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沫心存愧疚,沒有接過菜單,而是讓鄭泰和自己點:“我都可以,你點什麼,我就吃什麼。”
兩人讓來讓去,蕭旭有點看不過眼了,把菜單從鄭泰和手里出來,盯著上面的圖片說:“你們都不點,那就還是我來吧。”
喬沫的白眼球都快翻到天上去了,覺蕭旭這個人的臉皮真厚,一刀下去肯定見不到。
現在有些悔不當初,之前怎麼會對這種人有濾鏡?還好沒在一起,不然每看清一次,都得膈應一回。
這覺就像是——突然有一天,看到神仙在拉屎一樣……
濾鏡破碎,所有的好都只是泡影,哪有什麼清冷男神,高齡是花,不過都是普通人。
好就是,蕭旭曾當過婦產科醫生,對孕婦能吃什麼,不能吃什麼都了如指掌。
他點的每一道菜,幾乎都點到了喬沫的心趴上。
喬沫拿起筷子剛吃兩口,就聽到鄭泰和突然在問:“你今天晚上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啊?”
難得的好胃口,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糟蹋了。
喬沫完全就是在自作自,早知道在家里吃完飯再出來,直接約在唐笑笑的咖啡店,不知省事多。
可人既然已經坐在這里了,就沒有再反悔的余地,正準備開口,眼前莫名多出一雙筷子。
蕭旭正在不聲的給夾菜,手上作不停,邊故作不經意的說:“先吃飯,有什麼事等吃完飯再說。”
鄭泰和本來就沒那麼著急,聽到蕭旭這麼說,便溫和道:“行,那就先吃飯,吃完飯再聊。”
喬沫低著頭,咬了下角。
整頓飯下來,筷子都沒一下,都是蕭旭在幫布菜。
這頭剛吃完,那頭就又添上了,一點不耽誤。
鄭泰和看到兩人的互,丈二的和尚不清頭腦,這到底是吵架還是沒吵架呢?
前任能過他倆這樣,應該算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吧?
明明是都對彼此不忘,卻非要表現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鄭泰和越看越覺得好笑,沒忍住當場笑出了聲。
喬沫一臉懵的看著他。
蕭旭了角,眼皮上下一挑,問:“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鄭泰和放下筷子,出紙巾了,慢條斯理道:“我笑我的,你們吃你們的,互不相干。”
好一句互不相干,喬沫也跟著放下筷子,說:“正好我也吃飽了,那我們就開始聊一聊正事吧。”
到聊正事上,鄭泰和的表比剛才正經幾分,搶先一步問:“是不是安娜離職以后,你手上的工作比之前多了,所以想讓我再幫你再招一個助理?”
安娜在的時候,確實覺不出來有什麼,但是了一個人,工作上多多還是會有些影響。
不過喬沫在意的不是這一點,工作再多也能保質保量的完,現在的問題是,“對不起,鄭總。”
的表突然變得凝重,語速放慢:“我今天晚上約您過來,主要是想說另一件事。”
“我——”喬沫實在有些難以啟齒。
蕭旭看如此為難,在桌子下面牽喬沫的手,視線從臉上移開,對鄭泰和說:“是我想讓離職,在家多休息休息。”
鄭泰和不由的啊了一聲,看來他猜的沒錯,確實是因為最近的工作量太大,才讓喬沫有了離職的想法。
“你要是覺得工作累,大不了我再給你找個助理嗎,一個不夠,那就招兩個。”
“倒不至于因為這點事,就離職吧?”
“還是說——你對我這個老板有什麼意見?實在不行你說出來,我們都可以商量了嗎?”
如果直接告訴鄭泰和,是想去別人家當護工,那一定會把鄭泰和給氣個半死。
他好不容易把喬沫拉上來,讓功打中上層的圈子,這才沒多久,喬沫又要自甘墮落回到原來的位置。
換作是誰,恐怕都接不了,自己努力了半天,結果別人本就不想上岸。
喬沫不是不想功,只是覺得有些事,比功更值得去做。
事業可以用一生去斗,但人死了就死了……
面對鄭泰和的追問,喬沫急的紅了眼眶:“我?我對您沒有任何的意見,同事們對我也很照顧,我也很喜歡現在的工作。”
“可我現在確實有迫不得已的理由,我不想因為我個人的原因,再給公司造任何的損失。”
“真的不好意思鄭總,從明天開始,我就沒辦法去公司上班了。”
“明天?”鄭泰和激的差點從凳子上跳起來,口氣急了些:“你說走就走,讓我怎麼辦?你不是一個小員工,你是公司的總經理。”
“你這一走,讓我怎麼跟其他人代?還有你之前的那些工作,這麼短的時間里,又能找誰來接手呢?”
鄭泰和還想繼續抱怨,蕭旭卻已經變了臉,不滿道:“你公司那麼多人,難道就找不出一個人來,能接手現在的工作?”
“喬沫不好,三番五次的住院,醫生已經警告過,如果想保住孩子,就必須放棄工作,在家好生休養。”
這個借口雖說有一點瑕疵,但已經是目前來看最完的理由了,喬沫點頭默認。
鄭泰和張了張,實在說不出不盡人的話來,一拳頭捶在桌子上,震的桌子都在抖。
喬沫心尖一,連忙道:“鄭總您放心,至于以后誰來接手我的工作,這個人選我已經幫您找好了。”
“是誰?”鄭泰和沒好氣的問。
“當然是我嘍,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安娜的突然出現,讓鄭泰和的臉一陣青一陣紅,扯了扯角,尷尬道:“你怎麼會來這里?”
尤其是在對上安娜一黑蕾包時,眼底更是一片猩紅,張到手心都在冒汗。
多日不見,這個人,怎麼越發的彩照人了?
倒是一旁的蕭旭,正低著頭,不急不慢的剝著蝦,仿佛對邊的事置若罔聞。
喬沫站起來,和安娜肩并肩站著,語氣平和的說:“是我安娜過來的,鄭總,您不會是不歡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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