬沫回了臥室,自己則躺在沙發上,沒有去次臥。
只有在這里,才能離們更近一些。
沙發有點短,他那雙無安放的大長,只能蜷一團。
第二天醒來,整個子都麻了,又著急上廁所,只能學鴨子走路,一點點往前挪。
恰在這時,喬沫帶著俏俏從房間出來,看到他這個姿勢,兩人很快笑到肚子疼。
為了面子,蕭旭立馬站在原地不了。
等們不笑后,麻的癥狀也消失了,他快速的沖進廁所,解決生理大事。
不出一會兒,里面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持續了很長時間。
等他出來,俏俏聲音稚的問:“蕭叔叔,為什麼你一泡尿可以尿這麼久呢?”
蕭旭的臉頓時一紅,強撐著給出一個解釋:“因為腎好!”
這下,換喬沫臉紅了……
吃過早飯,蕭旭就主承擔起送俏俏上學的任務。
出門前,喬沫千叮萬囑:“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要是有結冰的地方,就繞著走,千萬別摔倒了。”
父兩人歡天喜地的出門,喬沫目送他們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心慨萬千。
失去一切的蕭旭,好像活的更像個人了。
沒有家族的束縛,他可以去做他想做的事。
現在的問題是,如果他真的回不去實驗室了,那他又能去干些什麼呢?
歐宇說過,以后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不要去求他。
喬沫咬著角,后悔當初不該把話說的那麼絕,真的是一點退路都沒有了。
從這到學校,來回最多二十分鐘。
等了將近一個小時,蕭旭都沒有回來,喬沫的心到不安。
試著給他的手機打電話,結果提示關機。
“去醫院了嘛?”
很快又否定了這個想法,就算是去醫院,蕭旭一定也會告訴一聲的。
大半天過去,喬沫有些坐立難安,對方手機一直關機,不知道該聯系誰,于是就給李峰打去了電話。
“李總,蕭旭不見了。”
“什麼不見了?”李峰疑不解的問。
喬沫心急道:“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手機關機,人也聯系不上。”
“蕭家最近出了這麼多事,我擔心他會一時想不開,做出什麼——”
“不會的。”李峰立馬否定:“他還有那麼多事沒做,應該不會去尋死!”
“尋死”兩個字,猶如一記重錘,重重打在喬沫的心口上。
帶著哭腔問:“怎麼辦,你能幫我找找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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