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楠愣了一下,隨即在臉上打量,斟酌道:“我覺得呀,人家兩個人就是真,你就別在這里摻和了。”
“蕭旭不喜歡你,這誰都看得出來,只有你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
“與其讓三個人都痛苦,倒不如你先放下,他們兩個人怎麼樣怎麼樣,都和我們沒有關系。”
“你就別想那麼多,讓自己活得輕松一點不好嗎?”
“不好!”歐曼幾乎秒拒絕:“我付出了那麼多,你們也不是沒有看到,憑什麼要放下的那個人是我呢?”
“你是付出了很多。”謝楠也不再藏著掖著,直接說到了臉上:“但是你所謂的付出,都是為了能把蕭旭掌控在自己手里。”
“你要的不是男人,你要的是一個聽話的傀儡。”
“可蕭旭他不是傀儡,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有有,有自己的想法。”
“你一味的給他力,去榨他的生存空間,這不是,這只是一種偏執的占有。”
他說的這些話,歐曼一句也不喜歡聽:“你別再說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
“不就是想等著我和蕭旭分手,你好趁虛而嗎?”
“我現在就告訴你,沒門,就算我不嫁給蕭旭,也絕對不會嫁給你這個廢。”
謝楠也很無奈,不管他怎麼努力,都擺不了自己在心目中“廢”的形象。
好吧,他放棄總可以吧。
謝楠走后,歐曼沒有立刻回病房,而是直接去了三樓。
喬沫正坐在床上和俏俏玩逗逗飛的游戲,病房門被人推開,以為是護士,轉頭問:“還要打針嗎?”
話音未落,瞬間愣在了原地。
俏俏一眼就認出來,門口站著的阿姨,就是那晚把媽媽推倒的人。
“壞阿姨,你怎麼來了?”
聽到俏俏的稱呼, 歐曼下意識皺起了眉頭:“你這個孩子,怎麼這麼沒有家教。”
喬沫把俏俏拉到后,擋住的視線:“歐小姐,請問你來這里是有什麼事嗎?”
歐曼上前走了兩步,雙手抱,盛氣凌人道:“我不是警告過你,不要再去找他了嗎,為什麼昨天晚上還要給他打電話?”
打電話?
喬沫頓了一下,反應過來:“那個電話不是我打的,是孩子不小心撥出去了。”
“不小心撥出去的?”歐曼冷笑道:“這麼小的孩子,你要是不教給,怎麼會知道哪個是蕭旭的手機號?”
確實教過,但是……
事已至此,喬沫垂眸,悻悻道:“這是最后一次,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昨天晚上蕭旭的反應,已經傷了的心。
包括歐曼現在站在這里,喬沫都以為是他回去之后,把說過的話告訴了歐曼。
今天歐曼才會過來,找興師問罪。
歐曼心想,每次都這樣,下了保證又做不到,次次都有理由和借口跟他見面,于是提出一個要求:“我要你現在就給我離開A市,你能做到嗎?”
喬沫心里清楚,如果不答應,歐曼肯定不會走。
本來都是要走,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麼區別。
抿道:“好,我現在就去辦出院手續,下午就坐飛機離開。”
歐曼擔心這中間還會再出什麼意外,提出讓司機去送。
喬沫自然明白的意圖,因此并沒有拒絕所謂的“好意”。
辦完出院手續,喬沫帶著俏俏回家。
俏俏看著他一直在收拾東西,想給蕭旭打電話,他來攔住媽媽。
可手機被喬沫給藏了起來,怎麼都找不到。
歐曼的司機就在樓下等著。
喬沫一只手拉著行李,一只手牽著俏俏,很快就到了機場。
司機看著他們進去之后,給歐曼匯報完況,才發車子離開。
因為行程太趕,加上H市又是經停站,所以喬沫并沒有買到回去的機票。
讓司機送他們來機場,也只是為了能讓歐曼放心。
和俏俏在候機室坐了一會兒,俏俏說:“媽媽我了。”
從A市到H市,每天就只有這兩班飛機,上午七點,和下午一點半。
錯過下午一點半的,就只能等到明天了。
總不能讓俏俏陪在這里待一晚上吧?
思來想去,喬沫決定先去找家酒店住一晚,明天早上再回機場。
在機場附近,們找了家最便宜的酒店,辦完住手續,之后喬沫就帶著俏俏去找餐廳吃飯。
兩人進了一家拉面館,一人一碗蘭州拉面,還單獨給俏俏多要了一個煎蛋。
俏俏把煎蛋一分為二,另一半放在了喬沫的碗里。
喬沫看著碗里的煎蛋,眼前一片氤氳,還不忘夸贊一句:“俏俏真棒。”
這時,從外面進來了一波農民工,沖著里面大喊一聲:“服務員,麻煩把這里收拾一下。”
聽到喊聲后,有人從廚房里面走了出來,手里拿著抹布,一瘸一拐的從喬沫后走過。
趕往前拉了拉凳子,給那人讓出一條路來。
服務員說了聲“謝謝”,小心翼翼從后繞了過去。
聽到男人的聲音,喬沫頓時手腳冰涼,大腦一片空白,仿佛回到了那段不想回憶的過往。
男人在此刻,也認出了眼前的人是誰。
他把目落在俏俏的臉上,角緩緩向上斜挑:“這麼多年沒見,孩子都已經這麼大。”
喬沫忍不住打了激靈,猛的一下從凳子上站起來,繞過去把俏俏摟在懷里,牙齒打道:“你想干什麼,我警告你不要來,否則的話,我就喊人了。”
男人抬起頭環視一周后,最后看向那幾位農民工,不屑的笑了笑:“你想喊誰?喊他們嗎?”
農民工見他還不過來,扯開嗓子又喊了一聲:“老喬,你是不是歲數大了,手腳怎麼這麼不麻利。”
“還不趕過來收拾,是等著我們自己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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