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瓷走出客廳,聞到紅酒的香味,有些驚訝。
水吧臺上放著兩瓶紅酒,醒酒里面已經在醒著酒了。
下意識回頭看向傅司州:“學長,你不會是出差也帶著酒吧?”
不怎麼喝酒,家里面沒有醒酒,年前買的那瓶紅酒,自己后面斷斷續續就喝完了。
現在臺面上放了兩瓶酒,很明顯不是的酒。
傅司州給倒了一杯:“讓人送過來的。”
接過酒杯,怔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又讓你破費了。”
“上次你不也請我喝酒了嗎?”
梁瓷囧了一下,上次買的那提啤酒,一整提都用不著一百塊。
抿了口紅酒,嘗了嘗,醒酒的時間不夠,剛口有些,但酒香很濃,只是淺嘗了一點,滿腔都是香味。
梁瓷想起他送自己的那一瓶羅曼康帝,連忙拿起一旁的酒瓶起來看。
“放心,不是送你的那一瓶。”
梁瓷覷了他一眼,“我其實不太會喝紅酒。”
“能喝就行了。”
幾十萬的一瓶酒,他卻毫不在意。
梁瓷除了說他財大氣,還能說什麼?
低頭又抿了口酒,看著燈打在酒面上,思緒剛飄走了一點,聽到傅司州問:“不問問我這次回來多久?”
梁瓷輕啊了一聲,抬頭看著他,眨了一下眼睛:“你這次回來多久?”
傅司州抬手用食指在杯面上彈了一下,噌的一聲,那深紅的紅酒一圈圈的漣漪暈開來。
“你猜我回來多久?”
梁瓷哪里猜得準,視線抬起頭,對上他雙眸,深邃的眼眸里面蘊著深意,仿佛被燙了一下,連忙轉開了視線,隨口說了個時間:“一周?”
他突然笑了一聲,“這次不好奇我是為了私事還是公事回來的嗎?”
梁瓷握著高跟杯的手了一下,“應該是公事吧?”
不敢看他,只好低頭,假裝在喝酒。
黑眸直直地看著:“還覺得是公事嗎?”
梁瓷抬頭看了他一眼,反問他:“不是嗎?”
傅司州悶笑了,低頭握拳抵了抵邊:“你說是就是吧。”
又是這樣似是而非的話。
梁瓷被他寥寥幾句勾得心頭發,就連那些不好的緒都被覆蓋住了。
突然想起他今天送給的小禮,梁瓷跳下了高凳,坐到茶幾那兒拿起那禮盒,重新走回去,當著他的面搖了搖:“真的是小禮嗎?”
“你拆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梁瓷抬眸看他一下,挑開包裝紙的封口位,然后將里面的首飾盒拿出來。
這次的首飾盒是黑的,比上一次的尾戒盒子也大上許多,盒子合口有磁石,用了點力氣才打開。
是一枚針。
真的是小禮。
一朵薔薇針,做工很致,梁瓷看了一會兒:“謝謝。”
“算小禮嗎?”
囧了一下,“算。”
十分鐘過去了,傅司州看著梁瓷杯中的酒還有大半,他不揚了一下眉:“不喜歡這款酒?”
“不是。”
梁瓷也看了一眼自己的酒杯,尷尬地提起之前的事:“我怕我喝醉了,又發酒瘋。”
“又沒有別的人。”
他笑著,又說了一句:“反正我都見過了,也不介意多看一次。”
聽到他這話,梁瓷耳更熱了。
傅司州只是說笑,沒真的讓借酒澆愁。
事實上,他沒想過讓今晚喝醉。
梁瓷將杯子里面剩下的酒喝完,自己重新倒了一杯。
把針重新放了回去,將盒子合上,然后放到一旁。
兩人都沒說話,偌大的客廳突然安靜了下來。
門鈴響起來的時候,梁瓷下意識看向傅司州:“學長?”
“我沒買別的東西。”
梁瓷疑地輕嗯了一聲,覺得是路人誤按了門鈴。
不打算理會,但門鈴很快響起了第二次。
這一次,沒等開口,傅司州已經支起,從高凳上起,“我去看看。”
梁瓷也下了高凳,跟在他的后走出去。
走的并不快,奈何傅司州長,幾步兩人就拉開距離了。
按門鈴的是外地游客,旁邊的一家院子改了民宿,但去年梁瓷回來把院子打理得漂亮,他們就拍了些梁瓷家的外墻照片做宣傳。
院墻上的薔薇花太好認了,兩個生比著照片無比確定是這一家。
沒想到開門是個大帥哥,兩人以為是民宿老板,表是難以抑的開心。
“你好,我們是某團訂房,下午電話讓留房。”
傅司州臉上的笑意很淡,整個人多了幾分疏冷,“認錯了,我們這是居民房,不是民宿。”
“啊,可是這上面是你們家的照片啊。”
梁瓷從一旁站了出去,“你們找的是花間小筑嗎?”
“是,是啊。”
兩個生看到梁瓷的時候,明顯怔了一下,視線再落到傅司州的上,就多了幾分窘迫,
郎才貌的夫妻,值也太高了吧。
“旁邊的旁邊。”
意識到認錯后,兩個生道了歉,然后拖著行李箱往旁邊的房子走過去。
傅司州關上門,“經常有人認錯嗎?”
梁瓷想了一下,“這是第二次。”
“他們拍了你家的圖片?”
“應該是,我明天過去找他們聊一下這個問題。”
“好。”
六月的A市已經進初夏了,院子里面植多,風倒是涼爽,就是蚊蟲多。
梁瓷下穿的是長,上穿的是無袖,前后不過三四分鐘,胳膊上已經被蚊子咬了好幾口。
屋里面的線亮,傅司州看到那藕白的手臂上的紅疹,手攔住了抓的作:“別抓了,再抓就破皮了。”
“好。”
梁瓷說完,才意識到自己的手被他握著。
夏天本來就熱,屋里面沒有開空調,只有風扇在吹,傅司州的手像是火爐,覺得燙,連忙把手收了回來,“我抹點清涼油。”
“嗯。”
他應了一聲,看著的背影,視線跟著,直到人回了房,看不到,他才慢悠悠地收回視線。
梁瓷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傅司州正坐在那水吧臺上,一只手輕輕地搭在臺面上,另外一只手扶著高跟杯的跟,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杯沿。
噠——噠——噠——
梁瓷聽著,心都有些。
穩了穩,重新坐回高凳上,仰頭就喝了一大口酒。
可不想喝得急了些,嗆了下,紫紅的酒從的角流出,有些流到了側頸,黏膩正攀著的側頸。
下意識想紙巾,坐在對面的人作更快。
梁瓷以為他是要把紙巾遞給的,可手過去,卻撲了空。
“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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