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圓沒在家里發現其他人的痕跡，想必他那麼講究的人不可能帶不同的人來同一個住過夜。

何況，他又何止狡兔三窟。

姜圓把他當作新年禮送的那塊價值超過二百萬的士腕表留在了桌上，除此之外，他讓人送來的那些服、材質昂貴的睡，都沒有帶走，只把來時帶的東西，一些書和幾件舊服塞進了行李箱。

從主臥走出去的時候，瞥見放在桌上的那個花瓶，那幾只加百列已經枯萎了，萎黃的花瓣塌塌地耷拉在花瓶邊沿上，但姜圓記得他那天晚上剛把它們帶回來時的樣子。

那是第一次強烈地到他對似乎是了些真心的，他怕扎到，連花上的皮刺都給提前弄掉了。

姜圓的雙就那樣定在了那里，怎麼都挪不了，突然不想就這樣一走了之，不相信他會在這麼短時間突然就對膩了，哪怕他已經明確無誤地答復，他昨晚跟蔣語在一起，可還是不甘心。

想當面要一個答案，就算死也死個明白。

在那張悉的大床邊沿坐下，拿出手機，思忖再三發了條消息給他，“我想見你，當面把話說清楚，我在家里等你回來。”

從上午11點鐘等到下午3點，房間里靜得出奇，門外沒有一靜，手機一直沒有任何消息，姜圓就坐在那張床上，哪都沒去，也沒怎麼。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近乎僵麻木的，像是突然注了一新鮮的，扭頭拿起手機，手機屏幕上亮著的兩個字，卻是“媽媽”。

無法形容那一刻巨大的失，像是爬到山頂又被一把掀翻滾落下去，花了三秒鐘，調整呼吸，把電話接了起來。

楊雪：“圓圓，到北城了吧？怎麼不打個電話回來說一聲？”

“我在單位，忙忘了，媽，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給母親留下的紙條上解釋提前回來的原因是公司臨時通知提前回來上班。

“沒關系，到了就好，你忙你的，我剛才把那罐米酒給你寄過去了，你拿去給殷東喝，難得他喜歡。”

姜圓眼睫一垂，淡聲應下，“嗯，媽，我忙著了，先不說了，在家照顧好自己。”

掛掉電話，手機屏幕再次變了黑的。

晚上8點鐘，正在vip病房里吃病號餐的梁舟衡手機響了一下，他掏出來一看，接著拿起來給殷東看了一眼，無奈嘆氣：“看吧，我就知道，就這脾氣，遲早得找到我頭上，我這咋說？”

從給他發出最后那條消息到現在已經過去九個小時，等了這麼久等他回家，他一字未回，不罷休地又找到梁舟衡，該說是癡還是鍥而不舍，不達目的不罷休？

殷東一只手指骨節上纏著繃帶，另一只手里夾著煙，他面前的煙灰缸里，已經滿了煙，他一天沒怎麼吃東西，連句話都懶得說。

手機鈴聲還在持續不斷地響，梁舟衡怕手機會被姜圓打了，只好手按下了免提，里面馬上傳來悉的聲：“梁，我只想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聲音不像想象中那麼急迫，倒是出乎意料的平靜，梁舟衡剛想裝不知，的下一句接著傳了過來，“你生日那天晚上的事，至今我沒有跟他一個字，我只想知道，昨晚宴會上，他和蔣語到底發生了什麼？”

梁舟衡：“你要挾我呢？”

“是。”

倒是承認得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