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音手一把將他推開:“別假惺惺裝好人。”
沈南洲被一推,看直接往外面走,也有些惱了。
“唐音,你最好別跟我耍小聰明。這次我勉強信你,但這樣的巧合我不相信第二次。”
唐音走到門口,頭也沒回:“隨你。”
沈南洲冷聲道:“你給我小心點,下次這樣的事再跟你扯上關系,不管我爺爺怎麼對你手,我都不會再管。”
唐音沒再應聲,直接出去,回了設計部。
哪怕鬧這樣,沈南洲沒開口要走,就不會走。
好不容易進來沈氏,還什麼都沒做。
臉上淡定,其實剛剛在休息室,也不可能真的那麼沉得住氣。
現在終于離了沈南洲的視線,腦子里那弦就繃不住了。
一離開沈南洲的視線,回了設計部,就立馬進了洗手間。
臟痛,等吐完出來,整個人近乎虛。
洗手池里照樣是刺目的,眼睛也沒眨一下,習以為常地打水龍頭沖下去。
回到工作室,整個設計部的員工,都有意躲著。
唐音也沒管,坐下來做自己的事。
腦子里卻在琢磨著,怎麼樣才能進得了沈南洲的辦公室,拿到傅白想要的東西。
一整個下午心不在焉,熬到下午五點多下班。
唐音出了公司打算打車回去,邊突然一道聲音響起:“唐小姐,我家先生找您。”
唐音一側目,看到是傅白邊的老鄧。
幸好是出了公司大樓,在較遠的街邊等車,應該不會有沈氏的員工看到。
唐音問:“現在嗎?”
老鄧示意不遠的街道拐角,停著的一輛黑轎車。
唐音沒多說,跟著他過去。
到了車旁邊,老鄧替拉開后座車門。
傅白就坐在里面,看愣著,勾了下手:“進來啊,杵著干什麼?”
唐音坐進去,出聲:“傅先生,你下次找我,別這樣直接來公司。被沈南洲發現了,你要的東西我沒法再給你拿到。”
傅白看這一本正經的模樣,笑了一聲:“看把你給張的。我車都停這麼遠了,他沈南洲千里眼啊?”
唐音一點都不想跟他開玩笑,現在臟翻江倒海的,止痛藥也快吃完了,只想早點去醫院拿藥。
傅白笑,不笑,只側目看著他:“傅先生找我,是要讓我看看小悅?”
傅白從手邊拿過兩只小巧黑的東西遞給:“小悅會讓你見到的。
這是兩只竊聽,沈南洲的辦公室跟家里書房里,你拿去各安裝一個。裝到書桌附近,蔽點的地方……”
他話沒說完,唐音打斷了他的話:“我不去。”
傅白愣了一下,含笑:“今天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跟吃了火藥似的?”
唐音仍是冷著臉:“我要先見小悅,不然你代我的其他事,我不辦了。”
傅白多有些心虛,面卻是滴水不的。
他視線一轉,落到了唐音的左臉上:“你這臉怎麼回事,沈南洲打你了?”
他湊近了點,唐音立馬往旁邊躲開些:“不用你管。傅先生你也別跟我扯其他的,總之再不見到小悅,易我就不做了。”
可能是這兩天吐有點狠了,有些等不及了,預也變得特別不好。
傅白總是這樣耗著,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勁。
傅白沉默了半晌才開口:“過段時間……”
唐音手就要推車門下車:“那我的易也過段時間再談吧。”
傅白立馬手拽住了手臂:“好,你一定要現在見?”
唐音眼底一亮,回有些警惕地點頭:“對,就現在。”
傅白一雙如墨深邃的眸子看著,那里面像是深不見底的海,藏著什麼讓人看不明白。
他不是好人,唐音第一次見他就知道。
所以才更加這樣迫切地,想要見到小悅,更想要帶走小悅。
因為清楚,如果有一天自己突然死了,小悅留在傅白手里,肯定不會有好日子過。
以傅白的子,如果唐音死了,他一定轉手就會拿小悅,去威脅沈南洲。
傅白狀似無奈地嘆了口氣:“行吧。不過我得跟你說清楚,現在還在國外接治療。
我只能通過視頻讓你看一下,而且因為墜崖,臉部嚴重傷,還沒有恢復,你看得會不舒服。”
唐音淡聲:“我的兒無論變什麼樣,都不會讓我看得不舒服。”
傅白笑著看:“那去我家?”
唐音都沒想到,他這麼詐的人,會突然這麼爽快答應。
怎麼可能還沉得住氣,半點沒多考慮,立馬點頭:“好。”
傅白沒吭聲了,低眸打開電腦,繼續看文件。
他今天心不錯,在機場假裝偶遇,攔下了穆時。
穆時不可能不心生警惕,而且如果知道,他傅白是有意截了沈南洲的單子,肯定也會心生反。
所以傅白只是跟穆時聊了幾句,再在沈南洲的司機遲遲沒趕來時,以東道主的份,替穆時安排好了食宿。
全程沒談半句生意上的事,穆時對他表示了激。
這就是一個很好的開始,至于談合同,自然就還得等時機了。
車開到半路,唐音居然睡著了。
傅白都有些難以置信,嗤笑道:“我還以為有多期待,這也能睡著。”
前面老鄧應聲:“唐小姐的,看著有問題。”
傅白不甚在意地“哦”了一聲,問道:“穆家跟穆氏的況,查得怎麼樣了?”
老鄧回著:“關于穆氏,還是只查到之前那點東西。穆氏集團基深厚,勢力盤錯節的,也藏得深。
至于穆家,穆老太太只有一個兒子,再往下是包括穆時穆總在的三個孫子。”
傅白應聲:“老太太沒有兒跟孫?”
老鄧點頭:“對。穆時是長孫,還有一對弟弟。一個穆懷瑾,是譽國外的骨科專家教授,骨外科一把手,子沉穩低調。
最小的是穆允禮,這個您或許聽說過,今年初剛拿了個影帝,正當紅。子嘛,倒好像比較玩,不比兩個哥哥。”
傅白沉默思索了一會,開口:“去查查看,那位穆懷瑾在不在國的醫院。要是在,給我掛個號,我去會會他。”
老鄧面有些遲疑:“那位穆醫生,是骨科。”
頭疼腦熱的,還可以裝一下。
這傷筋骨的,不太好演吧?
傅白側湊到了唐音邊,看微腫的側臉。上應著:“你去照辦就行。”
他想起來什麼:“哦對了,我以前好像聽葉醫生說過,說唐音有什麼病來著?”
老鄧也不太記得了,想了半天想起來:“肝臟疾病吧,好像肝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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