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姜舸在洗澡。

司羨半坐在床上，托著手機的手還在止不住輕，人也有些乏力。

太傷力了，哦，不，是手力。

點開自拍模式，有點腫，如果不抹點藥，明天估計是不能見人了。

朝浴室瞪了眼，罪魁禍首毫無所覺，甚至心不錯地哼著歌。

司羨下床找藥膏，坐在梳妝鏡前涂藥時，腦海里忍不住回想姜舸說的話。

想象自己脖子帶著個蝴蝶結，被放進禮品箱的畫面，手臂冒起了一層層皮疙瘩。

不行不行，是人，又不是品。

只是……

轉念一想，又有那麼億點點心是腫麼回事？

啊，司羨，你又墮落了。

……

周末早上。

肖程帶來了好消息。

“這是鑒定報告，可以證明夫人的方子早于花。”

司羨沒想到結果這麼快就出，接過文件翻看完后，落在右下角蓋著公章。

喜不自勝，姜舸從廚房走出來，三步化作兩步抱住他，開心道：“我能為自然生正名了！”

姜舸雙手抬高兩盤早點，笑道：“我想抱你分喜悅，但現實不允許，不過還是要恭喜你。”

司羨太激了，忘記還有外人在，忙退開，著鼻子去瞅肖程。

肖程側表示自己什麼都沒看到。

姜舸端著水餃和三明治放在餐桌，問助理：“吃過早飯了嗎？”

肖程今早收到消息立馬就去機構取文件，又馬不停蹄送過來，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

他看到爺做好的餐點，香俱全，頓覺腸轆轆。

以為爺在邀請他吃早飯。

他跟在爺邊這麼多年，還未嘗過爺的廚藝，想想心里有點小激。

肖程面上不顯：“還沒有。”

姜舸將筷子塞到司羨手里，轉頭看他：“那就抓時間去吃，樓下早餐店再過半小時就要關門了。”

肖程：嗯？？！！！

……

網上，經過周六整天發酵，自然生了人人喊打的抄襲狗，好像不罵它一句，就不政治正確似的。

周末清晨，大家經過一夜休整，又開始圍攻自然生，有用過花的自來水，也有渾水魚想借此增加熱度漲的，還有其他品牌的水軍，無差別攻擊，想要掉任何可能為競爭對手的牌子。

總之，很熱鬧。

有們不余力地貢獻熱度，#自然生滾出妝界#沖上了文娛榜前三。

另外兩個是#司羨 自然生#以及#莊澹雅 花#。

有人出司羨做小三足莊澹雅和薄衍，洋洋灑灑一篇小作文，分別艾特了司羨和莊澹雅，以及薄氏方集團。

這種八卦網友最熱衷，更有號稱知人士來為小作文佐證。

@夏夜無眠：難怪會喜歡搶別人的果，本就是個小，小三！

@慢慢比烏快：莊大小姐看起來就溫典雅，那個司羨一臉的狐貍樣，給人家提攜都不配！

@含笑半步癲：搶別人男人不夠，還要搶配方，臉呢？

……

網友對這種道德缺失的人，總是罵得很臟。

這些話很快就被截圖發給了姜舸。

顧：你老婆在網上被人潑臟水了。

顧：【圖】【圖】【圖】【圖】【圖】【圖】

姜舸看到消息時，剛把牛腩放進燉鍋里。

他倚著琉璃臺，一張張慢慢從頭看到尾，黑眸逐漸加深，盡頭仿佛醞釀著場風暴。

“好香啊，中午吃什麼？”司羨聞著味進來。

姜舸收起手機，斂去眉間戾氣，散漫搭著腳：“給我親一口，就告訴你。”

司羨前腳剛進后腳就要退，被他長手撈到跟前。

無奈：“好啦好啦，親你親你。”

說完捧著他的臉送上香吻。

姜舸不滿足于這淺嘗輒止，加深了吻。

過了會，司羨缺氧般撐著他口大口呼吸。

姜舸放開，捋了捋額前劉海：“文件給段曦了？”

“吃過早飯，我就掃描給了。”

想起段曦回復的六個嘆號，忍不住想笑。

姜舸嗯了聲，另只手抬起，掌心是手機：“我手機沒電了，借用下查菜譜。”

司羨著口袋，空空如也，肯定是剛才趁著意迷時順走的。

沒多想，打開砂鍋蓋，番茄湯咕嚕咕嚕冒泡，泛著金黃澤的牛腩隨之深深淺淺浮，香得人。

心滿意足離開廚房。

姜舸將手機揣進兜里，重新拿起手機回復顧以安。

……

莊澹雅看到了熱搜，皺眉把助理進辦公室，質問道：“是你讓人去網上料我和司羨的事？”

助理辯解：“不是我，是二小姐。說要給您報仇。”

莊澹雅真是服了這個沒腦子的家伙。

剛要給莊曼茜打電話，讓那些營銷號刪微博，一個電話先進來。

是薄衍。

整理緒，接起電話，溫笑道：“阿衍，你找我什麼事？”

薄衍冷沉聲音傳來：“網上造謠司羨是小三的事，是你做的？”

莊澹雅角笑意僵住：“不是我，你……怎麼能這麼想我？”

薄衍不想聽解釋，打斷道：“這件事到此為止，你在網上澄清兩件事，一件造謠，一件是花的真正研制人。”

莊澹雅握手機，他話里話外，全都是在維護司羨。

“阿衍，你知道這個工廠，這個品牌對我有多重要嗎？”

薄衍默了片刻：“你可以重新來過，定好新的創業方向，或者我讓薄氏研發部把最新的化妝品配方給你，你來主導，但花，你就放棄吧。”

莊澹雅只覺得荒謬。

看似他給了很多選擇，可他將自己最初的路給堵死了。

有薄氏的幫助，也許的路會走得更順。

可心里有個聲音，在不斷否定。

莊澹雅，你是被放棄的那個人了。

薄衍沒等到的回答，聲音和了幾分：“十年前，你說過，你會憑借自己的努力站在行業頂尖，澹雅，不要讓我失。”

莊澹雅渾力，慘笑地應了聲好。

一切都會如你所愿。

掛上電話，看著落地窗映出的自己，神幽怨慘淡，都有些認不出自己來了。

背對著助理，閉了閉眼睛，藏起眼底潤：“讓公關部……”

話剛出，公關部負責人沖進辦公室。

“莊總，不好了，自然生那邊發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