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國良清了清嗓子,整個人也坐得更板正了些,那架勢不免得讓沈西林幾個都嚴肅了幾分。
“事是這樣的。”蕭國良緩緩道:“我拿著厲太太的照片私下問了不人,昨天在我母親的回憶下才認出很可能是孔家的孩子,但孔家和我們家來往甚,于是我又專門去了趟孔家,孔家那邊也奇怪,竟然直接否認,甚至還把我轟了出來。”
“當然也沒有那麼明顯的轟,就是一副不想多提的樣子。”蕭國良又解釋了下,然后繼續,“所以,我就找了點人差了下當年的事,但當年孔老爺子手下的人個個都是厲害角,當年的事也是瞞得不風,好在厲總和我提起了文城,我就順著這個,終于是被我問到了另一個人。”
“誰?”厲司承目沉著。
蕭國良這個大氣,屬實拐彎拐得有點大。
蕭國良角也了,“何益海家有一個兒,二十多年前和人私奔去了文城,就此就了無音訊再也沒有回來了,我原本想拿張照片過來對比下,但這年頭實在是有些久遠了,而且當年聽說何益海對兒和人私奔這件事非常怒,所以家里人也是止談論這件事和這個事。”
“蕭總的意思是,這兩個人便是我妻子的父母?”
“八九不離十,據我了解何家那個兒和孔家的小孩兒,算得上青梅竹馬,但孔家不知為什麼非常不喜歡何家的人,所以,兩人私奔了也是可能的。”蕭國良認為這件事十分的合合理。
但此時房間里的所有人,卻統統是另一個想法。
背后的這個人,會編故事。
“謝謝蕭總,您真是幫了我大忙了。”不過厲司承這會兒并不打算揭開,也表演上了。
蕭國良沒察覺,聽到厲司承的話,整個人更加開心了,“哪里,哪里,舉手之勞而已,倒是厲總以后要是有要在京城發展的打算話,還是要優先考慮蕭家才是。”
蕭國良到底是做生意的,生意人自然是有所圖。
厲司承點頭,“自然!”
“那厲總接下來是什麼打算?需要我陪你走一趟嗎?”蕭國良還是明的,雖然這麼做可能會得罪孔家和何家,但他們本來也沒什麼往來,倒是厲司承這邊才是個潛力。
說著視線還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蕭珩。
雖說蕭珩也是無心柳,但蕭國良總覺得蕭珩都這麼積極,可見厲司承這邊是可以期待的。
畢竟蕭家什麼都不多,就是子孫多,他自己也生了四個,老二家五個,這麼多人就盯著蕭氏這麼一塊,屬實是有點僧多粥的意思。
“我得先問問我妻子,如果有這個需要的話,我一定會第一時間聯系蕭總。”厲司承看破不說破,回得無可挑剔。
蕭國良點點頭也覺得有道理,兩人隨之又聊起些別的事,這期間,沈西林趁機將那個監聽放在了蕭國良的上。
沈西林自以為自己作還算麻利,結果轉頭就看見單延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沈西林當下就是一腦門汗水,但好在單延并沒有當場說什麼。
直到蕭國良走了,房間里只剩下他們四個之后,單延才開口問:“你們在蕭叔上放了什麼?”
蕭珩沒有看見,自然是一臉疑。
厲司承看了沈西林一眼,沈西林一張帥臉繃得的。
“一個監聽帶定位的小裝置。”厲司承轉而回答。
蕭珩眉頭皺了皺,反問:“厲先生你這是在懷疑我大伯?”
此時的四人其實已經心照不宣。
“蕭總盡心在幫我,我當然不會懷疑,但這后面的人突然給我老丈人安排出來一個青梅竹馬,我想這個人應該是在蕭總邊,甚至很可能是蕭總最信任的人。”厲司承將心里的話全數倒出。
單延眼底閃過一佩服,“我一直以為厲總你待在酒店哪兒都沒去,沒想到知道的還不。”
單延和蕭珩之所以跟著蕭國良一起過來,就是對蕭國良查到的所謂真相心存懷疑。
一件被多方藏二十多年的事,蕭國良就算手腕通天,也不可能短時間就將來龍去脈梳理得如此清晰,還毫無破綻?
厲司承目坦然,也直言,“如果只是蕭總一個人來,我大概率還是會相信一半,但看見你們兩個,我就猜到了。”
蕭珩點頭,其實他一點都不懷疑厲司承的能力,畢竟傅添星和厲梓安這兩個孩子的智商是擺在他眼前的。
“厲總認為這個人會是誰?”蕭珩問。
厲司承沒有回答,直接拿出手機遞給蕭珩,“這個手機里能聽見所有的聲音,定位也能看見。”
蕭珩頓了一秒,將手機接了過來。
厲司承見蕭珩接了,才開口,“我只是個外人,蕭家的事我沒有立場也沒有權利手,還是給你最合適。”
蕭珩怎麼會不明白厲司承的意思,他坦然將手機收了起來,“厲先生考慮得很周到。”
厲司承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周到的,主要還是要怪沈西林太不小心,想了想,厲司承將另一個監聽也給了蕭珩。
“你們家和孔家有些,這個你可以想辦法放在孔家人誰的上。”
蕭珩接過,視線落在那個小小的設備上,眉隨之挑了起來,“星星和安安的作品?”
“嗯。”
“他們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蕭珩把玩著手里的小東西,角的笑意都不住。
單延在一旁看得頭暈,尤其是蕭珩最后說的那句話,不過他也沒有當場問。
沈西林全程都沒有說話,事兒都辦砸了,當然是能不開口盡量別開口,多說無益。
蕭珩和單延沒有停留太久就走了。
沈西林看見厲司承又從行李箱里拿出了另一個手機,就湊了過去,當聽見里面傳來蕭國良的聲音時,沈西林眉抖了抖。
他就說厲司承怎麼給得這麼干脆,原來還有備用機。
厲司承睞了他一眼,沈西林趕將脖子了回去,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表。
厲司承:“給你個任務。”
“啊?哦!什麼?”沈西林這會兒沒底氣的。
“下午以厲氏的名義去趟蕭國良那里,反正都已經打草驚蛇了,就將計就計,對方肯定會十分謹慎,你仔細點,或許能找到一些蛛馬跡。”
背后的人,突然用上這麼拙劣的手段,這本就是個非常值得思考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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