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東一甩頭,把目投向姓梁的上,“粱所長,想過晉升嗎?你常年跟在齊鎮長邊,手上應該有點東西吧?做做好事,滿足一下老鎮長最后的心愿。”
他這話已經直白得不能再直白了,姜圓看見齊福山眼都瞪大了,連姜圓也是心下一沉,沒想到殷東是真的要送齊福山進去。
齊福山當鎮長這些年,不僅濫用職權,縱容包庇齊振雷諸多違法犯罪行為,而且他本人暗地里跟當地黑商勾結,充當他們的保護傘,不知道從中得多利益。
他就像一塊毒瘤,在當地雖人人知曉,卻都拿他沒辦法,因為他跟上頭關系夠。
那個梁所長臉瞬間漲紅了,額頭上已沁出細汗。
他在來的路上,被齊福山普及了殷家的家譜和歷史,以及現如今,殷家在整個場的地位,以至于,他在此刻深知殷東看似隨口說出的一句話,絕不是空頭支票。
這個太子爺,人不在場,但他后的背景太強大了,他有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資本。
但粱所長也知道齊福山上頭有關系,他親眼看見過齊福山跟市長在私*茶館里一起喝茶。
但一邊是市長,一邊是天子腳下晃悠的太子爺,孰重孰輕,他幾乎不用權衡,看平日里 稱孤道寡的齊福山此刻在殷東面前的膿包樣,他就不必再過多思量。
就算他不想往上攀,恐怕也不由己,得罪太子爺的下場,他可承擔不起。
姜圓家小賣部外面,此刻除了齊振雷那輛寶馬和那輛著北牌的勞斯萊斯外,還停了三輛警車。
十來個民警將小賣部門口圍得嚴嚴實實,等著隨時待命。
就是姜山當初出事的時候,家外邊的街上都沒今天這麼熱鬧,這幾輛車不知道引來了多雙眼睛。
大年初一,整個鎮上但凡消息令靈通點的人都取消了一切娛樂,在外邊眼地等著看這場免費大戲。
以至于人越來越多,原本待命的民警不得不臨時出手維護治安。
圍觀群眾一邊磕著瓜子,一邊議論紛紛,短短十幾分鐘,眾人已經推演出了一個完整的劇。
有說:“齊振雷看上姜圓了,一大早就來他們家了,誰知道是來拜年還是來拜堂,姜圓不干,了男人來,可一個老頭子哪干得過四五個小伙子,估計是被打得不輕,姜圓報了警,誰知道齊振雷他老子跟粱所長一起來的,這功夫,救護車連影都沒有,估計那外地來的老頭子兇多吉了。”
有說:“親眼看見齊福山和粱所長下了車,倆人下了車就低著頭嘀嘀咕咕的,臉的活像是來收尸的黑白無常似的,沒準人命案子早出了,就齊振雷那德行,瘋起來,天王老子都不怕,什麼事干不出來?”
齊振雷那輛寶馬,沒人不認識,眾人議論的焦點主要在那輛著北牌的黑勞斯萊斯上面。
有個很懂車的年輕人說:“這車的配置得一千來萬,你們覺得這車貴吧,這車牌比這車還貴。”
圍觀的人群驚呼不信,有一個畫著濃妝的人白了一眼,說:“車再好,也看是誰開,老頭子開車,這車還能開得起來?這車白讓我坐,我都不坐,嘔得慌。”
人群中發出一陣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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