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欠了多錢?”
“總共有六七萬,我看他們就是故意拉張陌局,想騙他的錢!”
“還上了嗎?”
張力樹說:“我們把存款都拿出來了,張津他……他也出了一部分錢,都還上了。”
“張津出了多?”
張力樹:“……”
穆昔見狀又要張,張力樹嚇了一跳,趕在張前說道:“他出的多,出了四萬。”
沈硯冷笑,“這出的多?分明是大部分都讓張津出了,小兒子惹禍,拿大兒子的錢去補,你們倒是真心疼他。”
張力樹心虛道:“我們也不能看著張陌被砍了手臂。”
沈硯問:“現在都還清了?”
“還了還了,早就還清了。”
“說謊!”沈硯厲聲呵斥,“既然已經還清,為什麼還想要張津的房子,為什麼還要來醫院鬧,你的意思是張陌是純壞?!”
張力樹既不好承認也不好否認。
穆昔說:“我看啊……”
張力樹搶著說道:“我們也不清楚,他說是借了錢還不上,好像要還很多利息,我們都不敢問他欠了多錢。六萬啊,六萬!還了六萬我們家已經一貧如洗了!小津今年的工資都還得拿一部分去還賬。”
沈硯問:“是高利貸?他現在被著還債?”
“……好像是。”
“見過那些人嗎?”
“沒有,還沒鬧到家里。”
“……”
穆昔朝林書琰哭訴,“看看,現在我連說話都不行了。”
林書琰看了看周圍的病患們,穆昔再扇些風,他們都能把張力樹和秦玉舒生吞了。
沈硯這邊結束問話,應時安才忙完走向穆昔,他先看了一眼沈硯,才對穆昔說:“最近高利貸的事鬧得兇,局里下發了一些文件,看到了嗎?”
穆昔說:“我們就是出來巡邏的,順便來醫院看看。”
應時安道:“剛去查了張陌的賬,他名下沒有存款,他和妻子文雅現在住的房子已經是被抵押的狀態,他很缺錢。”
如果張津死亡,張津的房子就會歸張力樹和秦玉舒,這夫妻倆慣孩子,張津的房子最終會到張陌手里。
“而且張陌沒有不在場證明,炸前一晚他出去喝酒一直沒回家,我已經讓人去張津家附近走訪,看看張陌有沒有出現在附近。如果在炸前他曾去過,就十分可疑了。”
穆昔問:“項雪蓮那邊呢,的五萬塊怎麼說?”
應時安道:“項雪蓮和張陌沒有聯系……”
“張陌不喜歡項雪蓮。”張力樹見事已經沒有回轉的余地,主代,“他說雪蓮就是來騙小津的錢的,其實我們也懷疑過雪蓮的機,不太贊同小津和復合,但是小津心里還有,這些年一直沒結婚,就是為了。我們都很后悔當年讓他們分開,他倆和好,我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有張陌不同意。”
沈硯說:“張陌是擔心張津和項雪蓮結婚,張津的錢就都會給項雪蓮?”
穆昔還是無法將兩件事聯系到一起。
薛明遠有句話說得對,事已經過去這麼多年,項雪蓮有必要用自己的命去換張津獄嗎?
不過是男之而已,項雪蓮還有兩個弟弟,最親的弟弟。
重癥監護室的門突然打開,護士快步走出來,“項雪蓮的家屬在嗎?”
薛明遠不在,穆昔走過去,“有事和我說就好。”
“項雪蓮已經清醒了,各項指標都很穩定,再觀察幾天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
張力樹和秦玉舒撲過來,“張津呢,張津怎麼樣了?”
護士說:“他的傷勢要嚴重一些,我們會盡力的。”
秦玉舒掩面而泣。
張力樹看向病房大門。
穆昔余掃向張力樹,竟見他眸中流出怨恨之意。
昨天張力樹還曾說過,他不怨項雪蓮,他對不起項雪蓮。
應時安問護士,“現在可以問話嗎?”
“這要去問醫生,我去幫您聯系。”
護士轉離開。
秦玉舒失魂落魄,張力樹忙著安妻子,穆昔一直盯著張力樹,他眼中倒是再沒怨恨。
應時安等了片刻,木醫生板著臉來找應時安,“應隊長,這邊來談。”
應時安走過去。
穆昔見時間已經不早,對林書琰說道:“咱們先回去?”
林書琰點頭,二人打算離開。
一個打扮樸素的中年人走過來,提著塑料袋,袋子里有兩個鋁飯盒,走到張力樹面前說道:“爸,媽,你們別難過了,我特意準備了午飯,你們多吃點,張陌說你們現在連飯都吃不下去。”
穆昔問:“你是張陌的妻子?”
文雅輕輕點頭,“警察怎麼會在?難道大哥真的是被人害的?”
穆昔沒有直接回答,看向鋁飯盒,問:“特意來送飯的?聞著真香。”
文雅怔了一下,看了眼張力樹,然后把飯盒拿出來,掀開蓋子給穆昔看,“就是些家常菜。”
一個飯盒裝米飯,一個飯盒裝菜,一大半是紅燒,還有炒青菜和小咸菜。
文雅說:“本來想熬湯的,但家里只有鋁飯盒,我已經讓張陌去買了,等大哥出來,肯定要給他煲湯喝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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