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功的消息,很快傳了出來。
厲老爺子真真激得老淚縱橫,“太好了,太好了!老天保佑啊!”
但厲司承繃的神經,卻依舊沒有放松,“傅鳶呢?怎麼樣了?”
護士一臉疑,傅鳶是誰?
“就是緹娜,緹娜現在怎麼樣了?”老爺子補充道。
“哦,緹娜醫生啊,剛剛在手室暈過去了,不過已經做了急措施了,在我出來之前就已經送回病房了。”
這話聽得兩人都像坐了趟過山車一樣。
厲司承幾乎是立刻轉離開。
老爺子愣了愣,忙問,“這暈倒問題不大吧?”
他這把年紀真的是不起嚇了。
護士看了眼急匆匆離開的厲司承,轉頭安:“沒事的,緹娜醫生只是太累了,后續好好休息就會沒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厲老爺子總算是放心,但下一瞬他又問,“對了,另外一個孩子呢?他現在在哪兒?”
“那個孩子緹娜醫生讓送到那里了,他問題不大,手臂有幾骨折,已經理好了。”
厲老爺子這下是徹底放心了,連忙道了聲謝謝,快步離開。
……
厲司承來到病房的時候,就看見傅添星的手臂打著石膏,安安靜靜的坐在傅鳶的病床邊。
傅鳶此時臉很差。
他上前,沉眸看著兒子,又看向病床上的人,最后手了兒子的頭。
“謝謝……”
他由衷的謝。
傅添星這次也破天荒的沒有揮開他的手,甚至連抗拒的緒都沒有,只是沉默。
可這樣的沉默里,卻又包含了許許多多的緒。
父子二人,就這樣在病房里呆了許久。
……
監控室里,沈西林給自己強灌了一大杯的咖啡,然后8倍速的盯著十幾個監控畫面。
但直到將所有的監控都看完,他依舊毫無所獲。
“你確定沒有可疑的人?”王衡有些不敢相信。
沈西林一邊敲擊著鍵盤一邊說:“我這里確實什麼都沒發現,但也有可能是我剛剛了哪里,你再等等。”
王衡著自己的下,陷了沉思,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提醒了一句,“你看看有沒有和林清暖型相像的人。”
沈西林一下看了過來,“啊?”
“試試看,或許會有什麼發現。”
沈西林皺眉,心想不可能吧?再怎麼說林清暖也是照顧了孩子三年的人,就算是現在沒辦法嫁給厲司承了,但也不可能對一個孩子下毒手吧?
可聯想到傅鳶的遭遇,沈西林的目也跟著沉了下來。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沈西林果然在監控中發現了很像林清暖的影,但顯然是有備而來,不僅全副武裝還刻意避開了監控。
“王衡,你看這個是不是?”沈西林不太確定的指著其中的一個畫面上人影。
王衡湊近屏幕盯了許久。
像!
真的非常像!
但就像沈西林一樣,他也不敢確定。
“只有這一個監控拍到嗎?”王衡問。
沈西林有將其他的監控看了一遍,“可能知道監控的位置,很巧妙的都避開了。”
王衡拍了拍沈西林的肩膀,一邊拿手機一邊說:“你再仔細看看,我和厲總說一下。”
沈西林輕嗯了一聲,王衡這邊也撥通了厲司承的電話。
“厲總,不是龍崎的人,很有可能是林清暖。”王衡屏息說。
電話那邊的呼吸聲,沉得嚇人。
“林清暖?”他道。
王衡頭皮發麻,“厲總,我這就讓人去林家找人。”
“不,我親自去一趟。”厲司承徑直掛斷了電話。
王衡心里暗道一聲糟糕,而此時沈西林也問他:“怎麼了?厲總說什麼了?”
“我現在去找厲總,你這邊搞完,去病房。”
王衡匆匆說了句就跑了。
沈西林一臉懵,又怎麼了?
……
一個小時后,傅鳶從噩夢中醒來。
“星星,思思!!!”驚了一聲,坐了起來。
“媽咪!”傅添星激的喊,眼睛紅紅的,一副馬上要哭出來的樣子。
傅鳶轉頭看見兒子,立刻將他抱在了懷里,“星星……”
渾都在發抖,腦海里全是那些恐怖的畫面,好害怕,害怕就這樣失去他們……
片刻,又忙將傅添星從懷里拉開,然后上上下下的查看,注意到他打著石膏的手臂,心頓時一。
“星星……”好自責,好難過,竟然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
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了下來。
“媽咪,你別哭!”傅添星其實這會兒也流淚了,可看見傅鳶哭了,他堅強的掉自己的眼淚,然后又將傅鳶的眼淚掉。
“星星,都怪媽咪,是媽咪沒有照顧好你。”傅鳶哽咽著兒子,心痛到窒息。
“媽咪,這本來就和你沒關系的,你不要哭了!”傅添星心疼道,“媽咪,你別哭了。”
“是啊,傅鳶,別哭了……”厲老爺子也忍不住開口勸道,“這不是你的錯,相反,多虧了你,兩個孩子才能平安無事化險為夷。”
“對啊,媽咪!”傅添星聲音哽咽,卻還在幫傅鳶眼淚。
傅鳶抓住兒子的手,親了親,“嗯,好,媽咪知道了,媽咪不哭了。”
厲老爺子看著母子兒子,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良久,傅鳶的緒總算是平靜下來了,厲老爺子原本是想將傅添星出去,讓傅鳶好好休息一下,但想了想,他還是沒有開口。
“爺爺……”倒是此時,傅鳶先說了話。
“嗯?”厲老爺子抬眸看,面疑。
“爺爺,能先帶星星回去嗎?”傅鳶心里是舍不得的,但兒子待在這里,更放心不下。
厲老爺子當然是愿意的,可轉眸看向此刻一秒就沉下臉來的小家伙,不忍道:“添星一直吵著想要來陪你,你就讓他在這里多呆一會兒吧。”
“我知道,但現在還有好多事等著我,我實在沒辦法分心。”
思思那邊只是況暫時好轉,后續會如何都是未知數。
厲老爺子看著,當然也明白話里的意思,瞧了眼上的病號服,他皺眉,“你現在自己都需要人照顧,思思那邊司承已經安排好人了,你只需要……”
“不!”傅鳶打斷道,“我是思思的母親,我已經自私的丟下過一次,我不允許再有任何的意外發生。”
“但你現在這樣又能做什麼?”老爺子反問。
他倒不是懷疑傅鳶的決心,但自己這副模樣能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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