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沒有搭理,而是招手讓一旁的保安過來,指著他后說:“以后再看到這個人過來,記得幫我攔住。”
“要是被闖了進去,打擾到我們工作,我就去找你們領導投訴你工作失職。”
保安認出他是南風集團的老板,不敢得罪這樣的大人,連連點頭:“你放心好了,只要有我在,絕對不會讓踏進這里半步。”
喬沫聽到兩人的對話,瞬間氣不打一來:“李總,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呢?”
“我就是想知道蕭旭的下落,這有什麼錯?”
“你說的對,過去是我做的不好,我現在就是想彌補他,就想和他在一起。”
“我沒有在可憐他,更沒有在同他,我喜歡他,從一開始就喜歡到無可自拔。”
“可是我不能。”說著說著,捂著臉緩緩蹲了下去,泣不聲:“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你了解我們過去都經歷過什麼。”
“一次次的誤會,錯過,到后來他要和歐曼訂婚。”
“我不能說,也無法去說。”
“如果不是因為我,他也不會變現在這樣,我真的很疚,疚的快要死掉了。”
膝蓋一,直接跪了下去:“我求求你了,可不可以告訴我他在哪里?”
“我想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過得好不好?”
“你可以怨我,可以打我罵我,我都無所謂,只要你能告訴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看著喬沫如此卑微的樣子,李峰開始有些于心不忍。
一面是自己的好兄弟,一面是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的人。
李峰左右為難。
他的腳被喬沫死死拽著,一時也走不開,兩人就這麼一上一下的僵持住了。
謝楠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畫面。
他連忙過去把喬沫從地上扶起來,目犀利的看向李峰,語氣聽上去更像是在質問:“你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怎麼能這麼對一個人呢?”
喬沫一下摁住他的胳膊,替李峰解釋:“不是這樣的,都是我不好。”
“是我想知道蕭旭在哪里,所以才來求他的。”
一聽是這麼回事,謝楠的口吻緩和了不:“你求他,倒不如來求我。”
“他這個鐵石心腸的人,本就不懂別人的難。”
“在這個人眼里,除了利益,什麼都不是。”
李峰懶得跟他解釋,整天除了的,一點正事不做,到底誰不如誰還不一定呢!
但凡謝楠能把心思用在事業上,謝家掌權人的份也不至于會落到別人手里。
聽出謝楠還在和他置氣,李峰掉頭就走,反正他現在是南風最大的東,任何人都對他造不威脅。
他這一走,就是在撇清關系。
以謝楠的個來說,一定會幫喬沫去找蕭旭的,到時候可就賴不到他上來了。
李峰的這些小心眼兒,比馬蜂窩都多。
其實謝楠來找李峰,也是為了問他蕭旭現在在哪家醫院。
聽喬沫這麼一說,看來兩人早就已經串通好了,就是在故意躲著他們。
“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謝楠當即掏出手機,當著的面就打了出去。
一直到鈴聲響完,都無人接聽。
他臉有些難堪:“你先別急,我再打一個試試。”
喬沫按住了他的手,眼底閃過一失落:“不用再打了,他是不會接的。”
他斷了和所有人的聯系,就是為了不讓找到他。
用指腹拭去眼角的淚痕,緩緩轉離去,留給謝楠一個落寞的背影。
謝楠心尖一,追了上去,向保證:“你給我一天的時間,我一定能查到他在哪里。”
喬沫已經失去了信心,勉強沖著他笑了笑:“好,那我等你的消息。”
兩人互相換了聯系方式,這也是第一次加謝楠的微信。
謝楠盯著泛紅的眼尾,道:“你以后有事找我就行,別再去找李峰了。”
已經不想再去追究誰對誰錯了,說起來,李峰也沒有錯,只是站的角度不同,思考問題的方式也就不同。
如果換做是唐笑笑,也不會輕易告訴李峰唐笑笑在哪里的,所以說他又有什麼錯。
……
李峰剛回到辦公室,立馬給蕭旭打去電話,把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你說是不是有病,竟然還給我下跪!”
李峰是用一種抱怨的語氣去講的,實則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想看看蕭旭是不是真到了鐵石心腸的地步。
蕭旭也不負眾,一憐憫之意都沒有,還順著他的話繼續往下說:“你說的對,確實有病。”
他都變這麼大一個累贅了,不趕逃,還一個勁的往前沖,不是有病是什麼。
李峰沒有聽懂他的言外之意,還以為他真的已經放下了,于是語氣輕松道:“你現在想通也不晚,以后我們兄弟一心,其利斷金。”
“不就是一個歐氏集團嗎,早晚給它打趴下了。”
就因為他這一句話,蕭旭突然萌生出一個別樣的念頭。
只見他眼底的眸逐漸鷙,角勾起一抹惻惻的笑,仿佛黑夜中帶著鐮刀的鬼魅,森可怖。
護士進來的時候,還被他的表嚇了一跳:“您沒事兒吧,需要我去喊醫生嗎?”
蕭旭一個刀眼飛過去,聲線冷冽:“我沒事,你不是來換藥的嗎,快點過來吧。”
護士把纏在他傷口上的紗布一點點撕下來,這個過程常人難以忍,但他卻全程一聲不吭,默默的忍了下來。
連護士都在佩服他的忍耐力,甚至懷疑他是不是覺不到疼痛。
換完藥后,護士剛走,他的手機就又響了起來。
這次是周語冰打過來的,在電話里問:
“明天我要去歐氏集團談收購的事,您要和我一起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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