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激起來:“這些年,我可是幫族人避過那麼多次禍患……”
“避開禍患,是你憑自己做到的嗎?”夏天晴表面質問,實則試探。
大祭司猛地閉。
他著氣,眼神閃爍。
看來,并不是靠自己做到的。
夏天晴略過這個話題,嚴厲道:“大祭司,你應該知道,天神選我做神使,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嗎?這種時候,你還為阿鷹求?”
大祭司瞳孔猛,如被什麼無形重擊彎了脊梁,一,連忙抬手撐住地面。
的意思很明確,別說為阿鷹求了,天神已經對他不滿,再得寸進尺,怒火說不準什麼時候就將降臨在他頭上。
自難保,就別妄想奢求更多了。
大祭司維持著低頭的作,許久。
夏天晴垂眸,看著他的手指深陷于土地間,摳出幾道深刻的抓痕。
半晌,大祭司緩緩抬頭,僵著臉看向夏天晴:“我……知道了。”
他眼神晦暗沉,帶著尖銳的狠意,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
吱呀——
房門打開。
大祭司走出屋舍時,已恢復了那副面肅然,神莫測的高深模樣。
夏天晴抱臂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極為篤定的覺浮上心頭。
將大祭司迫到這一步,他終究是要開出不同以往的劇線的。今晚必須要盯追蹤攝像機,監控大祭司的一舉一。
天漸晚,族人們在草屋外燃起了火堆。
在部落群眾的高效行下,包括阮伽袖、湛經智、秋燁然在,所有被驅逐的族人們,都陸續被尋了回來。
他們紛紛來到草屋前,激涕零地說著吉利話。夏天晴阻止了他們的跪拜,當眾點了阮伽袖三人進屋議事。
“阿袖。”
阮伽袖正要進屋,忽然聽到后響起一道悉的聲音。
阮伽袖莫名心頭一跳。
干笑著回頭,“阿草,怎麼了?”
卻見阿草攥著角,作明顯多了些局促。
“你們幾個跟神使,是一樣的人吧?”他開口問道。
阮伽袖笑容微斂。
連續兩次將他放倒,到底是讓他覺到不對了啊……
夏天晴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阿草你覺得,我們是什麼樣的人?”
阿草回道:“被天神賜予神力的人。”
阮伽袖心頭微松。
剛剛還在擔心,阿草是不是察覺到他們跟晴姐在打配合了呢。
阿草定定看了阮伽袖半晌,轉向夏天晴。
“神使,你們跟大祭司不一樣。”他一臉認真地說道:“之后如果有什麼事,我阿草愿不惜命,為你們效忠。”
“我記下了。”夏天晴點頭。
阿草目送著阮伽袖三人走進屋子,房門關閉,才垂著頭轉離開。
阮伽袖進屋第一件事,就是取出攝像機,遞還給夏天晴。
夏天晴在屋放了盞臺燈,立即招呼四人圍坐在一,打開攝像機,實時監控大祭司那邊的況。
大祭司高坐在木板上,被晃晃悠悠地抬進部落中央的神山上。
一個巨大的口前,木板被放了下來,大祭司帶領祭師隊伍,緩步走。
大得驚人,部極高,且深到不到盡頭。
墻壁上已上了排火把,將部空間照得極其亮堂。
隨著大祭司深神部,秋燁然開口:“大祭司日常居住在‘神’里?”
神,公會玩家在以前的闖關中都進去過。正常來說,族人們只有在重大災害即將發生時,才可以在族長帶領下進其中避災。
這個大得驚人,關鍵時候,能塞下整個部落的人。
“他是大祭司,平時霸占著最安全的地方也不奇怪。”湛經智說道。
“一個人獨占這麼大的,也是真夠奢侈的。”阮伽袖吐槽。
攝像機的小屏幕中,走至深的大祭司在草團中坐下,回注視著一眾祭師,肩膀微塌,沉沉地嘆了口氣。
“大祭司,那個神使阿晴,有沒有松口放了阿鷹?”一名祭師小聲問道。
大祭司目從一眾祭師上掠過,臉上浮現出濃重的悲憤之。
“不,不僅不肯放了阿鷹,甚至告訴我,我和你們都已徹底遭到天神厭棄!”
他抬起手指,一個個點著年輕壯碩的青年們,厲聲道:“下一步將被驅逐出去的,就是咱們……你們,還有我,一個都逃不過!都會被趕出去!”
祭師們大驚失。
“怎麼會這樣?”
“大祭司,我們過去也都是聽命行事的啊!”
“我們之前驅逐族人,不也是為了平息天神怒火嗎?怎麼如今反而了罪過?”
大祭司眼神翳,含糊回應道:“天神的意志,誰能真正琢磨得呢?”
“要不,大祭司你親自求一求天神?”一名祭師急聲道。
“沒用。祂選擇了新的神使,我已被拋棄,說什麼都沒用了。下一次大災降臨時,部落恐怕已沒有我們容之了。”
大祭司死死盯著祭師們慌的臉,沉聲問:“我問你們,你們甘心就這麼被趕出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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