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幾秒鐘,電話里都是靜默的。
姜圓知道,他大概很難想出什麼安的話來吧,這種時候,說什麼似乎都無足輕重。
“實在想,我借你,給你當會爸。”
他這話是冷著聲說出來的。
姜圓頭皮都炸裂了,他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沉悶的心在頃刻間被他攪得翻云覆雨,忍不住道:“你是冷面笑匠嗎?你怎麼不去說口秀?”
“你的意思是我適合去賣笑?”
他一本正經說胡話,姜圓順跟他扯皮,“不賣笑也行,就你這副皮囊,往那一站,都有大把的人看,完全可以閉著掙錢。”
他仍舊不溫不火的語氣,“做人*模特嗎?”
姜圓想象著那副畫面,他赤*地坐在教室前面,周圍圍著一眾生對著他指手畫腳,他拉著一張臭臉,卻只能紋不。
莫名的好笑又詭異。
“在想什麼?”
他語氣沉下來,姜圓甩掉腦子里的畫面,老實地回:“沒想什麼。”
“你在想沒穿服的我。”
隔著手機,姜圓耳朵還是被燙紅了,隔了兩秒才回:“你是不是太自我迷了?”
“你臉紅什麼?見得太了?”
活見鬼了,姜圓臉紅憋氣,主要是腦子里會自浮現出許多幅兒*不宜的畫面。
殷東著手機,站在月下,院子里的花叢散發著幽幽的香氣,他的皮鞋有一下沒一下地蹭著他母親悉心養護的花叢,聲音驀地一暗,“有沒有想我?”
隔著遙遠的距離的心似乎還是被了一下,心底一,反問:“你有沒有想我?”
其實這個問題的答案顯而易見,不想,他這種高傲的人,怎麼會給專門打電話。
可想知道他到底會不會親口承認。
等了一秒,聽見他回:“穿服的還是沒穿服的?”
姜圓不知道他這個人骨子里這麼,腦子里裝的是不是都是這些事?
剛開始接近他的時候,差點以為他是高嶺之花,他那麼克制*.潔自好的一個人,到頭來張口閉口都是黃段子。
姜圓氣得想掛電話,“你還有其他事嗎?”
他著手機往大廳里面看了一眼,那四位已經上麻將了。
“睡吧。”
姜圓:“新年快樂,謝謝。”
知道他有意逗開心,才跟科打諢地說了那麼多,他這種人平時都是別人來取悅他的份,什麼時候犯得著哄別人高興。
殷東無聲地勾起角,懶懶地回了句:“同樂。”
花園里的加百列又新開了一朵,煙紫的花瓣,在這冬夜里,盈盈而立,優雅而純凈,得能掐出水來,他把手機塞回口袋里,轉的時候隨手揪了片花瓣在指腹間捻了捻。
正廳里,正在麻將的孫梅朝門廳外大呼小:“小兔崽子,你又掐我的花干什麼?”
殷東隨手把把那花瓣丟回花叢里,扭頭,留下一句:“走了”,便大踏步地走出院子
孫梅在后揚聲問:“你大半夜去哪?”
殷東已經頭也不回地出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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