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研正要細問,鈴聲響了起來。
邵慕時打過來的,直接開的視頻通話,邵慕言摁了接通。
鏡頭一開,邵慕時那邊人還不,喻研剛準備和二哥二嫂打招呼,忽然看見站在林淼旁的兩個人,明顯一愣。
邵慕言也是沒想到二哥能直接把紅棉被帶到了南頌他們那,額角的青筋都跟著跳了下。
老二啊老二……怎麼唯恐天下不呢?
這還是喻研第一次和南頌、喻晉文打照面,雖然之前已經無數次在新聞上見過他們了,對于他們的姓名也是如雷貫耳,但在手機鏡頭里這樣看到,還是覺得不太真切。
畢竟都是朋友,該介紹的還是得介紹。
“南氏集團的南頌,和喻氏集團的喻總。”
邵慕言前面介紹的很方,等到介紹喻研,就換了個口吻:“二位,這是我朋友,喻研。”
這還是第一次,邵慕言在朋友面前正式以“朋友”的份介紹。
別說南頌和喻晉文,喻研本人都晃了下神。
“你好呀喻教授,久仰大名。”
南頌第一時間朝喻研招手,喻晉文也對著鏡頭禮貌微笑,很快就被南頌到了一旁。
面對,南頌一向比喻總積極。
南頌近鏡頭,極冷的一雙漂亮眼睛讓喻研都跟著心了一下,忽然想起之前在網上瘋傳的一張照片。
那好像還是南頌剛離婚那會兒,回到南氏集團力挽狂瀾,又又颯的樣子令無數人為之容。
喻研下定決心離婚的時候,就是看到了那張照片,給了極大的力量支撐。
覺得,人就該活那樣。
離婚,不過是開啟人生的另一條征程。
只是后來為什麼南總為什麼會和喻總復婚,喻研就不知道了。
離開三年,改變了自己的人生劇本,想來別人的劇本也隨之改變了。
喻研和南頌、喻晉文也一一打招呼,不善言談,但在這種社場合一向也能表現得落落大方。
邵慕言卻罕見的有些急不可耐,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焦躁,沒有閑心和老友攀談,直接問邵慕時,“二哥,我讓你拿的東西拿到了嗎?”
“拿到了。”
邵慕時相當自信:“我辦事,你放心。”
說著,他將鏡頭轉了一下,對準了小床上的一個紅棉被,鏡頭掃到一個穿著白薄紗款漢服的清秀子,正在忙著收拾醫藥箱。
醫藥箱和之前梅蘇里蘇睿隨攜帶的醫藥箱是同款,上面都印有一個娟秀的“蘇”字。
喻研聽到那漂亮孩管喻研“姑姑”,又聽到林淼“蘇音”,才恍悟過來那就是蘇睿的兒。
今天倒是都見著了。
“就是這個小被子對不?”
邵慕時將鏡頭落在了紅棉被的繡花上,耳邊傳來他的聲音:“是小頌讓我把被子帶過來的,說這被子上的繡花很不一樣。”
一聽這話,邵慕言腦袋里某弦又似乎被命運之神給彈了一下。
“怎麼不一樣,哪里不一樣?”
他知道南頌懷絕技,會很多別人不會的東西,或許真的能看出點什麼。
鏡頭又晃了晃,切到了南頌的臉上。
南頌對邵慕時這種風似的運鏡很不滿意,干脆把手機拿到手里。
“三爺,看出你著急,我就不多說廢話了。我和阿晉前幾日去了趟梅蘇里,聽睿哥講了一個天才年的故事,下山的時候又正好到喻老和老太太,我們就進去坐了坐,忽然對上號,睿哥說的天才年就是邵敏收養的孩子邵昀。”
聽到蘇睿講了邵昀,邵慕言和喻研心都跟著一跳,忽然知到了什麼。
尤其是邵慕言,整個都跟著繃。
“睿哥這個人吧,有個很大的病,就是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也不說!”
南頌也郁悶得很,他們在山上聽故事聽得正起勁,忽然戛然而止,蘇睿慢悠悠地喝了口茶,說了句“天機不可泄”,就什麼都不肯再講了。
給南頌氣的,差點把杯子里的茶潑他臉上。
天機你個頭啊天機!
喻晉文在別人看不見的角落里笑了下。
對南頌的吐槽,邵慕言和喻研也深以為然,很想跟著一塊點頭。
只是現在,心都懸著,不知道南頌又要說些什麼。
難道,也是關于邵昀的世?
喻研心道:南頌該不會已經知道了邵昀是言叔叔的親兒子,該不會……恰好又見過昀昀的親媽吧!
別的不說,昀昀的親媽肯定是個人。
大人在生活中,還是不多見的。
“你也別嫌我多管閑事,如果是別人的閑事,我還真就懶得管了,可邵家的事,我們能幫的還是想幫一幫。”
南頌話不再多說,直接將鏡頭懟到了紅棉被的繡花上,將喻晉文幫拿著手機,近距離給喻研和邵慕言講述著上面的針法。
“這紅棉被看著普普通通,和尋常人家用的被子沒什麼不同,可是這繡花很是考究,是人工刺繡,而且手法明顯是蘇繡。”
南頌有條不紊地講著:“蘇繡以細、雅潔著稱,上面的梅花用的是平針,平針是蘇繡的基礎針法,線條組織排列均勻齊整,不底,不重疊,而這邊的小型花葉和枝干,也是蘇繡里纏針的針法,也稱繞針,還有這里的盤金、針,打籽繡,都讓我想到了一個人。”
邵慕言和喻研聽得仔細,正為南頌對蘇繡的知到驚奇,就聽到最后一句,眉心又是一跳。
……看出蘇睿和南頌為什麼會是兄妹了,這兄妹倆講故事的風格一樣——主打一個讓人的心七上八下。
“什麼人?”邵慕言急切地問。
喻晉文的手比邵慕時穩得多,鏡頭對準南頌連晃都不帶晃的,而且把人拍的絕。
南頌沒有像蘇睿那樣故弄玄虛,直接說:“像是梅姨繡的。”
一聲“梅姨”,讓邵慕言和喻研為之一震。
不由對視一眼,瞳孔都跟著一。
南頌看到了他們的反應,挑了挑眉:“看來,你們認識?”
“不太認識,只是見過。”
邵慕言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了滾燙的手機繼續問南頌,“這位梅姨,你認識嗎?”
“我也不太。”
南頌道:“我家里以前有位阿姨,算是我繡工上的師傅,和梅姨是同鄉,以前梅姨在南城做幫傭的時候,閑暇時間經常過來找我阿姨學習,想多掌握一門技能,好養老公和孩子。
“我之所以能認出來,是因為盤金的手法太像了。如果這梅花不是我阿姨繡的,不是我繡的,那就只會是梅姨繡的。”
梅姨。
邵慕言和喻研紛紛在想,南頌說的梅姨,會是他們知道的那位梅嬸嗎?
“不過,我認識的兒。”
南頌對上邵慕言和喻研同時抬起來的眼睛,一錘定音:“梅姨的兒,梅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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