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不用陪你母親了?”
殷東著手機,懶懶地邁著步子往餐廳外面走。
姜圓強行穩住心跳,盡量平靜道:“我看到熱搜了,你應該也看見了吧?”
“嗯”
他隨手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室,但沒啟車子。
姜圓努力淡定道:“ 我看了視頻,拍得太清晰了,我覺得最好讓人把熱搜撤了,畢竟你的份特殊,傳得沸沸揚揚對你影響不好。”
“有什麼不好? 你不是一直介意地下人這份嗎,正好公開了,你還不樂意?”
姜圓心底突突的,像本來就踩在鋼繩上的人,猛然發現腳下的繩突然斷了一頭。
強迫自己保持理智和冷靜,“你母親前腳剛找了我,后腳我們的事就被曝,你父母會怎麼看我,他們一定覺得是我用這種方式在跟他們宣戰、示威,而且,我剛升了職,我不想再被人前人后嚼舌,我不想自己的所有努力為笑談,更不想被有心之人挖出我的家庭背景,被利用,為用來對付你和你家人的工和把柄。”
努力羅列了好幾條理由,但最擔心的那一條恰恰最無法啟齒。
他沉默了好一會,電話里才重新傳來他的聲音,“這麼說我連正大明談場都是奢侈。”
這是姜圓頭回從他口聽到關于他們倆關系的定位。
繃的神經突然一松,心口突然有又酸又的熱*流漫過,嗓音一沉:“對不起,是我的原因,是我不夠好,無法跟你相匹配,其實你以前說讓我當你的地下人,其實那樣的定位蠻好的 ,彼此都沒有什麼負擔。”
是的,迫切地想退回一步了,朋友的份,于于理都當不起。
“你倒是拿得起放得下,”許是背景音沒了,他的聲音在一片靜謐中顯得低悶而沉肅,
“你想當什麼就當什麼,熱搜我不會撤。”
他說完直接把電話掛了。
姜圓一瞬心如死灰。
殷東把手機扔回座位上,剛掏出煙來點上,手機鈴聲再度響起,電話是周執打來的。
“殷總,熱搜上的視頻用不用一?我在評論區看到有人開始詢問姜經理的份。”
那輛車的車牌幾乎等同于亮明了殷東的份,但姜圓的份目前在評論區還是個謎。
周執繼續道:“我擔心這件事再這麼挖下去,會對公司價有影響。”
他說的很晦,但背后的意思很顯然,公司總裁跟殺人犯的兒談,未來岳丈是執行了死刑的殺人犯,這種勁消息一旦被傳出,其對公司價的殺傷力無法預計。
周執說完,電話里陷一片死寂,憑著他對殷東的了解,他忐忑地加了一句,“您要不想,也可以不,我讓公關部的人做好后續的應急準備,大不了走一步看一步。”
他剛說完,電話就被直接掛了,他雖沒聽見一個字的指令,但已經知道怎麼做了。
“打個電話,你還躲車里,什麼悄悄話,非得關起門來說?”
梁舟衡從餐廳門口出來,徑直來到殷東車前敲了敲車窗。
殷東把車窗落下,梁舟衡又道:“老爺子剛才找你,給你打電話打不通,電話打我這來了,讓你今晚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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