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州當然是不會開,但是他學東西快,電車不難學,他年輕的時候玩過哈雷,學起來并不難。
他只問了梁瓷加速減速和剎車,上車直接就會了。
梁瓷看著他繞了一圈回來,不抬起來大拇指:“厲害。”
“上車。”
他給拿了頭盔,梁瓷笑了一下,抬坐在后座。
“戴好頭盔了嗎?”
“好了。”
扣好卡扣,拿出手機,看著導航,給傅司州指路。
正是放學下班時間,又是周五,路上不管人和車都多。
兩人到了岔路口,有警在抓沒戴頭盔的電車。
梁瓷慶幸當初買車的時候多買了一個頭盔,原本仿的是和趙念千出門被抓,沒想到先讓傅司州用上了。
想到這里,不抬頭看向傅司州。
沒想到,有朝一日,傅司州居然戴著頭盔騎著小電帶。
這種覺,就像是一個人上襯衫下短一樣,有點稽又有點好笑。
沒忍住,拍了張自拍。
那店確實不遠,兩公里不到,不到十分鐘,傅司州就看到梁瓷說的那家老店了。
確實是很老的一家店,牌匾里的燈有些亮有些不亮。
兩人下了車,電車停車就是方便,找個空位隨手推進去就好了。
梁瓷把頭盔摘下,放到車前用鎖鏈鎖好,正想彎腰鎖車,傅司州已經把車鎖好了,車鑰匙沒給:“我先裝著。”
梁瓷食指了,應了聲好,抬跟他進去。
兩人來的不算晚,但店里面已經不人了。
八十來平的店面,分兩層,第一層已經坐了大半的人。
梁瓷眼疾手快,將最后一張靠窗的位置搶占到,人坐下后向他招手:“學長。”
傅司州快步走向,視線落在的臉上,“先別。”
梁瓷看著他過來的時候,只覺得時間好像都變得緩慢,心跳一下比一下快。
男人的指腹帶著些溫熱,過的右臉頰,勾起的意。
“頭發沾住了。”
梁瓷反應過來,抬手勾過他剛才挑起的發到耳后:“謝謝。”
梁瓷說得不錯,這家店的魚確實是做的很好。
店里面二十多年的老空調咔咔咔地運作著,店里面的人越來越多,那空調也越來越不管用。
傅司州覺得熱,手松了松襯衫的領口。
梁瓷抬起頭,就看到他松開的領口出來的鎖骨,耳一下子就熱了起來,連忙轉開視線,看向玻璃窗外。
天已經黑下來了,外面偶有路過消食的附近居民,店里面的食客高談闊論,有小孩吵鬧著要吃什麼的聲音,又有父母喝止的聲音,織在一起,仿佛了一張網,將包羅進去,讓分不清楚過去還是現在。
“梁瓷?”
跟前的桌面被敲響,悉的男聲自上方傳來。
梁瓷從回憶里面出來,雙眸卻還帶著幾分茫然:“學長?”
“走了。”
徹底回過神來,也起,跟著他出了店。
回去的路上,梁瓷主開了口:“小時候,我爸媽很喜歡帶我過來這邊吃飯。”
李熙不會做飯,梁震工作忙,他們家經常出來吃飯。
家以前就在這片區,不過房子早就已經賣出去了。
突然之間,車停了下來,傅司州回頭看著:“想去看看嗎?”
“看什麼?”
一時之間,梁瓷反應不過來。
話說完,就知道傅司州的意思:“那房子,已經賣給別人了。”
“那你想不想回去看看?”
戴著頭盔,傅司州整個人都變得平易近人多了,梁瓷對上他的雙眸,半晌后,誠實地點了點頭:“想。”
院子的那棵桂花樹下,還埋了不的心事。
離開將近十四年,梁瓷從來都沒有回來看過。
年的時候沒有勇氣,又帶著一怨氣,覺得父母既然狠心分家,又何必再留。
年后倒是時常過念頭回來,可那時候已經是站在銀幕前的明星,雖說知名度很一般,可不免會有人認出來,回去也只會給房子現任主人招來麻煩。
一路上,梁瓷的心忐忑。
電車開進巷子,傅司州放慢了車速,借著那薄弱的燈掃視著門牌。
一直到23號,他才停了下來。
房子的鐵院門虛掩,以前種滿了花草的院子被水泥填平,那棵桂花樹的位置變了個車棚,另外一側放著兩個晾架子,上面還晾著服被單。
窗戶有燈,能看到里面的人走,電視廣告的聲音有些大,梁瓷聽得一清二楚。
梁瓷看了一會兒,拉了一下傅司州的擺:“學長,我們走吧。”
一切都變了,早就在十五歲的那一年,就已經變了。
回去的路上,梁瓷很安靜。
老區的生活氣息很濃,路上隨意都能看到牽手散步的或者年輕夫妻、一家幾口。
傅司州突然明白梁瓷為什麼退圈后會選在這里生活,其實是平凡溫馨的生活。
六月初的晚風還帶著些清涼,院子里面的風帶著花香,店里面的熱早就散了,傅司州將車推進雜間停好,往戶門那兒看了一眼,梁瓷正低頭換鞋,比起出門前的愉悅,此刻的心顯然低落了許多。
看了一會兒,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晚上八點,時間還算早,不過傅司州今天剛從新加坡飛回來,梁瓷自然是不好意思再讓人陪自己喝酒。
理了理緒,平復下來后走到他跟前:“學長,你今天應該很累了,早點睡哈。”
聽到的話,傅司州抬頭看向,“睡不著能找你嗎?”
梁瓷囧了一下:“能吧?”
“那是能還是不能?”
被他看著,低下頭咬了一下杯沿:“能。”
“好。”
傅司州拖著行李箱回了房間。
梁瓷見狀,站了一會兒,也回房間。
回去了以前的家,看到“面目全非”的一切,梁瓷的心確實是很不好。
洗完澡后,趴在床上,回想著剛才看到的一切。
房門被敲響的時候,沒完全反應過來,怔忪地門,直到第二次敲門聲隨著傅司州的聲音傳來,梁瓷才起過去開門。
傅司州洗了澡,上的襯衫西換了下來,穿著深的輕睡,和上一模一樣的沐浴香味撲面而來。
梁瓷看到那修長的頸項上結在,一時忘了挪開視線。
“睡不著,陪我喝點?”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臉熱的很,“哦哦。”
應聲后就快步走向客廳,傅司州跟在后,修長的手指覆上了自己的結,黑眸的笑意漸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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