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說“我們接吻”的是,被人欺負得臉頰紅的人也是。
臉埋在顧清淮清冽溫熱的頸窩平復呼吸,鐘意嗓音得能化水:“你今天還是會很忙嗎……”
顧清淮的腦袋:“今天要集中引一批廢舊炸彈。”
鐘意抬起頭,盯他每一寸細微表:“很危險嗎?”
顧清淮修長劍眉一挑:“都是些幾十年的破銅爛鐵,早就沒什麼殺傷力。”
可對上滿是擔心的眼睛,又低聲承諾:“我會注意。”
一個能把毒販□□說“仙棒”的人,裏說出的話是真的不怎麼可信。
即使這樣,也不能每天惴惴不安提心吊膽,畢竟日子還是得過下去。
只是想著,珍惜他在邊的每分每秒,喜歡和眷都要讓他知道。
顧清淮:“鐘導今天有安排?”
鐘意懶懶打了個呵欠:“沒想好呢……”
明明只請假一天,主任卻念在之前拍紀錄片太辛苦、都沒休息,生生多給了兩天。
顧清淮提議:“謝凜出差了,你想去找趙雪青玩嗎?”
鐘意眼睛瞬間就亮起來:“好!”
眉眼彎彎:“怎麼像是大人上班之前,把家裏的小孩子托給別人照顧。”
“我哪兒捨得把你托給別人照顧。”
顧清淮順手把抱起來、到餐廳,把人放在椅子上:“我上班前把你送過去。”
鐘意搖頭:“不順路,我自己坐地鐵就可以。”
綁著馬尾,額頭潔,眉眼生,淺瞳孔都是清亮的。
只要不冷著那張漂漂亮亮的小臉穿襯
() 衫長,其實看著跟高中那會兒真沒什麼區別。
“太可,不放心,”顧清淮看一眼,佔有十足地說:“別的男人多看你一眼,我都想把他眼睛挖了。”
這個人在特警支隊管幾十號人,最銳的那支反恐突擊隊都要聽他的,他一個眼神,所有人噤聲。
可是在自己面前,總有那麼幾個瞬間,像個又拽又酷的大男孩,不穩重也不,上的年氣特別人。
鐘意小口小口吃著三明治,間隙,還要說:“如果我可以放大小就好了。”
異想天開:“你上班的時候,就把我放到你的警服口袋,下班了,再拿出來。”
顧清淮忍俊不地彎了彎眼睛:“那我恐怕一天都不能專心。”
他隔著餐桌的臉:“稚鬼。”
鐘意不滿:“我稚?”
顧清淮揚眉,不笑時冷若霜雪的一張俊臉,其實很不老實。
他在餐桌下,把的夾在自己兩條長中間,惹得心臟砰砰直跳。
面紅耳赤,害的不行,想要把自己的收回來,他卻不讓。
年輕警雲淡風輕,霸道也溫:“抱歉,說錯了,是可鬼。”
臉頰好燙,鐘意角抿著笑:“這還差不多……”
-
上班前,顧清淮把鐘意送到趙雪青家樓下。
就只是一年時間,的生活已經完全不同。
是不是之前的苦難給換來了現在,有家人,有好友,還有心上人。
越野車停下,水果、零食,顧清淮通通給帶著,讓去好朋友家做客,其實都是喜歡吃的。
鐘意把大包小包抱在懷裏:“我想起我上稚園那會了。”
顧清淮手指修長乾淨、還白,搭在方向盤上,側頭看,是洗耳恭聽的樣子。
鐘意想起小時候:“爸爸騎著自行車把我送到門口,還要往我書包裏放好多好吃的,怕我會哭。”
顧清淮曲起手指敲額頭。
要去上班的員警叔叔真的好帥,跟在家裏穿衛運的樣子完全不同。
貌凜冽,冷峻,上每道線條都清晰淩厲著不可侵犯,勾人不自知。
他漂亮的了,沒什麼緒地說了句:“還是哥哥吧。”
鐘意蹙眉:“你又占我便宜,我才不要。”
他倆是同齡人,怎麼沒聽他姐姐?
“也沒,”顧清淮劍眉一挑,幫回憶,“哭著喊小顧哥哥的不是你?”
他好無辜,睫在暖暖的中,有種讓人心的:“難道我記錯了?還有別人?”
鐘意憋半天憋紅臉,也就只憋出一句:“討厭你!”
不像是兇人,倒像是撒。
顧清淮輕笑出聲,看著不說話。
那雙含笑的眼睛特別縱容特別明亮,心來勢洶洶,再多看一秒都容易心猿意
馬,鐘意毫不猶豫推開車門下車。
個高纖細材比例極好,隨便往那一站就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人,單看外表本想像不出格有多可。
這會兒,繞到顧清淮駕駛座車窗這一側。
冷著那張如剝殼荔枝的小臉,昂著下尖兒分外高冷地敲敲車窗。
車窗降下,顧清淮角一彎:“領導還有什麼指示?”
拍紀錄片一年時間,鐘意不是沒有見過他在領導面前的樣子,局長的假髮不知道被他氣掉多回。
可他喊自己“領導”的時候,清越聲線裏總有那麼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寵溺,咬字含混,吊兒郎當。
鐘意面無表靠近,在他英俊側臉毫不猶豫親了一口。
也就那麼半秒鐘時間,清冷人的人設崩塌了個徹底。
抿一笑,就很甜:“我走啦。”
顧清淮眼尾倏然彎下去,在腦袋上了一把。
鐘意走遠,後視鏡映出年輕警線條清晰繃的下頜,那平直的角上揚,破天荒有笑。
黑越野車絕塵而去。
到趙雪青家做客的,除了鐘意,還有歸來。
剛進門,歸來就跟那只阿拉斯加玩到一起去,好朋友見面,一個穩重一個活潑。
趙雪青給找出的專屬拖鞋:“顧大校草怎麼跟帶兒一樣。”
鐘意低頭換鞋:“是吧,我也覺得,他怎麼越來越像個老父親了,碎心的那種。”
在趙雪青家,跟在自己家一樣愜意。
鐘意素淨亮的一張小臉,而無攻擊:“明明我每次去特警支隊,那群小朋友都可怕他了。”
現在的鐘意眼神明亮有,皮潤澤如同牛浸過。
就連原本偏瘦的材也變得纖秾合度,眉眼間沒有霾。
給人一種從未吃過苦的錯覺。
之前的事,作為好朋友都心疼到哭,顧清淮得心疼死了吧?
鐘意這樣的孩子,換誰誰不寶貝。
趙雪青:“鐘意,我要跟你說個事兒。”
鐘意窩在沙發裏,抱著抱枕,像一幅慵懶的人圖:“你說。”
趙雪青眼睛眨了眨:“我懷孕了。”
鐘意瞬間坐直,不可置信看向:“你有不舒服嗎?”
趙雪青:“我還好,沒什麼孕期反應,但我一個同事就很嚴重,天天吃了吐,瘦了十斤不止。”
鐘意看向的眼神都是疼惜。
趙雪青忍不住了的臉:“你怎麼看起來比我還愁呢?”
好半天,鐘意才小聲說:“當媽媽是個好勇敢的決定。”
趙雪青大大咧咧:“我跟謝凜都喜歡小孩兒,所以就生唄。”
聲音爽朗:“我都想好了,等什麼時候他惹我生氣,我就去父留子!”
鐘意又被逗笑,人一笑,周遭都黯淡沒了。
趙
雪青高中那會就很好奇,鐘意跟顧清淮的寶寶會有多好看。
忍不住問:“你跟顧清淮呢?什麼時候要寶寶?我們定娃娃親呀?”
鐘意還沒說話,趙雪青又說:“如果是兩個男孩,又或者是兩個孩呢?”
“那也沒有關係呀,”鐘意溫溫,“喜歡同或者喜歡異,都沒有錯,跟別無關。”
趙雪青嘖嘖稱讚:“你肯定是個開明的好媽媽?”
鐘意搖頭:“我和顧清淮決定丁克啦。”
“哦豁!”
趙雪青直接給豎大拇指:“說到底,生孩子這事兒不疼在男人上,所以他們對於生育很難同,說不定還有相當一部分人覺得慶倖,慶倖自己是男人,不用生孩子。”
鐘意認真道:“可是謝凜不是那樣的人。”
“我知道,”趙雪青眉眼下來,“所以我才願意生啊。”
毫不意外鐘意丁克的決定:“生孩子、養孩子幾乎就是一輩子的事,十月懷胎、產床上疼的那一下,跟後續養孩子比起來,真的完全不算什麼。”
最後,說:“顧清淮是真的疼你。”
晴好,空氣自由。
作為孩,生寶寶是因為喜歡,不生寶寶是因為不喜歡。
沒有人規定,只要你是孩子,就必須去經歷生產分娩。
就是這麼簡單的事。
下班時間,趙雪青家的門鈴被按響。
鐘意迫不及待跑去開門,顧清淮了的腦袋。
他跟後的趙雪青對上視線,頷首打了個招呼。
作為朋友,他向來知分寸懂禮貌,上門禮從不會。
大大的禮盒裏是新款嬰兒車,想必是謝凜告訴他、自己要當爸爸。
趙雪青:“這麼客氣啊顧隊長。”
顧清淮揚眉:“我們家這一大一小給你添麻煩了。”
趙雪青:“哪里的話,我在家待得都要發黴了,還好鐘意來陪我。”
鐘意轉擁抱:“照顧好自己。”
趙雪青輕聲應下:“放心吧。”
門被帶上。
趙雪青站在臺,看到鐘意小孩子討要糖果一樣把手遞給顧清淮。
也看到那個誰都不放在眼裏的顧清淮,牽過的手放進自己外套口袋。
不知道鐘意說了什麼,把顧清淮逗笑,俯親吻的臉頰,邊的歸來狗糧吃到撐。
怎麼會有人,十幾年如一日地熱中。
想,鐘意會和家顧清淮過一輩二人世界,當一輩子神仙眷。
-
晚飯要回鐘意家吃。
副駕駛的車門剛剛拉開,溫熱香甜的味道撲面而來。
座位上放著好吃的,鐘意勾著紙袋看了一眼:“葡撻蛋仔!”
葡撻餡的蛋仔,咬一口,味道濃郁驚豔,只能用“超好吃”形容。
顧
清淮側過來給系安全帶,看他清冷出塵的側臉:“完了,顧清淮,你更像我爸了。”
拆開遞到顧清淮邊,然後自己才咬下去:“我稚園那會,我爸獎勵我也會給我帶好吃的。”
顧清淮發車子,角勾著,下頜流暢,笑了笑,低低說了句:“你啊。”
天黑之前,越野車開到鐘意家的樓下。
顧清淮側過來給解安全帶的時候,鐘意眼眸清亮,心猿意馬地抿了抿。
小小聲問了句:“親一會兒?回家就不能親了。”
也就是這會兒,車窗被人敲了敲,鐘意往外一看,是自家親媽。
顧清淮修長手指過鼻樑,斯斯文文喊了句:“阿姨。”
不知道有沒有被未來岳母看見,那耳側破天荒一片紅。
晚飯時,媽媽隨口說起,誰家兒跟鐘意差不多大、但是小孩已經會走路。
鐘意抿了抿,放下筷子,溫溫開口:“爸,媽,雖然已經決定不要小孩了。”
空氣寂靜一瞬,鐘意爸爸媽媽對視一眼。
媽媽先開口:“是我和你爸爸哪里做得不好,讓你覺得做父母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嗎?”
怎麼會是和爸爸的錯,始終記得家裏出攤的小吃車下麵小小一方天地。
有綿綿的枕頭和棉被,是年最稀罕的樂園。
“不是,”鐘意彎起眼尾,“我好像不喜歡小孩子,我的工作很忙,小顧也是。”
“我們覺得,沒有小孩子我們可以過得更好。”
爸爸點頭,皺紋在暖影裏舒展:“不要就不要,也不是說非要生個小孩人生才完整。”
“就是,”媽媽接話,“我看你鄰居家嬸嬸現在帶外孫都沒法去跳廣場舞了,晚上小孩子哭的,整晚上睡不著覺。”
鐘意被這個轉折搞得有些懵,聽媽媽又說:“我還聽說孩生孩子會老十幾歲?那你這輩子不會變老了。”
爸爸回憶過往,附和道:“生孩子嚇死人了,當時你媽媽在裏面哭,我在外面掉眼淚……不生好。”
爸爸媽媽的反應,完全出乎鐘意的意料。
其實做好了被媽媽勸說的準備,因為覺得,爸爸媽媽這個年紀是接不了子丁克的。
只是沒有想到,媽媽沒有說你怎麼可以不生孩子,也沒有說每個孩到了年紀就一定要經歷這些。
更沒有說那等你老了怎麼辦……只是小心翼翼地問,是否是和爸爸的錯。
餐桌之下,爸爸媽媽看不到的地方,顧清淮握住的手,手指錯進的指,十指相扣。
晚飯後,爸爸媽媽收拾桌子,顧清淮幫忙收拾碗碟,端到廚房。
在長輩面前的顧清淮真的很招人喜歡,看起來清冷又斯文。
那張英俊出挑的漂亮臉蛋、邊始終勾著淺淺的弧度,看得人
() 心也心。
鐘意乾淨桌子想去幫忙洗碗,就聽見媽媽在問顧清淮:“鐘意不喜歡小孩子,我一直都知道,小顧,你怎麼想?”
爸爸的聲音要低沉些:“雖然是我們的兒,但是這麼多年,叔叔阿姨早就把你當自己的兒子了……結婚是兩個人的事。”
鐘意背靠著牆壁,聽得懂爸爸媽媽的意思。
結婚是兩個人的意思,他不能總是任欺負。
“我以的為準,”顧清淮嗓音輕而凝定,“鐘意吃了太多苦,不想讓再辛苦,去當媽媽。”
外面在降溫,強冷空氣來襲。
室燈影昏黃,沒有比家更溫馨的地方。
鐘意,你看。
你一直都是被好好著、放在心上的那個。
你怎麼捨得離開?
-
睡前,顧清淮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時,鐘意已經躺好。
棉被蓋到下尖,笑瞇瞇地喊他:“快來,我都把被窩暖熱了!”
年時喜歡的孩,近在咫尺。
目所及之,是從小到大的房間,的床。
就算沒有任何作,於他而言,都是一種吸引。
顧清淮掀開被子,躺下,兩條長其實不太夠放。
而鐘意的床是單人床,睡兩個人,其實真有些小。
鐘意小小聲問:“你怎麼不抱抱我?”
顧清淮便轉過朝向,手指的腦袋:“抱。”
鐘意枕到自己想要枕著的手臂,眼睛撲閃,又問:“那你怎麼不親親我?”
顧清淮薄下來,沒有什麼·,認認真真從眉眼到鼻尖,再到角。
鐘意皺眉,一天沒見,沒有親親抱抱,他卻如此敷衍。
那點小心思,顧清淮一眼就能看穿,手指輕佻勾了勾的下:“你想怎樣?你自己來?”
鐘意把耳側的長髮順到耳後。
顧清淮好整以暇睨著,有種任人採擷的散漫,越是這樣,越勾著人對他做些什麼。
呼吸織,鐘意的低頭,長髮掃在他脖頸,微微啟含住他的下,輕輕吮吻。
是因為知道,在自己家,他不敢把自己怎樣,所以越發大膽。
往下,到他的下頜、脖頸,甚至還扯著他的衛領口往下,到白得不見太的鎖骨……
顧清淮結滾,那線條淩厲也忍。
的手指,有些上癮,幾乎是一邊吻他,一邊那裏。
睜開眼睛,顧清淮黑眸沉沉,甚至沒有閉眼,無法言說的侵略。
突然就明白,為什麼他一個眼神就能把反恐突擊隊的小朋友們嚇得噤聲。
還沒玩夠,就被顧清淮翻在下。
沒有一刻遲疑,強烈的荷爾蒙侵佔所有。
“鐘導玩兒我呢?”
他低聲音,暗含
警告,呼吸噴灑在耳邊,帶著沉沉的佔有:“就想胡鬧是吧?太慣著你了是吧?()”
鐘意隔著服按住他的手,被欺負得眼眸潤:“你混蛋……”
耳側顧清淮呼吸明顯變重,薄廝磨耳骨,惡劣地威脅:“想跟混蛋在你房間做?你確定你能忍住不發出聲音?”
他甚至,象徵地,讓了下。
今天的顧清淮好兇,被他吻得不過氣,恨不得像個烏進自己的殼子。
人往下,躲進棉被,手到背後,把被他解開的扣子慢慢扣了回去,然後不要親了也不要抱了,躲得遠遠的。
還沒付諸於行,就被顧清淮一把撈回來,那作很是霸道,卻莫名讓人心。
他兇的樣子像個耍脾氣的大男孩:“我會吃了你?”
隔著棉被抱,長著的,佔有十足的姿勢。
鐘意紅著臉,睫輕,那樣子可又可憐:“你不是起反應了嗎……我是不是離你遠一點比較好?”
顧清淮閉了閉眼:“早晚讓你玩兒死。”
鐘意手指他繃的下頜線:“不是很難嗎?”
“又不是只難過這一次,”他皺著眉看一眼,“難也要抱。”
鐘意好害,可是又好想笑。
這會的顧清淮像個別彆扭扭的年,可得要命。
顧清淮看著這個始作俑者:“還笑。”
鐘意被折磨得很紅,眼眸卻清亮如水,仿佛有流淌的月。
其實有些惡趣味,喜歡看他忍克制又拿沒有辦法的樣子。
手指了他泛紅的耳朵,的聲音悶悶的、小小的:“我以前怎麼不知道……原來這麼容易起反應呀?”
顧清淮直接把摁在懷裏,不讓再,兇說了句:“只會對你這樣。”
“顧清淮,”鐘意這會兒乖乖巧巧不敢,“你對我不會膩嗎?好多人說,熱期也就三個月……”
“快讓我膩了你吧,”顧清淮不鹹不淡睨一眼,像是有些賭氣,“省得我無心工作滿腦子都是你。”
鐘意一聽,瞬間從顧清淮懷裏鑽出來,也不害了,眼睛特別的亮:“你無心工作滿腦子都是我呀?”
顧清淮沒好氣看一眼,遞給一個“這還要我說”的冷淡眼神。
“那群傻小子覺得我不說話,可能是在生氣,其實我在想你。”
“想我還要想?”鐘意下抵在他口:“顧清淮,你可死了。”
“沒你可。”
他蹙了蹙眉,是真的想不通:“我天天哪那麼多氣生?我比其他大隊的老傢伙們慈祥多了好吧?”
() 他是市局最年輕的隊長,跟其他大隊的隊長站在一起,年輕得嚇人、帥得扎眼,但是氣勢完全不輸,槍林彈雨早就把人磨礪劍。
哪有帥哥用慈祥形容自己的,鐘意搖頭:“你真的很兇。()”
鐘意真心實意:“你對我不兇,除了……”
臉微微一紅,顧清淮角勾著,又開始不正經:“除了什麼?”
鐘意裝沒聽見,只說自己想說的:“反正我就是不怕你。”
頓了頓,語氣糯糯地把後半句話補充完整:我喜歡你。
生病對最大的改變,是讓願意表達自己的喜歡。
顧清淮的職業,生死一線的時刻太多,能好好喜歡的時候,就心無旁騖地喜歡。
鐘意:“顧清淮。”
顧清淮:“嗯。”
鐘意:“謝凜跟你說他要當爸爸的時候,你去給他家小寶寶買嬰兒車的時候,你有沒有羨慕?”
顧清淮沒有一刻遲疑:“沒有。”
鐘意:“今天趙雪青給我講了很多懷孕分娩的過程,其實我瞭解過,但是沒瞭解那麼細緻。”
媽媽不會跟講,上學的時候老師不會教,生寶寶會對母會造多大傷害,且傷害不可逆。
不曾瞭解生寶寶的過程有多沒有尊嚴、有多像原始,甚至因為疼痛,這些都不算什麼。
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會有“產後抑鬱”存在,因為心理的影遠比肚子上的妊娠紋更難消失。
顧清淮:“不怕,你不會經歷這樣的事。”
高中暗他的時候,哪敢想像兩人會像現在。
在降溫的夜晚,在自己的家,窩在他的懷裏,溫暖而又愜意。
趴在他的口,被他頭髮、眉眼、鼻樑、臉頰,想要永遠沉溺。
顧清淮聲音輕而凝定:“我們貓貓這輩子,不當媽媽,不當,不當外婆。”
那些沉重的、辛苦的、需要奉獻的、需要你捨棄自己的份,通通都會與你無關。
“那我當什麼?”鐘意長髮散落在肩上,格外,“當在你邊遊手好閒的小廢?曬太的貓?”
顧清淮骨節分明的手指捧起的臉,月都落在他清澈眼底,格外清俊:“就當一輩子,顧清淮的漂亮小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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