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園剛問出聲,下一秒便覺察出不對,他手上的那幾枝花束,花枝青翠滴,淺淺的霧紫花瓣飽滿而水潤,鮮得過分,活像是剛被人從花枝上剪下來的。
放下手中的書,迎上去從他手中把花接過來,自然的花香夾帶著清涼的水汽,涌鼻尖,姜園不自地湊上去聞了聞,扭頭問他:“你是采*花大盜嗎?從哪掐的?”
殷東邊服邊看著出聲:“喜歡,過兩天再去給你掐。”
姜園:“你剛才不是回家了嗎?”
剛問出聲,自己便有了答案,“既然是家里養的花,這麼掐掉了多可惜,養花的人該多心疼。”
他隨手就把拉過來,按到自己上,穿著綿的睡,只著大片脖頸的,油似的,他埋在脖頸里深深吸了一口,聲音暗啞下來:“洗好澡了,不睡覺,專門等我回來?”
姜園了下脖子,離了他站起來,找了個空著的花瓶去接了水,然后把花*進去,隨后把花瓶安置在了臥室的立柜上。
殷東神慵懶地看著,勾打趣:“就幾支花,瞧把你稀罕的。”
姜園轉過來,一臉認真的模樣道:“在我眼里這不是花,是你的心意,你見了好東西想著帶回來給我,這比任何昂貴的禮都珍貴。”
他睨著,角勾著笑,“會說就再多說點。”
姜圓:“說完了。”
“說完了還不過來。”
他朝了胳膊,沒猶豫就朝他走了過去。
上的睡被掀開的一瞬,姜圓渾一涼,接著被迫屈起的雙霎時繃。
意志力潰不軍的時候,聽見他啞著嗓子在問:“到底有多喜歡我?”
雙手摟著他的脖子,用整個子來告訴他,喜歡他喜歡得要死。
他沒再問,因為顧不上了。
他屏著口氣,把時間拉長再拉長。
末了,他才終于放了,窩在他,下連腳趾頭都懶得,他跟之前一樣將抱進浴室,幾分鐘后重新抱回床上。
沉穩有節奏的呼吸聲在耳畔響起的時候,姜圓緩緩睜開了眼。
沒想到只是單單跟他出去吃了頓飯,就馬上引起這麼多連鎖反應。
大概能猜得到他家里突然急著他回去的原因,憑他父親殷正賢所在的那個位置,大概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查到爸的案底。
他們那種份哪能容許他跟一個殺人犯的兒在一起?
不確定他今晚還會不會回來,在他離開的這一個多小時里,反反復復把接下來所有可能的走向都想了一遍,只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就回來。
去掉來回路上的時間,他就在那待了十分鐘不到。
他突然推開臥室房門的剎那,心都快跳出去了。
此刻的室一片昏暗,但卻奇怪地能看清擺在對面的那幾支新鮮的加百列。
淡紫的花朵清麗又素雅,純凈得讓人不忍心拿手去。
姜圓輕輕翻了個,搭在腰上的那只胳膊突然就收了一下,睜眼去看他,他睡得很沉,只是摟在腰上那只手格外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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