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泰田命人送虞楚黛回合歡苑，道：「等會兒會有人來替人持，人請先回去歇息稍等片刻。」

虞楚黛：「多謝張公公。」

又是絕的一天，卻還要保持禮貌與微笑呢。

* * * * * *

虞楚黛回到合歡苑，苑中已有五人等候，一位年長嬤嬤和四個年輕宮。

嬤嬤上前，福行禮，道：「恭賀虞人獲寵，奴婢是教導嬤嬤，特來替人梳妝，並教授人侍奉規矩。」

虞楚黛禮貌應下，心道宮裡消息傳得真快，效率也高得離奇，人來得比還快。

教導嬤嬤做事麻利，立即給四個宮各自安排任務。大家各司其職，井井有條。

虞楚黛則了個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聽話以及被人擺弄的道。

是洗澡就給洗了三，按照這種洗漱方式，一塊豬都能被這些人拋得鋥亮。

最後一玫瑰香洗完後，本就白的更顯水潤，仿若初生嬰孩般細膩。

頭髮亦是折騰許久，洗淨後拿炭火和扇子將其扇干，再綰出髮髻。

臉上則心化上了若有似無的淡妝，不著痕跡卻讓人氣紅潤。

虞楚黛很喜歡這個妝容，五雖然生得巧，卻因宿疾緣故，面偏白，淺淡。在家時也塗些胭脂水，看得自己舒服，爹娘也不至於一看面就擔心子骨虛弱。

這些事頗廢工夫，弄好後，已至黃昏。

教導嬤嬤又急訓練了下的步伐、儀態、行禮等細節。

虞楚黛大家閨秀出，在家中時雖然散漫，但從小對這些基本禮儀耳濡目染，一舉一，溫婉約，學起來便格外迅速，教導嬤嬤很是滿意。

這些事項一一了結，便到了最要的一項。

教導嬤嬤拿出一卷畫冊，給虞楚黛，囑咐道：「人可要看仔細了，若是現在不好好學著，等會兒沒侍奉好陛下，犯聖怒，那可就……」

大家都對高龍啟的脾氣十分清楚，難聽的話不必多說。

「是，多謝嬤嬤。」

虞楚黛接過那捲畫冊，面上裝作矜持，心中卻非常期待。

這，就是傳說中的春宮圖嗎？

從前和嫂嫂說悄悄話時，嫂嫂提過陪嫁里有這種東西，好奇，但怎麼纏著嫂嫂，嫂嫂都不肯給看，說是怕教壞了，非要等出嫁時才肯送給。

沒想到今天意外收穫一卷。

又害又好奇，打開一看，連翻好幾頁，卻越翻看越覺沒什麼意思。

怎麼說呢，可能不是這個圖冊本沒意思，而是跟南惠帝以及學士公子腦子裡那些畫面比，這圖上的東西，太太太普通了。

所以說，那倆男的到底玩兒得有多花？北昭後宮裡的存貨都比不上他倆的腦子。無意間一瞥，居然都算得上是見過世面的人了。

教導嬤嬤見虞楚黛一臉平靜，既沒有，也沒有之態，不由得皺起眉頭，以為只是敷衍略翻過，並未走心，便再次提醒仔細看認真學。

等虞楚黛全部翻過一次後，教導嬤嬤親自跟逐頁講解一番，還特意囑咐，哪怕來了癸水不舒服也不能掃了陛下的興致。

教導嬤嬤自己力也很大。

距離上次幹這活兒，已有數年。

高龍啟不搭理後宮妃嬪，因此這次南惠子進宮後，都是碧芳嬤嬤在按往常慣例，將們分發去各司做事，規矩上也只是按照宮份培訓了下。沒想到，虞楚黛會忽然被陛下看上並召幸。

事發突然，教導嬤嬤一接到消息便火急火燎趕來，這麼點時間要補學一堆東西，跟填鴨子似的。但沒辦法，虞楚黛若是伺候不佳，高龍啟遷怒於，可扛不住，必須竭盡全力教導好。

虞楚黛在教導嬤嬤滔滔不絕的耳提面命後，腦子越學越昏，只不斷地點頭稱是。

待一切準備周全，已到亥時。

虞楚黛被塞進轎子裡，抬去乾華宮。

* * * * * *

乾華宮為高龍啟寢宮，宮太監只將虞楚黛送至門口。虞楚黛進門前，教導嬤嬤還千叮嚀萬囑咐，務必小心仔細伺候。

教導嬤嬤表現得很是鎮靜得，可虞楚黛卻到心濃厚的張，生怕犯錯，好似要侍寢的人不是虞楚黛，而是教導嬤嬤。

虞楚黛拍拍教導嬤嬤的肩膀，反過來勸道：「我都記下了，嬤嬤你別張。」從見面到現在，嬤嬤心跳一直比犯病時跳得還快，真擔心猝死。

教導嬤嬤見這人一副心大的樣子，怕得越發厲害了。罷了，都到這一步了，只求高龍啟能看在虞楚黛漂亮的份兒上對包容些。

教導嬤嬤下虞楚黛的披風，讓自己進去面聖。

虞楚黛走進寢宮中，偌大宮殿，竟空無一人。

「陛下？……陛下？」

喊了兩聲，左顧右盼，無人回應。

連高龍啟也不在嗎？難不騎著黑虎出去逛了，忘了要侍寢這回事？

以他想一出是一出的格來說，很有可能。

虞楚黛瞬間一輕鬆。

在寢宮中到逛逛，牆邊有一面巨大的銅鏡。走過去，對著鏡子照照。

今晚為了侍寢，教導嬤嬤為準備了新裳，上邊兒肚兜，下邊兒長，外面披了層極輕薄的素紗曳地長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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