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厲行瞇著眼眸看,幽深的眸底閃爍著晦暗的。
從池冷夏出現在視線中那一刻,他的目就無法移開了。
池冷夏心里究竟在打著什麼主意,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只不過,他想要看看,池冷夏究竟會怎麼做。
沒想到,一開口就語出驚人!
楚以沫瞪大了眼睛,錯愕的看著池冷夏。
池冷夏把傅厲行當了什麼人?
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狗嗎?
那樣漫不經心的語氣,仿佛讓傅厲行追求,都盡了委屈一般。
“求之不得。”傅厲行薄輕啟,聲音低沉,回答的沒有毫猶豫。
楚以沫下都要掉下來了,傅厲行明知道池冷夏是過來砸場子的,竟然還配合。何況今天是傅麒的畫展,傅麒才是今天的主角。
為了這場畫展,掏空了所有的關系來給傅麒鍍金,絕不能被池冷夏給毀了。
“厲行,今天是麒麒的畫展,就算是為了麒麒,你也不能把我們晾在這里。”楚以沫死死的抓著傅厲行的手臂,低聲乞求著。
傅厲行面無表的看著,聲音低沉不帶有溫度:“你讓我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對你而言也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
說著,他推開楚以沫的手。
池冷夏饒有興致的盯著兩人的作,站在遠,笑瞇瞇的著傅厲行。
在來之前,就想好了要怎樣砸場子,也預想了無數種可能會發生的結果。唯獨沒有想到這一種,傅厲行竟然會這樣利落的給楚以沫難堪。
傅厲行一步步的朝著池冷夏走過去,傅麒臉蒼白,他用力咬著,復雜的著傅厲行:“爸,你不要走!”
小時候傅厲行對他很好的,對他有求必應。哪怕是他要天邊上的星星月亮,傅厲行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摘下來送給他。
可從什麼時候起,傅厲行對他變得陌生呢。
從一星期見一次,到一個月見一次,到如今的一年見一次……
即便見面了傅厲行對他也并不親近,哪怕一年不見一次,也從不打一個電話。
是因為不他了,所以才這樣忽視他嗎?
可今天是他的畫展,傅厲行出席他還是很高興,他以為傅厲行心里也是著他的,只不過是不善于表達而已。
沒想到……
傅厲行腳步停頓,目看了一眼傅麒。
池冷夏輕咬著牙齒,想著還躺在病床上的傅梓一,想著楚以沫帶給的傷害。一咬牙一跺腳,纖細的手臂撥弄著長發,漫不經心的問著:“你一直苦苦哀求著,要我兒子和你姓。雖然我不想和你再扯上什麼關系,不過既然你再三的糾纏,我還是決定給你這個機會,同意我兒子進你們傅家的門。”
嘆息了一聲,說的一副深明大義。
在場的眾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就算是氣人也不能這樣氣吧!
楚以沫惦記了多年,也沒能嫁進傅家,就連傅麒都十幾歲了,還是沒能夠被傅家所承認。
可眼前的這個人出口章,完全不將傅家放在眼里。
這樣大的口氣,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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