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洲一直到帶著唐音上車,都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似的。
他以為唐音不可能愿意跟他走的,哪怕現在真的失憶了,但畢竟也已經跟傅白在一起三年了。
可現在,唐音就那麼真真切切地坐在他的邊,跟他一起坐在車后座。
沈南洲實在忍不住,有些容地手想去牽的手。
唐音一只手立刻避開,不冷不熱地看向他:“你很等不及嗎?”
沈南洲愣了一下,沒想到會說出這麼諷刺的話。
他立馬將手了回去,小心解釋道:“阿音,我只是覺得有些不真實。你放心,我絕不會為難你做任何事的。”
言語間,好像剛剛那個離開傅白的人,不是他似的。
唐音并不記得沈南洲了,但在他這樣深而溫和的說話時,像是潛意識的本能,到反和厭惡。
唐音跟他保持著距離,沈南洲怕更加引抗拒,倒是也沒再執意靠近。
唐音拿出手機,面隨意地翻看著。
沈南洲這種時候,自然不會去看的手機。
他一副完全信任的模樣,不僅沒阻止玩手機,反而自己側目看向另一邊的窗外,給足空間。
唐音發了條信息給謝醫生:“你剛剛給我看的那些證據,可以發給我嗎,我想好好看看。”
那邊謝醫生以為不信,就怕被沈南洲三言兩語哄著,直接丟下傅白,又跟沈南洲不計前嫌恩恩去了。
所以那邊立馬將所有的證據,一腦全發給了唐音。
包括一些錄音、視頻、照片,還有醫院里的診斷記錄,跟一些手的簽字記錄。
東西太多了,謝醫生直接打包文件,發到了唐音的郵箱里來。
沈南洲隔了許久,才再開口道:“阿音,我查到網絡上大名鼎鼎的神設計師Y,就是你。
我沒有看錯,你在服裝設計上的天賦和潛力,是很驚人的。你能有今天的就,我到很高興。”
唐音繼續拿手機聊天,頭也沒抬回了一句:“那你也別高興太早了,這些多半跟你關系不大。”
他們的夫妻關系還能維持幾天,都還不一定。
何況今天的績,靠的不是天賦,而是自己夜以繼日的努力,還有更多的,是傅白事無巨細想盡辦法、給的支持和幫助。
沈南洲一時語塞,笑得有些僵起來:“阿音,三年不見,你變了很多,更能說了。”
唐音也笑,笑意不達眼底,云淡風輕的:“我變了嗎?我記憶里我一直都是這樣,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怎麼以前,我在你那里要謹言慎行的?”
每一句都說得很隨意,像是真的閑聊。
卻每一句話,都讓沈南洲覺,如芒在背,后面了塊巨石似的。
沈南洲干笑著:“以前的事都過去了,不必再提。”
唐音無聲冷笑,是不必再提,還是不敢再提?
看向手機上,沈南洲簽字的兩份文件。
一份是同意捐獻肝臟,給一個什麼夏思云的人。
照貝貝的話來說就是,這種名字一聽就是朵盛世白蓮花。
另一份文件,則是在肝臟捐獻過程中,出現了危急況,要家屬簽字看是否繼續手。
那文件下方,也赫然簽著“沈南洲”三個大字。
簽得行云流水一氣呵,明顯半點猶豫都沒有。
還唐音的丈夫?笑死!
唐音手抓拳頭了,很快神如常地關了手機,將手機放回了大口袋里。
沈南洲在一旁長脖子,看向手機,隔得有點遠,一個字都沒看清楚。
直到唐音收了手機,側目看向他,他才立馬忙不迭地收回了視線,心虛地輕咳了一聲。
剛好他手機響了,打破了這一場尷尬。
沈南洲拿出手機看都沒看,就直接按了接聽。
結果就接了個不想接的電話,那邊沈老爺子的聲音傳過來:“你去外地了?
明天就是你生日,我都設宴了,賓客也都宴請了。今晚你必須趕回來,否則你讓我怎麼收場?!”
那邊緒激,聲音很大,說的話一字不落地,也傳到了唐音的耳朵里來。
唐音想到謝醫生跟說的,之前被沈老爺子毆打,導致流產,沒了子宮。
沈南洲神有些尷尬,顧及唐音坐在邊,強著緒回應道:“我這邊有點公事要理,明天趕不回來。
生日宴還是麻煩爺爺取消了吧,生日而已,沒什麼好大肆辦的。”
那邊沈老爺子怒氣沖沖道:“你說得簡單,我邀請函全發出去了,你讓我這時候去取消!再說了,這不只是給你過生日。
這三年來你心思不在公司里,集團那幫元老早就對你有意見了。借著這個機會,好好維系一下人脈關系,這個道理你也不懂?”
沈南洲是實在不耐煩了:“我確實有事趕不回來……”
一旁的唐音卻突然開了口:“生日也不是小事,既然你爺爺特意給你設宴了,也沒必要讓老人家失。”
沈南洲愣了一下,沒想到唐音居然會搭話。
想想時隔三年,他終于找回了唐音,倒也可以借著這個機會,跟外界宣布一下這個好消息。
他改了口:“好,我今晚或者明早回來。正好有件好事,要跟您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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