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狂熱小說 現代言情 深情也共不了白頭 第1章 深情共不了白頭

《深情也共不了白頭》 第1章 深情共不了白頭

時間是住院的第三天。

他們一家其樂融融的模樣刺痛許清歡的眼,就那麼迫不及待嗎?

真像個傻子啊!

呼吸重新變得沉重,卻不難忍,許清歡一一截圖、錄屏,保留好證據。

砰砰——

“歡歡,你已經進去好久了,沒事吧?”

許清歡深呼吸幾口氣,心緒整理得差不多了才出去。

“沒事,看了會小說,迷了。”

“沒事就好。”傅盛和猶豫,“對了,我最近有事,需要出差。你一個人,沒關系吧?”

出差?

許清歡截住無謂的猜測:“沒關系。工作重要。”

傅盛和放心了,給一個擁抱,便出門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前腳出門,許清歡后腳也出門了。讓司機送去商場,又拐道去了醫院。

趙姐剛辦好出院手續:“你來了正好,醫生剛給我下了診斷,我就這幾天了。”

7

許清歡聽見,眼淚掉了下來。

,為趙姐。

趙姐等發泄得差不多了,才抱抱:“我不想死在醫院。最后這幾天,麻煩你了。”

許清歡點頭,安排趙姐住進另一別墅。偶爾也會去住。

那里離火葬場很近。

最后幾天,會好好陪趙姐,在離開那天,徹底

安頓好后,許清歡回去取行李。

正巧遇見過去看的傅母,傅母很不待見覺得許家不如傅家有底蘊,當初傅家破產,許家也沒支援。

更重要的是許清歡不能生。

若不是傅盛和非許清歡不娶,傅母不可能同意那門婚事。

傅母沒看到許清歡,自顧自打電話抱怨:“你干嘛一定要我來照看一只不會生蛋的母,多耽誤我時間啊!”

“媽,你別侮辱我妻子。如果不是為我擋刀,也不會不能生。錯在我,不在。”

Advertisement

“呵,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宮寒很嚴重,不傷都不一定能有孩子。要我看,為你擋刀還是救了自己,不能生的事實。”

“媽!宮寒不會不孕,傷后才加劇的。”

“呵,誰知道呢?因為這個,功躍升階級,一輩子食無憂還不夠償還嗎?哦,我還得一輩子對伏低做小?”

“媽!閉,給道歉,不然……”那頭頓了頓,“后果你知道的。如果還覺得不夠,那我們斷絕母子關系。”

傅母氣得仰倒在沙發上,余看見許清歡,立即掛了電話。嘲諷到了邊,想到兒子的威脅,一時間說不出口。

許清歡也懶得見到:“你回去吧,我不需要照顧。我們之間,互相眼不見心不煩。

傅母認同:“那盛和那邊……”

“我不會跟他說的。”

傅母馬上拎著手包離開,言又止:“算了,回頭讓盛和跟你說。”

許清歡沒在意,回房補日記,順帶收拾最后的行李。

曾試圖與傅母搞好關系,如同萬千兒媳一般,謹小慎微,結果也一樣,慘敗。

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怎麼討好都沒用。

寫下數筆,俞馨又發來信息炫耀。

許清歡沒興趣,理都沒理。

俞馨不死心,又彈了語音過來。

不接,便接著彈,大有沒完沒了之勢。

許清歡實在不耐,接了,下意識按下錄音。

“許清歡,你知道我在哪嗎?”

“我陪盛和出差了,他說他一刻都離不開我和孩子。晚上,他是抱著我睡的,我稍微一彈,他就醒了,給我按、弄吃的。”

“今早,盛和送了我一束百合。他想和我百年好合……他一直很想要個孩子,想當爸爸。你不能生,為什麼要拖累他呢?你既然他,就應該放手……”

Advertisement

所有曾屬于許清歡的特權,已然消失。

心徹底空了一塊。

許清歡平靜地開口:“我會離開的。滿意了嗎?”

俞馨噎了一下:“最好是這樣的。”

語音通話中斷,錄音自保存。

許清歡又在日記中添了幾筆,字跡潦草得都認不出是自己寫的。

電話再次響起,許清歡費力接聽鍵。

“歡歡,你今天好點了嗎?”

“嗯。有事嗎?”

傅盛和躊躇:“我、我想跟你說件事……”

許清歡等著下文。

那頭頓了許久,才道:“你不是也喜歡孩子嗎?我們收養一個孩子吧!”

許清歡耳鳴了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去孤兒院收養嗎?”

“不,孤兒院的孩子不一定能養得。我們還是去抱養剛出生的孩子。我在親戚里篩選了許久,選了一家懷孕三個多月的。

“既跟我有緣關系,又知知底,你覺得怎麼樣?”

許清歡渾倒流,頭昏目眩,只本能道:“真的合適嗎?”

“歡歡,你聲音怎麼那麼啞?是冒了嗎?”

“是,你先回答我。”

傅盛和松了口氣:“合適。他父母不會找上門的,孩子一出生就抱過來,我保證沒什麼問題。”

“好。”

許清歡跌坐在地,自嘲一笑,呵,他居然要把小三的孩子抱回來給養!

傅盛和啊,傅盛和,你怎麼會如此殘忍?

許清歡坐到下午,終于恢復了些許力氣。拖著行李箱,趕往另外的別墅。

晚霞滿天,趙姐坐在溫室花園中央,臉上還著張面,瞥見笑了笑。

似有所,許清歡三步并作兩步跑過去。

“歡歡,我的孩子,拜托你每年給準備禮,信,我已經準備好了,每年兩封。”

“好。”

形容枯槁的手重重垂下,頭上飛躍的鳥兒發出哀鳴。

Advertisement

許清歡淚如雨下,狠狠哭了一場。

平靜過后,許清歡按照之前設定好的流程,布置了現場。

最后,打電話給火葬場:“喂,火葬場嗎?我快要死了,就在今晚。你們派人來一趟,替我把葬禮辦了,就要你們那個一條龍服務。”

那頭見多識廣,得知許清歡早就預定好業務并簽了字,答應會趕過來,將一切辦妥。

第二天,許清歡站在趙姐的墓前,挲著墓碑上的“許清歡”三個字。

前塵往事已了,從今往后,世上再無許清歡。

8

機場。

下了飛機的傅盛和似有所,抬頭看著一架剛起飛的飛機從他面前過。

他沒在意,匆匆趕回家。

“歡歡,我回來了。我給你帶了驚喜,你猜猜是什麼?”

客廳無人回應。

傅盛和又去了房間,還是空無一人。

去哪了?

他余掃過梳妝臺,猛然一停,許清歡的護品全都不見了。他定定神,又去看了帽間,屬于許清歡的地盤空無一

傅盛和再也無法冷靜,來管家:“東西呢?”

管家看著空空如也的帽間,不由得冒出一冷汗。他仔細想了想回答道:“我、我也不知道。前段時間,太太說要把一些不用的東西捐了,一些送去西區的別墅……”

許清歡經常捐東西,是以無人在意。

傅盛和心里的恐慌糊了層紙,恢復些許平靜。他打電話給助理,讓他們去調查許清歡的下落。

“你們,也去找找太太。”

“是。”

人群四散而去。

傅盛和打了一個又一個電話,他認識的所有的許清歡的朋友都說最近沒見過到底去哪了?

“先生,你快來看。”

傅盛和奪門而出,看到管家站在他們專門放照片的房間門口,他腳下灌了鉛,怎麼都挪不

好不容易到了門口,他看清里面只剩相框,一張照片都不剩的時候,那張紙被狠狠捅破,再無一慶幸。

許清歡是不是知道了?

連解釋的機會都沒給他,就離開了。

不,他不能認命,他要去找回

電話響起,傅盛和急忙接了:“歡歡……”

“是我,俞馨。寶寶它不舒服……”

傅盛和翹起的直:“你有完沒完?我說了多次了,不舒服找醫生,我又不是醫生,打電話給我有什麼用?”

俞馨示弱:“但你是他爸爸呀,有爸爸在的時候,他不會那麼鬧騰。”

“呵,別找借口了。否則,后果你知道的。”

傅盛和直接掛了電話,那個孩子他在乎,它滿足了他的私心,但不可否認的是他會拋下許清歡去看它,也有怕許清歡發現的緣故。

孩子能一時越過許清歡在他心里的位置,卻不能時時越過。

之前,俞馨每次去見許清歡,傅盛和跟著心驚跳。他害怕被許清歡發現,卻也做不了什麼。

對孩子的憐憫也在俞馨的得寸進尺中慢慢消退,他心腸越來越。本想出差回來后,好好理俞馨。

人算不如天算,俞馨居然跟著他去出差,在媽媽、孩子的雙重力下,他才肯妥協那麼幾天。

現在許清歡發現了,傅盛和不用投鼠忌了。

助理的效率很高,很快查到許清歡把傅盛和送的禮全賣了。

“買,全買回來。”傅盛和聲音嘶啞。

助理聲音極小:“太分散了,不好買回來。其他的還可以努努力,您和太太的定……我聯系過對方了,對方不肯賣。”

對方甚至斥責他們頻繁轉手會引起公司經營不穩,那家公司不怎麼賺錢,卻是太太用心經營過的。

助理篤定,傅盛和也不想太太的心到影響。

果不其然,知道真相的傅盛和長吁一口氣,放棄了。

“不過,其他的,得找回來。”

“是。”

轉眼天黑,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開車轉了一圈的傅盛和也一無所獲,他想起什麼,轉過方向盤,開往一棟別墅。

許清歡會在那嗎?

傅盛和沖進別墅,客廳沒有,影音室沒有,主臥沒有,都沒有。

他不死心,一間房又一間房的找過去,終于在客房找到一點住過人的痕跡。

他欣喜若狂,歡歡肯定在這。

傅盛和腳步輕快不,目轉向不遠的溫室花園。冥冥中似有指引一般。他踏著機械的步伐前往。

在門口,他再次停下。

有些不敢進,不敢接對他的審判。

僵持許久,想見許清歡的念頭打敗了一切。

門開,燈亮。

中央的躺椅被風吹過,發出輕微的咯吱聲。一旁的茶幾上還有一壺未喝完的茶和手機。

傅盛和幾步走過去,被花盆絆了一下,視線往下,落在一份癌癥晚期的診斷書上。

姓名那一欄赫然寫著:許清歡。

9

傅盛和自己眼睛,又,眼前的字一點都沒變。

砰一聲——

他跪在地上。

他的歡歡怎麼會得了癌癥晚期?

看見后面的化療日期,傅盛和更是當頭一捧。那一天是他陪俞馨去拍B超的日子。

那天,他進診療室后,心里莫名出現一忐忑。他總覺得有人在盯著他,他坐不住,出門尋找,結果一無所獲。

當時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現在想來,許清歡就在某看著他。

當時該有多難啊!

自己確診癌癥晚期,自己的老公在陪著別人產檢。

傅盛和心臟被人狠狠錘了一下,痛蔓延至四肢百骸。他疼得呼吸困難,他不敢想象許清歡當時的心

對不起,對不起……

他在心里說了無數個對不起。

岳父是患癌死的,岳母是出了車禍而亡。傅盛和沒擔心許清歡的,每年必定要押著檢。

為什麼偏偏今年忘了呢?

診斷書底下還有份文件,傅盛和不抱什麼希地拿出來。看清文件上“火葬場”三個字,他再也支撐不住,砸在茶幾上。

噼里啪啦一陣響……

聽見靜趕來的助理一眼便瞧見男人失神落魄的模樣,他頭發凌,雙眼通紅,手里的紙張出現褶皺,里歇斯底里說著什麼。

他聽不見聲音,他湊到他邊,聽見他用盡力氣,說出來卻是氣音說的話:“幫幫我,打電話,給他們,問問,我的歡歡……”

助理扯了扯文件,本以為很艱難,卻輕松拿到。是失了力氣嗎?

看清火葬場的協議,助理暗道不好。他讓人扶起傅盛和,打算帶他親自去看看。按照協議……

太太,已經死了。

賓利直奔火葬場。

他們來的巧,正好遇見負責許清歡火葬的工作人員。一問便得知,許清歡已經下葬了。

一直很安靜的傅盛和突然之間暴起,住工作人員的領:“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把火化了?

“為什麼……不等等?我要去告你們!”

助理用盡力氣拉住傅盛和,也沒能讓他松手。

那個員工面,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回懟回去:“是許士自己簽的協議。他選擇讓我們負責一條龍服務。我們有的的簽字錄音,證件齊全,不怕你告。

“你現在從我們嚷嚷,早干什麼去了?我當時還問過許士,不需要通知家人嗎?說,沒有家了。”

傅盛和往后一倒,眼角滲出淚水。

沒有家了,是何等的絕

是他該死!

什麼時候……什麼時候走的?”

“11月29日晚上。”

竟是傅盛和給許清歡打電話,跟說收養的事的當天下午。一直都知道俞馨懷了他的孩子,所以,是不是被他的話刺激得病加重,進而死亡的。

傅盛和再也無法冷靜,拳頭砸在墻上,模糊也比不上心口的疼痛。

助理只能讓人按住傅盛和,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他不得不問:“我們太太的墓在哪?”

傅盛和醒神:“對,墓在哪?我要去陪。”

10

許清歡的墓很偏僻,上面甚至沒有照片。墓碑上也只寫著許清歡三個字,什麼都沒留下。

不承認與他的關系。

好狠的心啊!

傅盛和心口的破灌著清晨的風,盛滿了無限的懊悔。

他原本以為,他能理好俞馨的。

他以為他很謹慎,只要熬過十月懷胎,他就把俞馨送去國外,再也不許回來。

可沒想到,還是知道了。

視線從昨晚起,再也沒清晰過。

傅盛和最喜歡復盤,從前面對對手,他對此引以為傲,可現在,他無比痛恨自己的復盤能力。

錯在哪呢?

錯在他對他媽的表態不夠堅決,錯在他看到許清歡為了他,努力討好他媽時的欣然自喜,更錯在他媽明明沒有被討好,他卻以為事過了,而輕信他媽!

結婚前兩年,傅盛和對他媽的催生視而不見,即便不耐煩調和婆媳矛盾,卻也能將兩者分開,還他一個清靜。

但邁過三十歲大關,傅盛和看著那些可的孩子,居然起了有自己孩子的念頭。

他的年和許清歡的年一樣不幸,但他想的不是生孩子要慎重,必須給他最好的。畢竟他也有這個能力給孩子最好的。

傅盛和想的是擁有一個像他的孩子,彌補自己年沒能彌補的所有憾。

生出念頭的那晚,他悄悄去了大半夜的煙,煙頭灑滿一地。他唾棄自己,生出的想法是背叛了許清歡。

你清醒一點,許清歡是為了你才不能生的,已經沒有親人了,如果你也背叛了該怎麼辦啊?

第二天,傅盛和恢復正常,日子過得愈發平靜。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