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貴國一把將喬沫拉過來,著臉跟他們介紹:“這是我兒,漂亮吧。”
他又把油乎乎的手指向俏俏:“還有那個,我外孫,是不是跟媽一樣漂亮。”
“我跟你們說,我婿家可有錢了,是A市的首富,家里有大集團,大別墅,保姆就有三個。”
聽他在這吹牛,其中一位農民工打斷他,半開玩笑道:“那你怎麼不跟著你兒去福呢,在這里干什麼服務員呀,又臟又累的,賺的都不夠治病的錢。”
喬貴國并不覺得尷尬,反而更加理直氣壯起來:“誰說我不去福的,我那是自己不愿意。”
“現在我兒這不就是來接我了嗎,什麼破服務員,老子不干了,這就跟我兒去住大別墅。”
他把手里的抹布往地上一扔,狠狠的踩上一腳,拉著喬沫就要往外走。
喬沫用力從他手里掙開,轉抱起俏俏,幽深的眸子里充滿著憤怒:“你別在這里癡心妄想了,什麼婿,什麼首富,我早就和蕭旭離婚了,也早就已經離開了蕭家。”
“我和你已經斷絕了父關系,以后你不要在別人面前說我是你的兒,俏俏也不是你的外孫。”
婆婆還活著的時候,喬貴國為了錢,曾經去蕭家找過一次。
當時是婆婆出面,給了他十萬塊錢,還讓他在斷絕書上簽了字,證明兩人以后再沒有任何關系。
喬貴國拿到錢之后,興高采烈的離開了蕭家,還保證再也不會來找喬沫的麻煩。
結果不出半個月,錢就花了,他再次到蕭家找的麻煩。
婆婆可以忍他第一次,但是不會忍他第二次,經過喬沫的同意后,就找人打斷了他一條,扔到了臭水里,算是給他一個教訓。
喬貴國懷恨在心,但是又貪生怕死,因此再也沒敢再去找一次麻煩。
后來在這家面館找了個服務員的工作,一干就是好幾年。
老板主要是圖他便宜,加上大部分過來吃飯的都是農民工,和他也聊得來,于是就沒有趕他走。
喬沫抱著俏俏就要走。
喬貴國上前把人攔住,明顯不想這麼容易就放過們。
“想走可以,我在這里干夠了,你再給我五十萬的養老錢,我就放你們離開。”
“五十萬?”喬沫見他這麼會癡心妄想,哼笑道:“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我憑什麼要給你養老?”
“別說五十萬,五千塊錢我都不會給你的。”
喬貴國舉起拳頭就要手:“兒養老子天經地義,你要是不給我錢,今天我就打死你。”
其中兩位農民工看不過眼,上前擋在面前,態度還算客氣:“老喬,就算是自己親閨,你也不能手打呀。”
“你兒都離婚了,還帶這個孩子,你跟要錢,有點不合適吧。”
喬貴國才不吃這一套,脖子一梗,出無賴的臉:“怎麼就不合適了,老子養這麼大,不就是為了養老的嘛?”
“要是不給我養老錢,我就去法院告。”
喬沫不想繼續和他掰扯,眉心蹙,臉頰因怒氣染上了緋紅,怒懟道:“那你就去告我吧!讓大家也知道一下,你當初是怎麼對我們母的,到時候咱倆誰先進去,還不一定呢!”
提到過去的事,喬貴國底氣明顯開始不足,他以前喝酒賭博樣樣不落,要不是有好心的鄰居攔著,好幾次差點把老婆打死。
什麼養兒防老,喬貴國不僅沒養過一天,還天天算計著怎麼能把賣個好價錢,好用這個錢去還他欠下的賭債。
不過,從緣上來講,喬沫始終是他兒,這就是喬貴國最大的底氣。
還好有兩位農民工擋在前面,喬沫趁他不注意,抱著俏俏就從拉面館跑了出來。
喬貴國瘸了條,想追也追不上。
他憤恨的朝著背影怒吼:“喬羽!你最好別再讓我到,不然老子弄死你!”
喬沫嚇的越跑越快,腦海里全是小時候的畫面,喬貴國拿著酒瓶從外面回來,醉醺醺的拽住子,就要看長大了沒有。
好不容易回到酒店,喬沫擔心自己的緒會影響到俏俏,就把手機給,讓坐在床上先看一會兒畫片,然后獨自來到衛生間,把水龍頭打開,用水聲來掩蓋住嗚嗚咽咽的哭聲。
喬沫背靠墻壁,緩緩下,最后跌坐在地上。
過往的一切,錐心刺骨,越不想記起,卻越發的清晰起來。
母親淋淋的躺在面前,著一只手,向求救。
那時才五歲,除了哭什麼都做不了。
喬貴國帶給的噩夢,一輩子都會纏著,窮極一生都無法擺。
收拾好心,喬沫從衛生間出來,把手機收回,帶著俏俏準備早點睡。
俏俏盯著又紅又腫的眼睛,問:“媽媽,你哭了嗎?”
喬沫邊換睡,邊說:“媽媽沒哭,剛才不小心把洗面弄眼睛里了,所以眼睛才會發紅。”
俏俏自然信的話,主鉆進被窩里,抱住喬沫的上半,腦袋靠在臂彎里,閉上眼道:“媽媽晚安。”
“寶貝晚安。”
第二天早上五點,就把俏俏喊了起來。
因為是七點半的飛機,們六點半之前就要趕到機場,為登機做準備。
從手機app上的車已經到了酒店門口,喬沫趕拉上行李箱,帶著俏俏下樓。
今年A市的雪格外多,一出門,發現地上又白茫茫一片。
這種程度的雪,應該不至于會停飛。
喬沫心存僥幸,讓俏俏在門口等著,先過去把行李放到車上,再回來接。
路面有點,喬沫走的很小心,等把行李放好,又快速的折返回來。
剛走到酒店門口,就發現俏俏剛才站過的地方,已經沒了人影。
僅一瞬間,就起了一后背的冷汗:“俏俏?俏俏你去哪了?”
酒店大廳里,來來回回找了很多遍,都沒有找到俏俏。
前臺聽說孩子丟了,立馬發所有員工,幫在酒店里尋找。
大堂經理過來,攔住問:“有沒有可能,孩子是自己跑出去的,已經不在酒店里了?”
喬沫說:“不可能,我回來的時候,地上本就沒有孩子的腳印。”
“那就有可能是被別人抱走了。”大堂經理說出心的猜測。
被人抱走的?
喬沫猛然想到一個人:“難道是他?”
大堂經理聽這話的意思,應該是有懷疑的對象,當即勸道:“你要是知道是誰把孩子帶走的,我們現在就去警察局報案,讓警察幫我們去找,這樣會更快一些。”
聽到要報警,喬沫有些心有余悸。
喬貴國這人太過喪心病狂,擔心一旦激怒他,會對俏俏不利。
想要在A市找人,沒有一定的勢力,簡直是難上加難。
唯一有這個本事的人,只有他……
喬沫抱著手機,猶豫再三,想到俏俏要是出了什麼事,一定會追悔莫及。
電話打出去的那一刻,的心立刻就懸在了嗓子眼,生怕那人還生的氣,不愿意幫忙救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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