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人,之其生,惡之其死。
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被雕花板子這麼一打岔,之前卿卿我我的氛圍早已然無存,虞楚黛還被嚇出一汗來。
高龍啟道:「甘泉宮暫時住不得了,朕會命人儘快修繕。你先住乾華宮來。」
虞楚黛跟他一同回到乾華宮。
乾華宮的寢宮中亦有損壞,但整比甘泉宮強得多。床鋪已被宮們整理換新,溫泉池中的落葉和雜也被一一清理乾淨。
離宮這麼久,虞楚黛最思念的就是王宮溫泉,用桶洗澡太束縛,迫不及待沐浴洗漱。乾華宮的溫泉池子又大又深,可以游來游去,好似鯉魚水般自在悠然。
高龍啟卻沒這份好運氣。
縱然他這皇帝再怎麼懶散,眼下才回宮,還有些逆賊未清掃乾淨,新貴們也需要論功行賞,亟待理的政事樁樁件件都刻不容緩。
他泡在池子中,看著虞楚黛,道:「貴妃難養。」
虞楚黛半張臉淹在溫泉中,無辜吐泡泡。
高龍啟起,上岸前,將虞楚黛的腦袋按進水裡。
虞楚黛借力潛下去,在另一端冒出頭來,沖他笑笑,道:「陛下見不得人家快活,小心眼。」
高龍啟長嘆一口氣,認命上岸。
他走後,虞楚黛沒了炫耀對象,反倒覺得泡澡無趣,很快收拾收拾,回寢宮睡覺。
西郊行宮雖說條件也好,但在那裡總有種獨在異鄉為異客的漂泊,如今回到乾華宮裡,才真正覺回到了家。
王宮中珍貴財都慘遭打劫,但冰庫中的冰塊帶不走,夜裡還能用上消暑。
宮們早已將寢宮裡準備好冰鑒,房間中清涼舒適。
虞楚黛睏倦不已,很快沉沉睡去。
夜裡,覺床榻一沉。
想也不用想,肯定是高龍啟。
迷迷糊糊朝他蹭過去,抱住他,睡得越發踏實。
高龍啟亦是疲倦,摟著,很快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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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半個月,高龍啟都忙得難見人影。
連續十五天上早朝,這種奇蹟在他的皇帝生涯中,還是頭一回出現。
高龍啟倒是想拉著虞楚黛一起罪,無奈每每都被虞楚黛耍賴搪塞過去。
他一起床就手拽虞楚黛,便立即將腦袋埋進薄被中,嚶嚶嚶假哭,任由他抓住腳踝,都死活不肯出來,更別提隨他上朝。
拿他曾經的話噎他,道:「妾又不上學,又不上朝,起那麼早做什麼。」
高龍啟道:「朕現在命令你上朝。」
便道:「雖然外邊兒都胡說妾是妖妃,但妾心只想做個賢妃,聽朝政之類的僭越之舉,妖妃才幹。好啦陛下,賢妃要繼續睡了,您快去上朝,爭取做個明君。」
說罷,裹住薄被,滾進床榻最裡面,著牆呼呼大睡,兩耳不聞高龍啟的擾。
高龍啟連續加班二十天,將政務理順後,再度癱倒在貴妃榻上,恢復曾經那份半死不活的昏君風采。
虞楚黛吃著冰飲,揶揄他道:「陛下的明君生涯結束了?」
高龍啟冷笑,道:「見鬼的明君,早朝跟吸人氣的妖怪似的,誰上誰上。」
虞楚黛笑得越發開心,就看高龍啟吃癟。
高龍啟長臂一,將拽到自己上。
伏在他間,上還沾有冰飲上的果醬花。
他扣住的腦袋,低,在自己上。
上溫,冰冰涼涼的果醬花被他舐而去。
高龍啟笑道:「朕這般辛苦,貴妃也該嘉獎一番。是甜的。」
面上緋紅,道:「你又嘗不出味道,胡說八道什麼……」
他不說話,角勾起淡笑,帶著點看戲的不良意味。
虞楚黛也忍不住笑起來,輕輕湊上去,住他的。
好像此時,就該這麼做。
這樣親吻他,於而言,就該是自然而然的事。
門外傳來腳步聲。
近來宮裡宮外諸事繁雜,張泰田時不時就會來找高龍啟。
虞楚黛連忙雙手抵在他間,推開他,掙紮起。
逃到桌旁,整理下微的髮髻,低頭繼續吃微微融化掉了的冰飲。
高龍啟不滿意的竄逃,臉便也好不到哪裡去。
果然,很快有人進來,卻不是張泰田,而是碧芳嬤嬤。
碧芳嬤嬤道:「這半個多月,宮中的人員都已清點完畢,此等事,奴婢本不該叨擾陛下和娘娘,但有樁要事,不得不報。」
宮中人員,包括宮人們和妃嬪。
宮人們自不用說,像結香和小壽子之類特殊點兒的,早已派人找了回來,繼續各司其職。缺失的宮人們,則從宮外重新招攬補齊,碧芳和張泰田都有經驗,無需高龍啟心。
但是妃嬪們,就不是碧芳嬤嬤一人能做主的。
此番,對於宮中妃嬪們,可謂是事關命途。
碧芳嬤嬤已經清點過妃嬪人數,並讓教養嬤嬤那邊對妃嬪們一一驗。
數妃嬪已完全不知所蹤,如姜慶和。
還有一些妃嬪,經驗後發現,失了貞潔。
對於妃嬪而言,失貞為重罪中的重罪。
因此,有些失貞妃嬪乾脆跟著逆賊逃出宮去。另一些留在宮中的妃嬪,則終日惶惶,期待能僥倖瞞住,卻還是被查了出來,連淑妃都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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