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董事,那按照你的意思,我們現在該怎麼做?”厲司承索直接將問題拋給了他,“你認為最好的解決方案是什麼?”
劉董事噎住,儼然是沒想到竟然會被反將一軍,目閃爍了一下,道,“就算我提了方案,你也不見得會采納吧?”
厲司承挑眉,面囂張,“這話你說對了,眼前的局勢就是這樣,不僅僅是你們沒有選擇,我同樣也沒有選擇的余地。”
“你就是強詞奪理。”劉董事反駁,“什麼沒有選擇?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拿那百分之二十的市場份額,去給你爺爺換救命的藥去了,你還說什麼……”
話還沒說完,劉董事臉上的表猛然一僵,視線立刻移開,不敢在和面前的人對視。
厲司承此時整個人也冷了下來。
王衡也是眉心狠狠一蹙。
要知道,厲司承這次去F國的事,沒有任何人知道,所以更不可能有人知道那百分之二十的市場份額的真正的用途。
但劉董事竟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麼除此之外,他還知道什麼?
與此同時,原本已經安靜下來的會議室,又嘈雜了起來。
“什麼?原來是這樣嗎?”
“這……怎麼能夠這樣呢?不是兒戲嗎?”
“所以,我們手上的這個計劃書,只是用來打發我們的嗎?”
……
“安靜!”厲司承輕喝了一聲,周的氣息寒惻,視線掃過全場,登時得所有人都說不出來。
他雙手疊,撐在會議桌上,“各位,你們要清楚,你們手里的份,并沒有真正的決策權,我也沒有必要和你們解釋那麼多,但出于對你們的尊重,我才會特意告訴你們原因,我希未來依舊能夠和大家共同見證厲氏的發展,但如果……”
他的視線落在剛剛頻頻發言的劉董事上,“你們這麼不相信我,也不愿意和厲氏同舟共濟的話,大可直言。”
他起,最后說道:“我說了,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也請各位想清楚!王衡,你留在這里統計,如果有那位叔叔伯伯,想要退出厲氏,按照市場價收購他手里所有的份,面面的送他離開厲氏。”
隨后,厲司承在眾人震驚的目中,徑直離開了會議室。
王衡此時也面無表的掏出自己口袋里的金筆,“各位董事,又需要報名的嗎?”
……
厲司承回到辦公室。
推門進去前,他也將上狂狷的氣息收斂起來。
辦公室里,傅鳶正在全神貫注的在寫郵件,所以完全沒有注意到厲司承進來了。
等到厲司承走近了,他高大的影子落在面前的鍵盤上,才抬頭。
咦?他什麼時候回來了?
厲司承掃了眼電腦屏幕,問道:“在給誰寫郵件?”
“F國那些共事過的朋友。”將視線收了回來,敲鍵盤的同時,又說道,“可能他們也會和老師一樣不看好,但我還是想問問他們愿不愿意加。”
厲司承目溫的看著,“會的。”
注意到這會兒已經寫完了,他又按住正準備要發送的手,“等一下,我再加一句。”
怔怔的看他。
厲司承俯,雙手橫到眼前,隨后練的敲鍵盤,在郵件末尾加了一句:薪資三倍。
傅鳶登時瞪大眼睛,而厲司承已經郵件發送出去了。
傅鳶擰眉。
當然是知道厲司承不差錢,可是三倍是不是有點太離譜了?雙倍就已經很多了。
厲司承側眸,注意到此時的表,笑道:“怎麼?你還幫我心疼起錢來了?”
傅鳶立刻將他推開了一些,橫了他一眼。
厲司承臉上的笑容更甚了。
而此時,傅鳶鼠標,將擘藍那邊的監控調了出來。
畫面里,傅添星的緒明顯不高,沈被沈一舟纏著,也是氣鼓鼓的樣子,厲思思一如往常的在課堂上畫畫,全程和老師們都沒有流。
也不知道傅添星這會兒是不是有人在監控面前,突然轉過頭,目幽怨的看了過來。
傅鳶的心頓時狠狠一揪。
咬了咬,起道:“我先回去了。”
厲司承看著視頻里兒子那滿是緒的眸子,薄抿了幾分。
他拉住傅鳶,“不是說好,今天陪我嗎?”
“是你說的,我又沒答應你。”傅鳶抬手,想要將手回來。
厲司承將手臂繃,讓無法掙,“你不也沒說不行?那就屬于是默認了。”
“你……”傅鳶氣結,但下一瞬,又呼了一口濁氣,平靜道,“厲司承,你給我一個一定要留在這里的理由。”
“我想你陪我,這不是理由?”
“……”傅鳶咬牙,這是個鬼的理由!!!
“你到底說不說?不說就放手,我現在要回去陪孩子了。”氣急,再次掙扎。
厲司承沉嘆了一聲,面也不似前一秒那般輕松了,郁的目落下來,讓傅鳶的心不控制的戰栗了一下。
他這又是怎麼了?
這時,厲司承突然將拉懷中,聲音里全是破碎的刺痛:“我父親的死,大概率是我母親親手策劃的,那天……我站在海邊時,一直在想,為什麼這麼荒謬的事會發生在我上,我甚至有種沖,想要走到海里去,去問問我父親,當年他到底做了什麼。”
傅鳶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真是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麼?
他的父親……
厲司承蒼白的笑了一下,“就連你也覺得不可思議是不是?可這件事卻是真的,所以,我該怎麼做?是不是該大義滅親的將我母親送進監獄去?你說,如果是你,你又該怎麼做?你又會告訴我嗎?”
“……”傅鳶沉默了。
心,有些不忍。
以至于,此刻更是不忍推開他。
目沉了沉,實在是想象不到那樣的事如果發生在上,該如何,最終只能艱難的開口,“你……你別這樣,這中間大概是有什麼誤會吧?或許事并不是那樣呢?”
“八九不離十。”厲司承淡淡道,“我母親親口承認了。”
傅鳶又是一震,這下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所以,那幾天他之所以沒有回來,又之所以不愿意告訴,都是因為這件事嗎?
厲司承似乎也看出了的心思,“你猜得沒有錯,我那幾天就是因為這些所以才忽略了你,我并不是不在乎你,我只是不知道要如何開口告訴你。”
“那……”
“而比起這些,我更害怕你會又一次的誤解我。我不希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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