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下了雨,夜后的氣溫低了幾度,梁瓷沒穿外套,剛出院子就覺得一陣陣的涼意。
下意識加快了步伐,把門口按門鈴的人打發走,別影響趙念千直播。
幾乎走到門口,傅司州才把人追上:“走這麼快?”
“門鈴太響了。”
說著,手按了一下一旁大門的應開關,然后手拉開大門。
看到門口的人時,梁瓷臉變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過來了,只是臉上的笑意已經消失殆盡。
往后退了一步,準備將門關上的時候,時宴手頂住了:“談談。”
“沒什麼好談的。”
梁瓷用力又推了一下門,但時宴正用力撐著,推不。
后的傅司州抬手按在了門上,看著門外的時宴,手下用力,門了一下,時宴卻在這個時候上前一步,整個人直接擋在了門上。
梁瓷的臉徹底冷了下來,“我倒是不知道,時也會堵別人家門口。”
松開了抵在門上的手,把半扇門往后一拉,將左邊的門徹底打開,然后側走了出去,往家門口的一側走了幾步,梁瓷才停下來,看向時宴:“時想說什麼?”
時宴看了一眼傅司州,“你這麼喜歡聽別人說話嗎?”
“不如時,堵別人家門口。”
傅司州涼涼地看了他一眼,轉往院子里面走。
“說什麼?”
梁瓷開口,聲音里面盡是冷意,比今晚的風還要冷上幾分。
時宴習慣了過去四年的溫,如今的梁瓷對他卻只有冷。
路燈下,梁瓷的臉被鍍上一層暖,明艷的五在這個時候多了幾分溫婉。
他看著的沐浴在路燈下的側臉,這才找回幾分從前。
但的眼神太冷了,里面的淡然將他從從前里面離出來,不得不面對現在的現實:“你躲我。”
他這是肯定句,不是問句。
梁瓷看了他一眼:“時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還是說,你覺得我沒主出現在你的面前,我就是在躲你。”
說到這里,梁瓷輕笑了一下:“你不是一直說我倒你嗎?我現在不倒了,你不習慣了嗎?”
的話句句都是刺,時宴聽著,臉有些不太好:“你沒必要躲我。”
“嗯。還有嗎?”
梁瓷看著他,語氣帶了幾分不耐。
時宴被刺了一下,但他今天不是來找梁瓷吵架的,“回來,我們重新開始。”
聽到他這話,梁瓷突然笑了起來,“回來?回哪兒?”
“重新開始?我們之間什麼時候開始過?”
梁瓷只覺得可笑,“時宴,你說的很對,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你時家的大門,我這樣的人,是踏進去一步都臟了你們家的地毯,而你——”
“我梁瓷更是高攀不起。”
梁瓷說的這些,都是時宴曾經想過的,雖然沒有把想的這麼不堪,卻也好不到哪兒去。
他不否認,自己確實是對梁瓷心過,過去的三年多里面,他讓梁瓷待在邊,高興了也愿意給點資源,不過是因為那幾分喜歡。
可在他看來,梁瓷也不過是看上他的份背景罷了,就算有幾分喜歡,也沒多。
過去的三年多里面,他也不是沒想過跟開始的,可太能忍了,仿佛守著那句話不開口,就永遠都是贏家。
他好像看得,又好像看不。
他時宴從來都不做輸家,所以能忍,他自認自己也能忍,即使半年前梁瓷突然斷了一切的聯系,他也覺得無所謂。
如果不是那一封年份久遠的表白信,他也不會覺得有多可惜。
可曾經自己對的定義,如今經由的一字一句說出來,時宴卻發現自己有些聽不得。
“我沒有說過這些話。”
“那你敢說你沒有這樣想過嗎?”
時宴臉僵了一下,他看著梁瓷眼眸里面譏屑的笑意,只覺得堵。
“我沒有把你想的這麼不堪。”
“是嗎?”
梁瓷笑了一下:“時什麼時候,連自己做過的事都不敢認了?”
抬頭直直地看著,杏眸里面只有冷意和嘲諷。
時宴臉有些難看,“我今天過來,不是跟你吵架的。”
“那麻煩時開門見山,您今天過來找我,到底是什麼事?”
不等開口,梁瓷已經截了他的話:“如果時過來是想讓我們重歸于好的話,那就不必了。”
說到這里,梁瓷頓了一下,“我們之間,從來就沒有好過。”
說完,轉想回去。
時宴見要走,手扣住了的手臂:“你不是喜歡我十年了嗎?”
“是啊。”
應著,抬起另外一只手,將他落在右手手臂上的手指一掰開:“但是我現在不喜歡你了。”
梁瓷把他的手指掰開,隨即一把甩開:“時宴,繼續做你高高在上的時吧,別跟我說你后悔了,這樣,我只會更加看不起你。”
時宴準備抬起手在聽到這話后,生生停在了半空中。
梁瓷轉進了院子,將門“哐”的一聲就關上了。
在門后站了一會兒,直到臉上一涼,梁瓷抬起頭,看著拿著冰啤酒臉的傅司州,斂下了剛才的思緒:“學長。”
“不是說喝酒嗎?”
趙念千在屋里面直播,聲音不算特別大,但在院子里面能聽到。
梁瓷往屋里面看了一眼,“在院子喝可以嗎?”
“是你家又不是我家。”
傅司州低頭看了一眼:“不冷嗎?”
他不說梁瓷還不覺得特別冷,他一提,梁瓷就覺得手臂和小都在發涼:“有點,那我進去拿件外套。”
“去吧。”
趙念千跟江雋兩人直播得正嗨,完全沒注意到進去了又出去。
梁瓷披了件針織薄外套,再出院子,就看到傅司州坐在那不遠的歐式鐵藝休閑椅上,那是兩個月前才買回來放在那邊的一套桌椅,旁邊還有個秋千架。
梁瓷把院子的燈飾打開,抬走了過去。
走到那邊,才發現,桌面上還放了好幾罐啤酒,還有剛才端著吃的葡萄。
見過來,傅司州開了罐啤酒,然后把之前開的那罐啤酒遞給:“來吧。”
梁瓷拿過啤酒,往他抬起的啤酒罐上了一下,然后在另外一張椅子坐下。
兩人誰都沒提剛才的時宴,只安靜地捧著啤酒喝。
這種安靜持續了大概六七分鐘,傅司州突然開了口:“如果時宴后悔了,重新追求你,你會回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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