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熱起來,特別是下過幾場悶熱的雨后,大家從薄長袖一夜之間換了短袖。
司羨今天穿的時件黃泡泡袖襯衫,左肩繡著幾片綠葉子,左邊口則是繡著朵雪白棉花,棉花上點綴兩點紅,遠遠看像是給花賦予了靈魂,漂亮又可。
原本領口最上面一個扣子可以解開,但昨晚某人在鎖骨下面又留下了痕跡,害只能把所有扣子都扣得死死的。
姜舸拉過的手臂,剛想張口,就被司羨一手指抵住,嗔怒道:“別再說什麼難自,你就是故意的,我罰你晚上不許上我的床!”
這宜嗔宜的模樣,讓姜舸不回想起昨晚手指過瓣強勢進的畫面,也是這樣瞪著他,卻又隨他胡來。
他有時候真的想不管不顧就突破最后的線。
他強行收回理智:“夫人是不是忘記了,你昨晚上的是我的床。”
司羨鼓起腮幫,推開他:“行,晚上咱們各回各床各找各被。”
姜舸有點稀罕在自己面前展本,只有這樣才能證明不是因為各種外在原因留在他邊。
姜舸拉回,雙手摟著的腰,鼻尖與相抵,嗓音低沉富有磁:“是我的錯,我的就是夫人的,夫人的還是夫人的,所以我也是夫人的,不用分那麼清楚。”
司羨抬眸,陷進他多桃花眼里,沒有排斥他的靠近。
結果差點就迷失在他的迷魂藥里。
“別鬧,我還要去上班。”護住領口,差一步就又喪失城池了。
“好吧,那晚上見。”
聽他語氣還有點憾,司羨紅著臉整理好頭發,拎著包就出門。
今天姜舸的朋友會抵達溫陵,他們約好晚上一起吃飯,所以要在六點之前把今天的工作理完。
可能是換季的原因,患流的人有點多,司羨中午都在加班,忙到六點還有好幾個病患在等著。
原本姜舸要過來接,算了算時間,讓他先過去,不能讓朋友久等,后面再打車趕過去。
抵達酒樓包廂,姜舸先起迎上來,一臉歉意:“抱歉,我來晚了。”
“沒事,我們剛好敘敘舊。”
姜舸這麼說沒有減司羨的歉意,看向座上的年輕男人,準備鄭重表示歉意,不料對方一臉驚訝地上下打量:“你、你不就是姜兄照片里……”
他還未說完,姜舸就打斷他:“我給你們互相介紹,這位是我大學好友應麟,應麟,這位是我的妻子,司羨。”
應麟起出手:“嫂子好,久仰大名。”說這話時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姜舸。
司羨沒有注意到兩人間眉眼司,只覺得應麟這句久仰大名讓有點不著頭腦,只當對方是客氣。
“你好,歡迎來溫陵玩。”
兩人客氣握手再松開。
應麟是個健談的人,桌上話題基本不會落在地上。
“嫂子居然是京醫大!”
應麟吃驚后,連忙解釋,“我的意思是我們居然是鄰校。”
這下到司羨驚訝:“所以你們是清大?”
應麟看向姜舸:“你沒跟嫂子說你讀哪個大學?”
姜舸慢條斯理剝完蝦殼,把蝦仁放進司羨碗里,懶洋洋看他一眼:“讀什麼大學很重要嗎?”
應麟與司羨對視,兩人都在彼此眼里看出了答案,當然重要!
誰能想到他們大學四年居然離那麼近!
這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
應麟想到什麼,難以置信地向姜舸,姜舸收到他的信號,掀起眼眸,淡淡瞥了他一眼,應麟才把所有震驚都吞進肚子里。
但總要有個地方抒發他的震驚。
于是,他哐哐哐敲字。
姜舸就收到他消息。
金鱗豈是池中:!!!!!!
舟可:。
金鱗豈是池中:我說你大學時沒事老跑去京醫大干什麼,原來是去看嫂子。
舟可:。
金鱗豈是池中:所以你拍的那些照片,畫的那些畫都是嫂子???
舟可:。
金鱗豈是池中:嫂子知道嗎?
舟可:不知,你也別說。
金鱗豈是池中:磕到了磕到了!臥槽,清大那麼多追你的院花,班花要是知道你一直搞暗,估計要拿豆腐撞頭了。
舟可:……
金鱗豈是池中:但是你這行為……
舟可:?
金鱗豈是池中:要是長得丑點,有點像是變態拍者耶。
舟可:閉。
應麟在微信上閉了,飯桌上卻沒閑著,他和司羨聊起大學城里的食街,發現好幾家他們都有去吃過。
“說不定咱們就曾肩而過過。”應麟說這話時故意去看姜舸,誰知姜舸只顧著給司羨打湯,一個眼神都沒給自己。
司羨點點頭,原以為是朋友局,沒想到是隔壁校友局,聊的東西都是自己悉的,一開始還有點拘謹,后面就徹底放開了。
聊到最后,應麟不經意問起了司羨是什麼專業的,當得知是中醫專業,他立馬轉頭看向姜舸,司羨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看姜舸時帶著一哀怨,但沒想到應麟居然也是學中醫的,據所知,姜舸是學金融的,先為主也為應麟是他同專業同學,沒想到兩人同校不同專業。
金鱗豈是池中:姜兄,你先認識的嫂子,還是先認識的我?
舟可:這問題很重要?
金鱗豈是池中:這個先后順序當然很重要!這關乎著你認識我的最真實目的!
舟可:就是你想的那樣。
金鱗豈是池中:!!!!!!
金鱗豈是池中:我就是你們的犧牲品!
打完字,應麟隔著桌子含恨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又低下頭飛快打字。
金鱗豈是池中:不不不,我應該是你的墊腳石!
金鱗豈是池中:我就知道,當年我那麼普通,大爺怎麼會突然想跟我朋友,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姜舸沒有回復他,應麟哼了聲,抬頭就對司羨說:“嫂子,你想不想知道,姜兄在大學時的史?”
司羨愣了下,看向姜舸。
記得他說過,他沒有過朋友。
忽然想到,沒有過,但不代表沒有喜歡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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