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圓瞬間明白了殷東的意圖，當初父親在大庭廣眾之下被銬起來，跪了一個鐘頭，他現在就讓齊福山也嘗一下為階下囚被萬眾矚目的滋味。

不得不說今天殷東的所作所為像是把深埋在心底的那塊沉冤舊疴鏟掉了一塊，他幫把世界上最恨的幾個人中的其中兩個連*拔掉了，怎麼能不痛快？

可沒有過分表出來，只淡淡地說：“粱所還在外面等著你。”

“他要連這點眼力見都沒有，這個派出所所長白混了。”

他邊說，邊渾不在意地在小賣部里面那張舊沙發上隨意地坐了下來。

姜圓扭頭，過窗簾的間隙看到了外面擁的人群，烏泱泱的人群聲音傳進房，這一幕似曾相識，只不過，此一時彼一時，角對調了過來。

這些年，齊福山一邊苦心孤詣地塑造自己德高重的想象，同時在私下里，以權謀私且仗勢欺人就是當地的一個活閻王。

曾趾高氣昂的老鎮長被戴著手銬當街示眾，此刻跪不跪似乎都不那麼重要了，辱已經足夠了。

人群里，眾人的議論聲隨著時間的推移不僅沒有削弱，反而越演愈烈，到后面不知道是誰先帶頭開罵，“齊福山，喪盡天良，老天開眼了啊！”

“罪有應得，罪有應得！”

“壞事做盡，活該斷子絕孫！”

“死刑!父子倆都該死！”

梁凡站在車邊等了約莫2分鐘后，看到圍觀群眾的反應，瞬間明白了殷東的意思。

所以盡管此刻現場幾百名圍觀群眾緒，人群中甚至有人不斷往警車這邊扔些不明，有蛋,爛蘋果,爛香蕉......有一些準地砸到齊福山和齊振雷的臉上,上。

眼下這景正是他作為派出所所長拉攏人心的好時機，梁凡沒讓底下的民警出面鎮，腥黃的蛋掛在齊福山父子倆臉上，模樣稽，引來人群陣陣發笑。

小賣部里面，姜圓從冰箱里拿出了塊冰塊，想要幫母親敷一敷。

楊雪接過冰塊，催促道：“我自己來，快去給他泡杯茶。”

殷東坐在沙發上打了幾個電話，剛掛斷，幽幽地把眼神飄了過來。

姜圓轉向他，“家里只有普通的綠茶，你能喝嗎？”

他寬長，坐在家那個鋪著橘黃沙發巾的矮舊沙發上，沙發前面的小茶幾和沙發的距離偏近，他那雙長被老老實實地錮在那里，甚至連二郎都沒法翹，坐姿看上去顯得規規矩矩，又有點憋屈。

“你泡的，我怎麼不喝？”

他當著母親的面，毫不避諱。

姜圓輕輕睨了他一下，示意他收斂一下。

他一臉坦然，鴨黑長睫朝忽閃了兩下，那張桀驁冷銳的臉，看上去竟有些乖順。

姜圓的臉像是隔空被他那長睫了兩下，臉上微微發，馬上扭過頭去，手忙腳去柜子里找茶葉罐子。

“媽，你把茶葉罐子放哪了？”

“就在那柜子里第一層，你眼皮子底下，看不見？”

楊雪臉帶笑意看著殷東，“這孩子從小就是手腳的，子又倔，脾氣，給你添了不麻煩吧？”

姜圓站在廚房里燒熱水，聽見殷東冷不防地出聲：“麻煩談不上，是有些沉不住氣，好在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