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還有腰帶。
扯出他的腰帶,雙手靈巧穿梭,先打個死結,再打個蝴蝶結。
雙結齊下,絕對松不了,完。
做好這些,將自己禽般的軀從高龍啟上挪下來,手平他被自己坐的裡擺。
很好,一切都很整齊。
犯罪現場已清理乾淨。
沒有現場就等於沒有犯罪。
高龍啟黑漆漆的雙眼盯著。
虞楚黛坐到一旁,手疊在一起,作乖巧狀,仿若無事發生。
然而,不等將裝死貫徹到底,手腕忽然一痛,整個人被猛然拽倒在床。
僅僅一瞬間,雙手手腕被高龍啟單手扣住,在頭頂上方,膝蓋也被他單膝制,彈不得。
整個人像條粘板上的魚。
刀俎高龍啟正當其上。
墨黑長髮如流水般,鋪泄在上,拂過臉龐,的。
虞楚黛仰面著他,只見他黑白分明的雙眼中,以極快的速度爬滿鮮紅,額頭尤其是太,青筋暴起,平時殷紅的,此時越發鮮艷,仿佛剛剛吸食過鮮般。
形狀可怖如惡鬼。
就坐了他一下下而已犯不著這麼生氣吧!
立刻表明態度,認錯流暢:
「陛下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耍流氓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計較……」
面對絕對力量,從不死犟,更何況高龍啟不是正常人,對錯黑白就更不重要了,只求看在態度良好的份上放一馬。
但高龍啟置若罔聞,神毫未見緩和,反而有越演越烈之勢。
想起來,初來北昭國那日,大殿之上,他便是這般模樣。
當時太監喊什麼來著?
發病,對,他這模樣必然是所謂的發病。
虞楚黛見狀不對,道:「陛下你快放開我,我去太醫……嘶啊……」
話音未歇,脖子上一熱,被高龍啟咬了一口。
媽的,好痛!
你是狗嗎?
「別……安靜。」
高龍啟的嗓音本就低沉,這會兒開口,格外沙啞。兩人距離極近,他的聲音好似順著脖頸鑽進裡,像糙的砂礫。
他放開虞楚黛的手腕,緩緩往下,手落在下頜,扣住。另一隻手則摟在腰間,不容彈。
虞楚黛也不敢彈。
他的牙齒還抵在脖子上,脈搏在尖牙下跳。
若是一口下去,正中脈,的立刻能濺三尺高。
高龍啟忽然出聲笑來,「你看過猛捕食嗎?就像這樣……像我們現在這樣。」
虞楚黛腦中浮現出園中那隻黑虎。
咔嚓一口,咬斷了鹿的脖子。
救命,沒人告訴過,高龍啟還有吃人這種異食癖啊。
難不以前給他侍寢的妃嬪,也是這麼給他咬死的?怪不得整個宮裡就沒幾個高位妃嬪,合著全是一次侍寢。
虞楚黛哭無淚,下午還慶幸被高龍啟救回一條小命,原來人家不是救,而是給自己虎口奪食搶口糧。
一天之驚嚇太多,小心臟噗噗響。園的小鹿已經餵虎,心裡這頭跳的小鹿也快被高龍啟嚇到停跳。
高龍啟仿佛和脖子槓上了。
他鬆開牙齒,卻依然在那,像一塊灼熱的烙鐵。他伏在頸間,呼吸重。
虞楚黛看不到他的臉,只覺頸間氣息熱,他一呼一吸間都牽扯著的心。
很張,怕他隨時又來一口。
不過……虞楚黛的格決定了的張心持續不了太久。
在高龍啟重複十多次呼吸後,的想法已經從「救命高龍啟發瘋要吃人」流轉到了「要咬快咬請不要玩弄食」,再到最後,徹底平復如初,甚至有點……犯困。
犯困,怪不得。
首先,今天工作勞累驚嚇,很費心神,而此刻,高龍啟的很燙,超乎尋常人的灼熱。
這就意味著,他這麼抱著,讓很暖和。
寢宮裡沒有任何炭火地龍,被子又薄,凍了一大晚上,而高龍啟相當於一個人形暖爐,溫度正好,持續發熱,來得可謂十分及時。
唯一的缺點是有點重,但比起寒冷來,這點兒瑕疵並不算什麼。
咬又不咬,保持這個姿勢一不,不知還要多久……虞楚黛輕輕打了個呵欠,將旁邊的被子拽了拽,遮了下自己。
很好,更暖和了。
* * * * * *
等高龍啟緩過來時,室寂靜得只剩風聲。
他撐起,下的虞楚黛雙目閉,一不。
是死了嗎?
他在恍惚中殺了?
他出手指,探探虞楚黛的鼻息。
還在氣,看來只是嚇暈了。不對,這種氣息不是暈倒,倒像是……睡著了。
高龍啟又試了下脈搏,確定一番,還真是睡著了。
……這種況下,居然還能睡著?
方才,他的確是發病。
發病時,他頭痛裂,渾仿若沸騰,的每寸皮都痛得像要撕裂開一般。
他自小天賦異稟,過目不忘,力能扛鼎,武藝卓絕,可他發病時,這一切優點就都變得可怕。
極端苦痛中,毀滅就了他腦中唯一的念頭,偏偏他還擁有這樣的力量與地位。紅的刺激會讓他興,而興之下,的疼痛便仿佛有所減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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