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承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將所有積的文件都理掉了,同時也讓書那邊將后續一周的行程容全部推后,至于有幾個實在推不掉的客戶,則全都統一安排在了今天晚上。王書看著晚上連軸轉的那三個飯局,趕給自家老板準備好解酒藥,然而第三個飯局結束的時候,厲司承還是喝醉了。
“厲總,我送你回去。”王書扶著厲司承上了車。
厲司承眉頭皺的靠著車門,并沒有說話,但是當車啟后不久,他坐正問了句。
“去哪兒?”
“南山清苑啊!”
王書不假思索,他并不知道林清暖此時就住在那里,主要是想著明天BOSS兒手 的時候,他們一起過來應該會方便點。
厲司承眉頭鎖著靠在座位上,沉聲,“去景園。”
王書一腦門問號,景園那不是圣瑪麗醫院的公寓樓嗎?去哪兒做什麼?
不過,想到明天厲思思的手,王書頓時又理解了。
這些年自家BOSS為了孩子的病也確實不容易的,工作不管再忙都一定要時間去陪,即便無數的權威醫生都覺得沒有希了,可他卻從沒有放棄過,但愿這次從F國來的緹娜醫生真的能夠救下那個孩子。
沒一會兒,王書就將車開到了景園的樓下,他正打算去扶厲司承下車,后座的人卻懶懶的開口,“你回去吧!”
王書點頭道,“好,我送您上去,我就回去。”
“我的意思是你現在回去。”厲司承微微拉開一道眼,燈下,長長的睫落下一層影。
王書一愣,完全沒反應過來。
厲司承此時將車窗打開,往樓上瞄去,直到找到那抹亮,抿著的薄才緩了緩。
“車留下。”
“……”
王書只好下來自己打車回去,等車的時候,他發現自家BOSS似乎沒有要下車的意思,不由得有點懵。
想到厲司承今晚喝了那麼多酒,他又擔心的上前。
“厲總,您是打算去找緹娜醫生確定明天手的事嗎?要不然我還是送你上去吧!”
厲司承睞了他一眼,并沒有理他,但片刻他收起手機,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王書去扶他,但卻被無的掃開。
“多事!”
“……”王書滿臉委屈,他只是擔心啊!
厲司承往電梯方向走去,王書還想跟,但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夜幕下,周圍的一切都看著格外冷清,微黃的路燈將男人的影拉得極其修長,他的腳步有些浮,但還算穩。
他進了電梯時,因為被夜風吹了緣故,覺得頭有點重,瞇著眼睛在面板上看了幾秒,才按下其中的數字。
電梯緩緩上行時,他像是又想起什麼,對著電梯里的鏡面里的自己理了理服。
房間里,傅鳶剛洗好澡,準備睡覺休息,突然聽見十分突兀的門鈴聲,疑的歪了下頭,但那門鈴只響了一聲就沒有靜了。
大概是誰按錯了吧!
傅鳶也沒有多想,然而就在關了燈躺在床上快要睡著的時候,又聽見了門鎖被打開的聲音,以及逐漸清晰的腳步聲。
傅鳶一秒睜開眼,渾汗直立。
有誰進來了!
想到白天的無妄之災,傅鳶立刻環顧了一下四周,抓起床頭柜上的一個花瓶屏息躲在房門后。
腳步聲越來越近……
傅鳶著花瓶的手心已經布滿汗水,視線下移,的盯著門口的位置,就在門被推開,一個黑影冒出了一瞬間,拼盡全的力氣將手里的花瓶往那人上狠狠的砸了下去。
隨著‘嘭’的一聲悶響后,男人高大的軀也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傅鳶大口大口著氣,眼睛里的驚恐幾乎要溢出來了,趕將房間的燈打開,并打算拿電話報警時,卻發現地方的人竟然是厲司承!
怎麼是他?
不對,他這個時候黑來的房間里干什麼?如果是因為思思或者是手的事,完全可以給打電話啊!
傅鳶有些想不通,也不想去琢磨了。
“厲先生?厲司承?”
用腳尖踢了踢他,打算直接將他弄醒了問一問,可地上的人卻是一不,其實剛剛下手是很重,但他太高了,的花瓶只是砸中了他的肩膀,以及下顎一點,不過此時傅鳶倒是聞到了他上濃重的酒味。
“……”傅鳶頓時嫌棄的捂住鼻子。
這個男人是瘋了嗎?明天兒的手這麼重要,他偏偏這個時候還喝得爛醉,喝得爛醉也就算了,竟然還要跑到這里來打擾休息!!!
傅鳶真想直接用手里的花瓶將他的腦殼砸開看看里面到底裝的都是什麼!
但現在的手還要留著明天給兒做手的,可不能為了這麼個拎不清的人而了傷。
冷嘖一聲,傅鳶轉上床不打算管他死活。
可房門口睡著個爛醉如泥的男人,對于一個單人來說,無疑就是一場酷刑。
翻來覆去了十幾分鐘,傅鳶是從床上起來,打算人把他弄走,可翻開他的手機,里面卻連一個有備注的聯系人都沒有。
傅鳶倒是想隨便打一個,但就在要撥出去的那一瞬,還是放棄了。
如果那個電話正好林清暖的,那麼這個電話一打出去,林清暖不但知道厲司承喝醉了,還知道厲司承在這里。
傅鳶煩躁的看了看地上醉得一塌糊涂的男人,重重的嘆了口氣。
擼起袖子,打算將他從門口拖開些,但一上手才知道,這個看著并不是很壯的人,竟然這麼重,本就拖不。
該死的!
傅鳶氣得咬牙,狠狠的在他大上捶了一下,怒吼道:“你是不是有病啊,醉這樣過來做什麼?你知不知道明天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對思思來說多麼重要,你是爸爸啊!你為什麼就不能有個當父親的樣子,你為什麼總是要在這種關鍵的時候來找我麻煩?你的心是被狗吃了嗎?”
傅鳶真的太氣了,氣得這話說到最后,淚水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哪怕極力的想要控制,可還是有點崩潰了。
4年前,心心念念祈求著他能夠回來,能夠陪陪,陪陪們的孩子,可他呢?一來就讓崩早產,而如今,只希他能夠離遠遠的,讓將兒的病治好,可他卻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面前,威脅,恐嚇,現在還來妨礙!
突然,一直紋不的男人了。
厲司承晃了晃疼到發蒙的頭,捂著此時似乎已經臼的下,撐著地面坐了起來。
傅鳶此時就坐在他旁邊,臉上掛著淚水。
厲司承看清傅鳶的臉,漆黑的眸子了,似是清醒了一些。
“你……”
“我現在不想聽你解釋,你要是醒了,就趕出去,不要妨礙我休息。”
傅鳶將臉上的淚水一抹,爬起來就走,
厲司承見傅鳶要離開,下意識的抓住的手腕,將拽了回來。
傅鳶跌在了他上,鼻尖撞也撞到了他堅的膛,疼得悶哼出聲,一時間忘記了掙。
厲司承只覺得膛一沉,整個人都愣住。
他竟覺得他們的是那麼的契合,仿佛天生就是一對。
心,竟莫名的鼓噪了起來。
厲司承的眸子剎那漆黑一片,塵封的記憶似乎在酒的催化下,變得無比的清晰。
4年前的那一晚,那種費勁絞開的滋味,麻麻的如電流般激開來,最后朝其中一個點匯集,膨脹,滾燙……
他像是被什麼蠱了,失去理智的那種,眼睛里全是傅鳶的樣子,明明他也知道不可能,可他就是無法控制自己。
低下頭,他吻上了那片紅。
他失控的想,如果真的可以重來,他一定不會在那個時候提出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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