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向景恒出現,喻研的眉頭就沒松過。
心幾乎降到谷底。
站在門口,一點兒都不想進去,不想看到那張臉。
又看著邵慕言的臉,他和向景恒的時候顴骨挨了一拳,青了一塊,用蛋過之后還是很明顯。
這麼好看的一張臉,真的是……
見喻研盯著他,邵慕言一手撐著傘,一手去自己的臉,“臉怎麼了?”
“開花了。”
喻研手了下邵慕言臉上的傷,邵慕言輕嘶一聲,不的時候覺不到多疼,一還是……疼。
“你說你跟他較什麼勁。狗咬你一口,你再去咬它一口,不是腦子不好使嗎?”
喻研一直憋著氣呢,這會兒不吐不快,喋喋不休地數落著他。
邵慕言虛心接,一開始應著“是是是”,后來聽著聽著就不自覺勾著角笑起來。
可能連喻研自己都不覺得,說他的時候家屬有多強。
以前“言叔叔”著,尊敬,卻也疏離。
現在連言叔叔都不怎麼了,都開始說他腦子不好使了……邵慕言覺得,這是一個很大的進步!
“……”喻研說到一半,看著邵慕言臉上的笑,停了下來,“你笑什麼?”
不會是腦子真被向景恒打壞了吧?
當時就不應該袖手旁觀,應該直接拎起向景恒的脖領子將人踢出去,言叔叔任何時候都能站到邊,當然也能做到這一點!
邵慕言將激到飛舞的頭發撥到后面,眼含笑意,“你慢慢說,我聽。”
喻研:“……”
一臉“你沒事吧”的無語表。
邵慕言了的腦袋。
“好了,別生氣了。”
邵慕言道:“向景恒故意找茬,就是想討打,打完氣就散出去了,比憋在心里強。不過他說的話你都別聽,也別信。”
想起向景恒說的那些混賬話,邵慕言臉又沉了幾分。
他一臉認真地跟喻研解釋,“首先我沒有疾,我好得很……”
沒等他說完,喻研角就了一下。
邵慕言一頓,“嗯?”
喻研沒忍住,笑。
“……你笑什麼?”邵慕言看著,嚴肅的氣氛一下子被打破了。
喻研收好表:“我沒笑。”
“我看到,你笑了。”邵慕言不依不饒。
喻研躲不過去,只好承認:“好吧,我笑了。不過我相信,你很棒,肯定沒有什麼問題。”
“……”邵慕言聽的咬牙,心道:真想證明一下。
看到他的表,喻研莫名有些心虛,知道不能揪著這個話題再討論下去了。
“你說了首先,其次呢?”
邵慕言接著說:“其次,我沒有什麼忘不掉的白月。”
他又換上一臉嚴肅,“我的事都沒有瞞過你,我的確一直在調查那個晚上的真相,不單單是想找到那個孩,更想知道是誰在背后的我,找不到他們,我寢食難安。”
“我心里也確實有個結,這件事弄不清楚,就好像脖頸上懸著一線,時不時就會跳出來勒我一下,我討厭這種不舒服的覺,僅此而已。”
喻研點點頭。
其實他說的覺,很能明白。
他們都是眼里不沙子的格,習慣打破砂鍋問到底,把事弄明白,純粹,卻也較真。
這件事喻研確實早就知道,可今天從向景恒里說出來,完全變了個味,雖然喻研知道向景恒在故意挑撥,卻還是到了一些影響,心里不太舒服。
但這不是言叔叔的錯,不應該遷怒于他。
“我跟你一起查。”
喻研開口,對邵慕言道:“只要事發生過,總會留下痕跡的。既然這事是你心中的結,那我們就一起把這個結解開,沒什麼大不了的。”
邵慕言一時間頓住,目定格在喻研的臉上。
說的輕描淡寫,卻又堅定無比。
想告訴他,這件事沒有向景恒說的那麼嚴重,也不會真的為了什麼所謂的“白月”就和他拉開距離,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又告訴他:既然是你在意的事,那它就是重要的,是需要去解決的。
不用怕,我來幫你一起解決。
邵慕言不是不能扛事的人,相反他就是太能扛事,也太習慣扛事,遇到問題第一時間想的都是自己如何去解決,從未想過依賴什麼人。
不習慣依賴,也不喜歡依賴。
可這也分人。
當喻研告訴他,想要幫他一起解決,一起分擔的時候,邵慕言心都要化了,一暖流從心頭流向四肢百骸。
向景恒被老太太一番話說的心神俱喪,這輩子從未有過如此不自信的時刻。
老太太輕聲細語,全程不急不慢,可話語的殺傷力比任何人都要強!
全程表達下來只有一個意思——你,配不上我們家小研。
以前就配不上,只不過那時候我們眼瞎,嫁給了你。
現在好不容易跳出火坑,傻子才會再跳一次。
而且,小研已經找到了的真命天子,你——出局了!
向景恒剛走到廊下,就看到邵慕言一胳膊將喻研摟進懷里,而喻研……沒有推開他。
砰!
一枚子彈,正中眉心。
他臉蒼白,手指冰涼,清楚地聽到自己心臟破碎的聲音。
他其實不怕邵慕言和他一起追求喻研,男人嘛,都是獵手,天生就是競爭者,即便邵慕言家世背景比他好,向景恒也沒有任何自卑。
誰還不是天之驕子?
對手越強勁,這場游戲才越好玩。
可是……他最怕的,是喻研接邵慕言。
隨著對喻研的了解,向景恒有些明白的心其實很小,只能容納一個人。
以前他在里面,可是離婚后一點點從心里將他給踢出去了,關掉了心門,他很努力地想打開那扇門,可喻研閉得,絕不肯再給他第二次機會!
現在,邵慕言把的心門打開了,走了進去。
這也意味著,他沒機會了。
手機不知響了多久,向景恒才回過神來,掏出手機連來電顯示都沒看,就機械地接起了電話。
梅楠打來的,聲音無比激:“向總,我們的芯片,研制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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