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旭躲在鄰居大姨后面,雙手合十,一直做著拜托拜托的手勢。
喬沫假裝看不懂,左顧右盼道:“哦,大姐,原來您喜歡這樣的呀?”
“只要他自己愿意,我倒是無所謂,反正——”
恰到好的言又止,鄰居大姨幾乎秒懂,善解人意的說:“我不嫌棄,我不嫌棄,我就是相中了他這張臉。”
說話就說話,鄰居大姨還真手拍了拍蕭旭的臉。
下一秒,蕭旭的臉比鍋底還黑,微微瞇了瞇眼,目犀利的死死盯著喬沫,咬牙關問:“你確定?”
喬沫不懂他問的是確定什麼?但是有一點能看懂,今晚要真不幫他,蕭旭明天肯定不會放過。
喬沫尬笑兩聲,假裝若無其事的拍了拍手:“不好意思大姐,我剛才跟你開玩笑呢。”
“這是我老公,我們剛才因為一點小事吵架了,他這個人小孩子脾氣,一吵架就離家出走。”
“大晚上的,我怕他出什麼事,這不就趕下來把他接回去嗎。”
鄰居大姨顯然不信,挑了挑眉說:“你別想在這騙我,你搬來這麼久,我怎麼不知道你有老公的事?”
喬沫勉強笑了笑:“我有兒,自然就有老公,這有什麼可懷疑的呢?”
鄰居大姨看喬沫的眼神里著鄙夷:“你不知道吧,你在我們業主群里可是名人,群里誰不知道,我們單元的二十二樓,住著一個漂亮的寡婦。”
“要不是和你還不,沒機會認識,指不定有多男人早就上門拜訪你了。”
喬沫后背一僵,完全沒想到,在不知的況下已經被人給惦記上了。
同樣沒想到的還有蕭旭,他只覺一陣后怕,如果今天聽不到這些話,還不知道喬沫已經深陷危險之中。
說不定哪天晚上,就會有男人對圖謀不軌。
他用力把大姨的手撥開,沒有剛才那般客氣,線抿得筆直,嗓音帶著怒意:“什麼群?你拿出來讓我看看?”
鄰居大姨還沒察覺出問題,不耐煩的說:“哎呀,就是我們的業主群嘛,你們又不是業主,肯定沒資格進群。”
蕭旭一把抓住鄰居大姨的手腕,一點點加大力氣,疼的大姨嗷嗷直:“你干什麼呀,快放開我,你們就是破租戶,也敢手欺負業主?”
“等我把這件事發到業主群里,就說你們手打人,信不信明天就有人把你們從這個小區里趕出去!”
蕭旭眸漸深,拳頭攥得咯咯作響,可惜對方是個人,他再生氣也不能手。
喬沫不想惹是生非,把蕭旭拉到自己后,擋在他面前,聲線冷冽的對鄰居大姨發出警告:“大姐,我見你歲數也不小了,應該還是要臉的吧?”
“這里都有監控,你剛才都對他做了什麼,監控里也都有記錄。”
“要不我們報警吧,讓警察來評評理,看看到底是誰的不對?”
只是想嚇唬嚇唬鄰居大姨,并不是真的想報警。
鄰居大姨還真被嚇住了,瞬間偃旗息鼓,一副心虛的模樣:“大家都是鄰居,有話好好說,大晚上的報什麼警呀?”
喬沫也覺得大晚上的沒必要在這繼續糾纏下去,更何況站了這麼久,上早就凍了,冷到指尖發抖。
剛才下來的急,上只穿著棉睡,連件外套都沒有。
說了半天話,蕭旭站在喬沫后才發現耳朵發紅,用手一,涼的冰手,原來是凍的。
他趕把外套下來,披在喬沫上,用寵溺的語氣說著埋怨的話:“你就算著急下來找我,也得穿厚一點呀,你看把自己給凍的。”
不經喬沫的同意,蕭旭就把人摟進懷里,試圖用自己的溫溫暖。
喬沫終于覺到一暖意,放松下來,盡量用平時的語氣說:“大姐,反正話都已經說清楚了,你要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回去了。”
把手搭在蕭旭的腰上,推著他趕上電梯,就在電梯門馬上要關上時,又被人從外面給按開了。
接著,鄰居大姨走了進來,好像剛才的事沒發生一樣,樂呵呵的說:“著什麼急呀,等我一起上去唄。”
喬沫仰起頭,悄悄和蕭旭對視一眼,心想這個人還真是能屈能,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還能著臉坐一個電梯。
電梯停在二十二,電梯門打開,鄰居大姨先一步走出去,不過沒著急回家,而是等著他們也一起出來。
喬沫怕大姨看出什麼,全程都躲在蕭旭的懷里,扮演著小妻的形象。
見鄰居大姨站在門口不走,喬沫和蕭旭都是一臉納悶,以為還有什麼話要說,喬沫忍不住問:“大姐,您干嘛一直看著我們呀?”
鄰居大姨了角,出一臉憾的表:“我說大妹子,你年紀輕輕的就守活寡,這樣的男人要來有何用?”
“不是我勸你,人就該對自己好點,你學一學大姐我,這個不行還有別人呢。”
“你還年輕,千萬別在一棵樹上吊死。”
大姐的話說的很誠懇,一點不像剛才在樓下那樣劍拔弩張,更像是同樣作為人之間的惺惺相惜。
喬沫不用回頭,就已經到蕭旭上散發出來的低氣,一晚上被質疑多次,再好的脾氣也會磨沒。
他摟著喬沫上前一步,把手放在微隆的肚子上,當著鄰居大姨的面,氣不打一來的說:“大姐,你看清楚了,我要是不行,我媳婦能懷上二胎嗎?”
“我們都倆孩子了,你說我哪里不行?”
他現在極力的想證明自己能行,但又找不出很好的辦法,只能拿孩子來說事。
可孩子這種事,不一定非得親力親為。
鄰居大姨也是見多識廣,盯著喬沫的肚子,不像是故意反駁,更像是無心之過,張口就來:“你這——現在醫學技這麼發達,想要個孩子還不簡單嗎?”
“你不行,但你媳婦行呀,去醫院借個/子,你想要幾個都能生。”
“借?”
蕭旭一口氣堵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來,像是在對牛彈琴,本就和說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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