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宋文是真的怒了,梁書音被他這麼一吼,人也冷靜了許多。
冷哼了一聲后,不再說話。
時宴由始至終都沒說話,車廂里面又恢復了安靜,梁書音這才開始有些后怕。
剛剛是不是罵時宴了?
好像是……
梁書音臉如坐針氈,確實是很氣,就算是一開始梁瓷跟時宴分開的時候都還沒有那麼氣。
大概是因為今天晚上的一幕一幕,讓想起了以前梁瓷被欺負,積了許久的緒實在是沒忍住發了。
梁書音平時其實怕時宴的,別說直接喊他大名了,就是語氣差點都不敢。
但罵都罵過了,雖然后背一層層的冷汗,但梁書音也不后悔。
思緒七八糟地飄了一路,直到車子停在秦家別墅前,秦宋文讓下車。
梁書音拿著包包連忙下了車,剛走到大門口,雙一,梁書音手扶了一下旁的墻壁。
黑的轎車往前開遠,梁書音看了一會兒,才轉按門鈴。
秦宋文把時宴送回公寓,“梁書音的話……你聽聽就算了,別跟計較。”
時宴低頭點著煙,煙點著,他吸了一口,才抬頭看向秦宋文:“不計較。”
“說得不錯。”
秦宋文張了張,想說些什麼,最后也只是抬手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
他知道,時宴是真的后悔了。
可又有什麼用,梁瓷也不會再回頭了。
……
明天周一,梁瓷跟著傅司州回了他那被冷落了許久的別墅。
傅司州在別墅里面喝了酒,回來是梁瓷開的車。
回到別墅時間不算晚,梁瓷見他坐在沙發上若有所思,以為他酒喝多了,才會這樣反應遲緩。
走過去,手在他的臉上了:“喝多了?”
傅司州握住的手,順勢把人拉到懷里面:“沒有,只喝了一小杯紅酒。”
“那你剛剛不說話?”
不會是生氣了吧?
“在想一件事。”
梁瓷挑了一下眉:“想什麼?”
他偏過頭,看了一會兒,隨后低頭靠在的肩膀上:“在想你什麼時候會答應和我結婚。”
“……”
想得真是快。
傅司州周一忙得手不離筆,吃過早餐后,梁瓷在別墅的健房里面做了會有氧運,九點才打車回去。
梁瓷到家先看了看院子里面的那窩貓,發現大貓不在,但是小貓在貓屋里面。
和傅司州昨天喂的貓糧和水都已經吃完了,梁瓷到雜間里面把貓糧添上,又把水碗添滿水,拍了張照片,給傅司州發過去。
想小貓,但怕大貓回來聞到小貓上沾染了的氣息,把小貓棄了,梁瓷只好忍住。
九點多的太已經熱起來了,梁瓷在那貓屋前蹲了會兒就開始冒汗,只好起回了屋里面。
在沙發上發了會呆,梁瓷想起趙念千這兩天都沒怎麼聯系自己,不拿起手機發了條微信過去,問去哪兒了。
消息剛發出去,外面就傳來聲響。
梁瓷下意識回過頭,過那后的窗,看到趙念千。
沒幾秒,玄關門被打開,趙念千推門進來,站在玄關那兒換鞋。
梁瓷看著:“你們最近去哪兒玩了?”
“沒去哪兒,就周六一塊逛了逛。”
“周日呢?”
“周日我回我自己那邊了。”
趙念千說著,踩著拖鞋過來:“這不是不能妨礙你跟傅總談嘛?”
梁瓷挑了一下眉:“你是不是和我坦白一下?”
趙念千起去接水,聽到梁瓷這話沒想那麼多,只是接著的話問:“坦白什麼?”
“林景程。”
梁瓷這話一出,趙念千接水的手明顯頓了了一下。
過了半秒,才重新按著出水的控制閥口:“年級第一啊,怎麼了?”
說著,仰頭喝著水,似乎真的沒什麼一樣。
梁瓷嘖了一聲:“瞞得倒是好的,連我的不知道。”
“你在說什麼呢?”
“周五那天晚上,林景程進包廂后,你視線就幾乎沒離開過他。”
趙念千端著杯子的手了一下,沒想到梁瓷眼睛這麼尖,居然看出來了。
咬了咬牙,端著水走過去,在梁瓷旁的單人沙發上坐下:“好久沒見,我多看幾眼也不嗎?”
梁瓷懶得跟兜圈子:“你跟林景程表白過嗎?”
趙念千知道瞞不過了,有些心虛:“表什麼白啊,都是過去的事了。”
“過去的事你還參加同學聚會?”
梁瓷把手上的水杯拿下,不給掩飾心虛的小作:“什麼時候喜歡他的?高一?高二?高三?還是畢業之后?”
“都到這兒了,沒必要瞞我了吧?”
趙念千對上梁瓷的視線,最后還是坦白了:“高二。”
“十一年,你這倒是!”
冷嗤了一聲,涼涼地看了趙念千一眼。
“別氣啊小五,我也不是故意瞞著你。”
趙念千起坐到旁,用肩膀撞了撞:“真的,高二的時候你不是要掙生活費,這種事,其實跟你說也只是讓你跟著我愁。”
“況且——”
說到這里,頓了一下:“我跟他沒可能,人家大學霸,一家子都是搞學的,我可不敢耽誤他為科研做奉獻。”
梁瓷看了一會兒,哼了哼:“你想得倒是偉大的。”
“……我思想覺悟本來就高!”
“那你這次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好久沒見蘇圓們了,這不是個機會嗎?”
梁瓷似笑非笑地勾了勾:“是嗎?”
趙念千心頭發虛,忍不住把頭發往前撥了撥:“順便再看看。”
“那你還不找男朋友?”
梁瓷早就猜到想說什麼:“別跟我說沒有喜歡的。”
趙念千覺得自己本瞞不過梁瓷,干脆自:“好吧,我確實是有那麼一點點想撞撞運氣的想法。”
“早些年干嘛去了?”
“自卑去了。”
“……”
趙念千坦白了,自己是高二喜歡上林景程的。
很狗,因為那一天下暴雨,學校里面的人都走得七七八八了,回去的路上突然就下雨了,那時候爸媽也已經貌合神離了,兩人對都不上心,那麼多大的雨也沒人來接。
梁瓷那段時間狀態不好,也不想讓梁瓷擔心,騙梁瓷已經回到家了。
事實上那天像個落湯一樣走在路上,路過的車輛水接二連三地往上濺。
林景程家的車就是在這個時候在旁停下的,渾噠噠的,林景程讓上車。
一開始是拒絕的,但對方直接下車撐傘在旁,大有不上車,他就撐著傘陪耗的意思。
趙念千最后只好上了車,車廂里面很暖和,可渾噠噠的,還是覺得冷。
臉上的雨水不斷地落,有一道水痕被林景程看到了,他拿了紙巾幫掉。
很輕很快的一下,可的心跳突然就快了起來。
然后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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