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舟衡暗暗掀眸看了眼對面一言不發的男人，隨后對著手機道：“你要挾也沒用，我真不知道什麼況我......”

他話沒說完，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了，護士推著小車叮叮當當地走進房間，邊走邊抱怨：“不是說了病房里不要煙嗎？你們這是了多？你剛做完手，哪有這樣的病人......”

梁舟衡想讓護士閉已經晚了，電話那頭：“你們在哪家醫院？”

梁舟衡已經到一道狠厲的視線從對面落到了他頭上，他拿著手機，跟抱著個燙手山芋似的，干脆一下子把手機掛斷了，然后快速關機。

“北城幾十家醫院，你說，會不會一家一家地找過來？都得跑斷吧？”

梁舟衡臉上那譏誚打趣的笑容對上殷東暗黑的一張臉，直接僵住了。

護士在給殷東換藥，梁舟衡毫不懷疑，如果不是護士在場，他說不準會發多大脾氣。

梁舟衡持續地刺激：“你說要真的一家一家地去找，你還心疼不？”

姜圓拿著手機愣了幾秒鐘，清清楚楚地聽見了護士說的每一個字，梁舟衡不煙，做手的人不是他，是殷東。

仿佛一切都說得通了，他避而不見，是因為出了意外。

姜圓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翻出梁舟衡昨晚的朋友圈，從那幾張照片上快速地確定了昨晚宴會廳的位置，隨后打車去了離宴會廳最近的一家醫院。

約莫一小時后，VIP 病房的門再次被人推開。

梁舟衡頭都沒扭一下，不耐煩地說：“知道了，不了，一遍遍的，煩不煩？”

后沒有靜，梁舟衡突然察覺不對，扭頭一看，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病房里只開了盞夜燈，姜圓站在病房門里邊，穿著寬大的黑長款羽絨服，渾上下，只一張小臉煞白。

定定地站在那，梁舟衡差點以為見鬼了，怎麼都沒想到怎麼這麼快就找來了。

他條件反地甩頭往對面看，對面的人紋不，暗黑的臉上，不見一波瀾。

但房間里的氣溫卻像是驟然降至零度，梁舟衡很自覺地起，走出病房，從姜圓邊經過的時候，他下意識地往臉上深深看了一眼，接著便走了出去，順帶關好了門。

住院部門口的醫護人員不在，姜圓是一層一層，一間挨著一間病房找上來的，凌的*息聲，在安靜的病房里，顯得尤為突兀。

病房里只開了一盞夜燈，他坐在沙發上，整個人籠在一片昏暗的線里，只在進來的剎那冷冷地瞥了一眼，隨后眼皮一垂，便再也沒抬起來了。

姜圓站在離他不到五米遠的地方，將他從頭到腳仔細打量了一遍，只看到他右手中指上纏了厚厚的紗布。

呼吸漸漸歸于平穩，抬腳往前走，但沒走兩步就自覺地停下了。

“你的手怎麼了？”

他連眼皮都沒一下。

心里一墜，渾的霎時涼了下來。

想見他一面，現在見到了，可這種撲面而來的冷漠和疏離，其殺傷力不知道比隔著電話見不到人的時候要高出多倍。

即便有所準備，可還是被傷得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